讓劉英健暫時掌鏡，成爍抽出時間和楊密兩人先去錄莊曉曼的主題曲。

  楊密是自告奮勇先參加的，其餘的幾位都想打磨一下，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出來。

  反而是楊密看的比較灑脫，「觀眾不想聽我好好唱歌，我唱的好壞也掩蓋不了《愛的供養》的失敗。」

  說起來還有些不忿，當初《愛的供養》群嘲還沒那麼嚴重，直到成爍唱了一版，高下立判。

  她的唱歌之路差點被堵死。

  這事要是安在劉施施那種薄臉皮身上，絕對能從此退出歌壇。

  「你看的還挺開的。」

  楊密攤開雙手，無奈道：「那又能怎麼辦呢？成老闆都送給我歌了，我總要幫您擺平一下後宮的問題吧。」

  「我有什麼問題？」

  「誰先誰後的問題啊。」楊密輕咬嘴唇，滿臉揶揄，「難道還能是誰大誰小的問題啊？」

  調笑之後，楊密的情緒明顯變得好看起來。

  「這不就是姑奶奶的用出麼？」她伸出蔥白一般的手指，「商業性，姐姐我從來不怕被人黑。」

  「那你真棒。」

  雖說對她的態度不抱什麼信心，但是成爍還是問了一句：「歌唱的怎麼樣了？」

  「一般般吧。」

  說著，楊密從口袋中掏出歌詞單。

  《易燃易爆炸》

  視線再次從歌曲上掠過，她目光隨之一閃。

  成爍雖然是個渣男，但是他真的挺懂的，這歌詞也讓她的感觸頗深。

  楊密今天十分違心的說了謊話，不是一般般，她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

  她對番位、咖位、資源看的不是一般的重。

  每天下工之後，她還要唱上一遍又一遍。

  只是無奈面前這渣男完全沒察覺到這兩天她的嗓子都有些啞，一門心思在這破劇本上轉悠。

  兩人也是熟面孔，進了小白樓便是不停地打著招呼。

  錄歌的事已經和蔡亦農通過氣，本來她還挺感興趣的，畢竟《年少有為》這首歌她曾經循環了無數遍。

  只是聽說一同來錄歌的是和她不太對付的楊密，才按捺下了前來圍觀的心思。

  二樓拐角，最裡面的一間，隔壁是雜物間。

  這裡來往的人最少，四周也最為安靜，再加上錄音室厚厚的隔音棉，外界簡直安靜的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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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爍。」

  先打了個招呼，錄音師親切地握住他的手。

  之前成爍錄得幾次專輯都在燕京，這次選中了他這，因此他此時顯得有些亢奮。

  「麻煩了。」

  「不麻煩。」錄音師擺了擺手，「把歌先給我看一眼吧？」

  楊密將折了幾次的紙張展開，放到錄音師手中。

  看她如此隨意的動作，錄音師眉頭一皺。

  成爍的作品從來沒讓人失望過，看似是小小的一張紙，但是這紙上的內容可值不少錢。

  作為音樂圈的一員，他當然知道外界對成爍的報價。

  他沒離開糖人的時候，就有不少人前來邀歌，只不過被蔡亦農一一擋下。

  那時候的價位就已經超過了不少成名已久的老牌創作人。

  到了眼下，他署個名就能賣出六位數。

  那些網際網路大老，煤老闆，咬咬牙一砸錢，可比什麼往電視劇電影裡塞人實惠多了。

  再看楊密那隨意的樣子，他是越看越不滿。

  將紙接到了手中，回身戴上眼鏡，放在桌上，逐字逐句地看了起來。

  楊密也自顧自地坐下，衝著旁邊的空位拍了拍，示意成爍坐下。

  她一身穿的十分清涼，戲裡戲外的裝束幾乎沒有差別。

  大腿搭起來，便展現出一抹白膩。

  側身看了眼錄音師，見他正一門心思撲在歌曲上，便勾起腳尖，在成爍小腿上上下摩擦著。

  「話說，你給她們寫的什麼歌啊？」

  「跟你差不多。」

  成爍瞪了她一眼，默默收回腿。

  「差不多也要有個分別吧，誰的最好，誰的最差，也讓我分出個誰大誰小來。」

  「都一樣。」

  楊密咯咯地笑著，「是呀是呀，成老闆最博愛了，一視同仁，表揚一下。」

  她陰陽怪氣的語調全然沒有稱讚的意思。

  「你為什麼不問她們？」

  「哎呀，就算是只羊，天天在狐狸窩裡泡著也該長腦子了，很不幸，你身邊這些小狐狸開竅的一個比一個快。心疼我們成大老闆，以後不好騙了。」

  「對了。」

  楊密低下了頭，聲線也壓低。

  成爍為了聽清她的話，也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湊到她身邊聽著。

  「你寫這首歌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呀？」

  「什麼歌？」

  「易燃易爆炸呀。」楊密嘴角勾起月牙般的弧度，「要我陽光，還要我風情不搖晃。」

  「沒有。」成爍回答的十分乾脆，「我只想到了角色。」

  「那角色就是我，我是女主角。」

  成爍無奈扶著額頭，這話聽得有點耳熟。

  看著成爍默然的模樣，楊密笑的更燦爛。

  眉頭一皺，焦距中成爍的輪廓更加清晰，她已經不需要視線輕瞥，十分大膽地就在成爍臉上蜻蜓點水般點了一下。

  紅唇收回來，余光中就看到錄音師那驚詫的模樣。

  楊密瞪了瞪眼睛，這動作中飽含的信息非常多。

  錄音師仿佛聽到了楊密在自己耳邊發出惡魔一般的低語：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來。

  錄音師十分從心的再次低下頭，仿佛這張紙上有無盡的魔力，成爍那首歌翻來覆去的看，每次都能捕捉到新的驚喜。

  滿意的挪回視線，楊密輕聲道：「獎勵你的。」

  她的笑容維持在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這首歌我很喜歡，唱不好別怪我。」

  「沒事，她們也唱不好，再怎樣還有我忘了，你就是那個墊底的。」

  楊密聽著成爍不負責任的寬慰，粉拳捶打在他的肩膀上。

  「混蛋。」

  那錄音師十分識時務，楊密的動作也更加放肆。

  脫下鞋子，腳掌十分自然的放在成爍腿上。

  看著成爍的反應，楊密眉毛頓時豎了起來：「不許捂鼻子。」

  「螻蟻尚且偷生，我連捂鼻子都不行？」

  少了身邊一群小倒霉蛋扯皮，楊密的狀態明顯有些高昂。

  連膝窩都搭在成爍的腿上，她默默挪了挪身子，更加靠近成爍。

  附在她的耳邊，聲音仿佛連成了一條線。

  「你能給我寫這個歌，姐姐很高興，但是你剛才的反應，姐姐不喜歡。」

  抬起手，直接勾住成爍的脖子。

  「你說這歌，以我的條件，怎麼也要錄一晚上吧？」

  「那你嗓子可能受不了。」

  楊密掩嘴笑著：「你是怕你自己受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