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南回到北國,看飛雪滿天,與一眾好友共醉西樓,唐秦感覺自己不再是總導演,短暫的卸下擔子的時光,讓他很是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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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得一點功夫沒有,我得後半夜才能過去,你們等我……」張曉海的口氣急促,可是裡面帶著抱歉,他是今年春晚的總導演,自打那年一起合作,兩人就成了朋友。
得,這飯吃的,唐秦看著于魁智,于魁智剛才就想說話,此時不能不說了,「鄭爽啊,片約太多,她怕影響了劇組的正常拍攝……」
任鳳坡托于魁智作工作,于魁智還打了電話,可是鄭爽不同意,沒辦法,他只能這樣說……
「我們有那麼多京戲演員,有的還都是國家一級演員……」于魁智給出著主意,「你看中哪個,我去說……」
我還就看中鄭爽了,唐秦笑著舉起杯,得,這事兒還得我自己個來。
「你甭去,你去太跌份兒。」李成汝喝了酒,誰也不放眼裡,「這事好辦,用錢砸她,我就不信她不喜歡錢……」
是啊,錢是好東西,可是唐秦還真不願意讓這事跟錢扯上關係。
「你別裝清高,忘了咱們當初走穴的時候了……」李成汝喝得半醉,現在他對京戲越發有興趣,哦,或許是對京戲演員越發有興趣。
是啊,想起那時連打車錢都付不起,現在呢,大不一樣了。
剛進家門,馬蘭和小唐瀚的笑聲就傳了過來,家裡有了老婆孩子,就有了溫暖。
看著溫暖的燈光在窗子上勾勒出兩人的剪影,唐秦笑著推開房門。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一數,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數不清到底多少鴨……」
床上,馬蘭正在教小唐瀚唱兒歌,小唐瀚一邊唱一邊拍著巴掌,還唱得有模有樣。
「唱得真好,來,爸爸抱抱。」唐秦張開雙臂,小唐瀚就已經撲了過來。
「你一身的酒氣……」馬蘭笑道,「晚上媽包了餃子,吃完他們沒等你,回錢糧胡同去了……」
哦,要不,唐長遠和趙明荔也是住在這裡的,只有老家琴島有同事朋友進京,他們才陪著住在錢糧胡同那邊。
「我給你端去……」此時的馬蘭,不象是一個黃梅戲皇后,她就是唐秦的妻子,是唐瀚的媽媽。
唐秦晚上沒有吃主食,喝了酒之後還真有點餓,「兒子,再給爸爸唱一個……」
「趕鴨老爺爺,鬍子白花花,唱呀唱著家鄉戲,還會說笑話……」小唐瀚馬上站在床邊,一邊拍著肉乎乎的小的,一邊搖頭晃腦地唱著,別說,吐字清晰,合轍押韻。
「怎麼樣,隨我。」馬蘭一臉的驕傲。
「嗯,隨你,」唐秦馬上拍老婆的馬屁,「很有你的舞颱風采,這一招一式,都是你的真傳……將來,我兒子就是黃梅戲太子……」
去!
馬蘭嬌嗔道,「吃餃子,那,蒜瓣。」
山海人吃餃子從來都是就蒜,她不吃蒜可是卻給唐秦拿來了蒜。
一碗餃子放在唐秦面前,小唐瀚屁顛屁顛地把一碗臘八蒜放到餐桌上,「爸爸,吃蒜。」
「好兒子,」唐秦一把抱起兒子,波地親了一口,「你吃了幾個餃子?」他夾起一個餃子,細心地用嘴吹了吹,小唐瀚就咬了一口。
「他啊,現在能吃八個餃子了,我都不敢給他多吃。」馬蘭看著兒子胖胖的小身板,「你說這象誰啊,都說外甥隨舅,他也沒有舅舅……」
「誰讓現在的日子好了,」唐秦笑了,「以後會有更多的小胖子,小公主,小皇帝,我們大瀚瀚可不能作溫室里的花草……」
小唐瀚趁著他倆說話的空當就把一瓣蒜填進嘴裡,可是辣得他馬上吐了出來,夫妻倆都笑了,馬蘭就笑著趕緊給兒子找水喝。
「試拍的部分,領導通過了嗎?」趁著兒子睡覺,兩口子把該做的事兒做完,馬蘭就依偎在唐秦肩頭,毫無邊際地說著話。
「沒呢,到年底了,都忙……」臥室里很是暖和,一派風光旖旎,「往實里說,這是國家項目,嗯,後面的還得聽上面的意見……」
馬蘭也在演藝圈中,自然知道裡面的路數,說這些話題太沉重,她轉而說起劇組的趣事來……
「你還真以為是在西遊記劇組哪,那時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什麼事都是楊導抗著……」唐秦現在也體會到楊導當時的艱辛了,「我是沒有感覺到有趣,現在有些演員還沒有定下來……」
聽說扈三娘沒有定下來,馬蘭就坐了起來,她一撫頭髮,「你看,我演扈三娘怎麼樣,為夫分憂,為劇解難!」
你——
唐秦笑著搖搖頭,「愛卿有這份心就好,可是你的氣質太過柔美,演不出那種英武來。」
嗯,這一點,馬蘭倒是贊同,扈三娘這樣的角色,還得是京戲演員,「她不知道這拍的是水滸傳?」
人家根本就沒看上這部戲。
「就非得這個鄭爽不行嗎,幾次三番請人家,人家不來,就是沒戲了,你另尋她人吧。」馬蘭給出著主意,「上海京戲演員,史敏,梅派的青衣……」
史敏?
唐秦笑,這人,就出現在他跟李成汝的生活中了?
「不一樣,這角色還得鄭爽。」
前世,鄭爽的扈三娘英姿颯颯,真的是驚艷了一個時代。
馬蘭就不言語了,她側過身,拍著亂蹬被子的兒子,「人家不來,你有什麼辦法?」
「我去請。」唐秦請袁和平是三顧茅廬,為了鄭爽,他坐車去了京劇院。
「鄭爽去外地拍戲了……」京劇院的領導親自出來迎接,央視水滸傳的總導演到了,他不敢怠慢。
「嗯,」唐秦沒有辦法,特意請院長帶到院裡看一看刀馬旦,可是有的演員英氣不足,脂粉氣太濃,有的乾脆臉型就不好看,還有的那氣質就不對……
總之,他沒有找到他想要的人。
離開京劇院,他乘車又來到市京劇院。
此時卻已是下班時分,冬日的殘陽,把最後一縷光線照進了黑暗的筒子樓里,樓里卻是一片歡騰。
幾個女學員,穿著拖鞋,腰間摟著一個臉盆從身旁走過,濕漉漉的頭髮散發出好聞的洗髮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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