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韋斯特沃德大橋上。【Google搜索】

  韋斯特沃德大橋，也被人簡單地稱呼為哥譚大橋，因為他是哥譚最標誌性的門戶，連接了隔海相望的大都會。

  一座是有著明日之子的希望之城，一座是犯罪橫行的墮落之都，兩座城市一橋之隔卻如同天淵之別。

  而現在，在許多對哥譚未來感到悲觀的民眾眼中，這座橋樑更是連接死亡和生存的渠道，可以毀滅半支大西洋艦隊的怪物即將來襲，他們唯一的願望就是遠離哥譚這座城市。

  不過，這個願望卻被出現在大橋中間建立路阻，並且開出裝甲車全副武裝進行戒備的霉軍士兵給斷絕了。

  「警告，警告！根據總統行政令，將會對哥譚市進行為期7天的封鎖，不許任何人進出。請各位民眾自覺有序地回到家中，避免產生騷亂」

  刺耳的聲音通過揚聲器播放，但事實上這聲音才是騷亂的根源，恐慌的民眾從延綿不斷數公里被堵在路上的汽車中下來，在吵雜中和軍隊進行對峙，有些膽子大的已經開始嘗試衝撞軍隊的路障。

  「最後警告一遍！如果強行突破的話將會作為恐怖分子論處，我們有權利」

  休！砰！

  不知道誰扔出來的石頭精準無誤地越過了路障和人群，直接命中了坐在坦克上，正拿著揚聲器講話的指揮官面部，鮮血從被折斷的鼻子迸射一臉。

  那指揮官立刻縮回了坦克中，同時憤怒地發布了命令。

  「淦！這群哥譚刁民算了，不用客氣，反正有來恩將軍的命令。全部人子彈上膛，允許進行致命武力！」

  卡嗒！

  整齊劃一的子彈上膛聲響起，而那些原本騷動中的民眾立刻臉色劇變後退幾步，作為這個全民持槍的國家居民，他們當然很清楚這不只是口頭說說，而是真的會對他們進行射擊的。

  「天哪，我們該怎麼辦？！」

  「放我們過去，求求你了，我們不想死在這裡！」

  「我只是來旅遊的，不是哥譚人，讓我離開吧」

  「神啊，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都怪哥譚這座該死的城市」

  場面即將失控，眼看甚至有可能發生踩踏事件，但那些霉軍士兵依然冷血無情地旁觀著這一切，並且舉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這些手無寸鐵的民眾。

  正當此時，天空一道黑影掠過，如同巨大的蝙蝠一般，而從上面墜落下來一個身穿白色戰衣的身影，落在了民眾和霉軍中間的緩衝地帶上。

  砰！

  橋面上出現了一個小坑，一個以超級英雄姿勢落地的身影，緩緩站了起來，他先是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民眾們，然後看向嚴陣以待的霉軍士兵。

  「讓開。」

  「警、警告一遍，立刻離開這裡，否則——」

  「誰是指揮官，給我滾出來。」

  卡爾雖然面無表情，而且手無寸鐵，但他身上散發的威勢讓所有霉軍士兵都不由得臉露懼色，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不過，後面的民眾齊刷刷地舉起了手指向了那台坦克，卡爾眯起眼睛一步步走向坦克。

  「不許靠近，再靠近的話我們就要開火了！」

  縱然被無數槍口瞄準，而且坦克那炮管也緩緩指向自己的方向，但卡爾依然臉色如常，無視對方的威脅直接走到坦克面前——甚至挑釁式地站在炮管的正前方。

  「回答我的問題，是誰命令你們封鎖哥譚不許任何人進出的？」

  「這是上級命令——」

  「我就是在問你，誰給你們下達的命令！」

  卡爾一聲怒喝，雖然躲在了堅固的m1a1主戰坦克中，但那個霉軍的指揮官卻依然不由自主地冷汗直冒，本來還有許多威脅的話但都被憋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正當此時，霉軍指揮官的耳麥中傳來了遠程命令。

  「開、開火？但將軍，他是」

  片刻之後，指揮官咬了咬牙，顫抖地將手緩緩伸向了主炮扳機。

  在扣下扳機的一瞬間，指揮官已經預想到之後的場景——在120mm坦克炮的強大威力之下，毫無疑問面前這個男人會瞬間被轟成肉碎，甚至炮彈的威力可能會危及他後面的群眾

  但作為軍人，他決定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再說了，對平民開火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在佚拉克、錒諨汗等地方做過。

  轟！

  不過卡爾對此早有戒備，於是讓所有在場的霉軍、哥譚民眾都畢生難忘的一幕出現了。

  神聖反擊！

  只見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卡爾在電光火石之際舉起手硬生生地接住了炮口初速約1650m\/s的穿甲彈，然後用右手一拳轟出。

  轟隆！

  第二聲巨響在大橋上迴蕩，甚至讓人錯覺是坦克連續開了第二炮，但很快他們就看到讓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的場景——

  坦克的炮管竟然被卡爾用肉體拳頭一拳轟得扭曲摺疊作一團，恐怖衝擊力傳遞到坦克的裝甲上，頂端的進出口因為嚴重變形硬生生彈開。

  而卡爾則隨手將手中的炮彈往旁邊一扔，炮彈越過大橋欄杆墜落在大海上瞬間被引爆，在被炸起十幾米的水幕中，卡爾直接一躍而上坦克的頂端，攥緊拳頭一拳揮下。

  破碎之錘！

  「出來。」

  這並不是命令，而是預告。卡爾將裡面的霉軍指揮官如同小雞一般輕鬆抓了起來，後者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就像是看到惡魔一般滿臉煞白。

  「神、神啊請救救我」

  「別祈禱了，就算真的有神，也不會救你們這群敗類。」

  卡爾並沒有和指揮官多廢話，直接扯下了他頭上戴著的通訊耳機，貼到自己的耳邊。

  「你是誰，封鎖哥譚到底想幹什麼？」

  耳機對面保持著沉默，卡爾眯起眼睛，抓住面前霉軍指揮官肩膀的手指微微一用力，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響噼里啪啦地響起。

  「呃——啊！

  指揮官發出悽厲的慘叫，而周圍的霉軍士兵都心膽俱裂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開槍——其實這也不難理解，畢竟面前的是手撕坦克的怪物，沒人下令誰敢在這種情況下開第一槍呢？

  終於，當卡爾打算捏碎面前這個男人的另一邊肩膀時，從通訊耳機中傳出一個蒼老威嚴的聲音。

  「我是山姆·來恩將軍，根據聯邦法律你現在——」

  「去你的吧，糟老頭子！你們好好想想自己在對哥譚做什麼，還有臉皮叫我們遵守你的法律？」

  卡爾將手中的霉軍指揮官像破麻袋般扔到一旁，然後用力一頓腳，坦克裝甲上瞬間出現明顯的凹陷。

  事實上就算對方不說，卡爾也大概能猜到為什麼霉軍會想要封鎖哥譚了。

  百慕達海戰證明了羅特斯的存在，也讓霉軍知道這是多麼可怕的威脅。這種情況下正常的做法應該是派遣軍隊和各種物資支援哥譚，疏散民眾並且抵擋羅特斯的入侵。

  不過，霉軍卻選擇了要將哥譚圍起來，讓其自生自滅。

  當然他們應該也知道哥譚失守的話羅特斯很快就會順勢入侵其他地方，這樣的話他們的目的就很明確了——

  「你們這群混蛋，是想把我們作為誘餌，再用大威力殺傷性武器將我們和羅特斯、正義聯盟一網打盡吧？是核彈？氫彈？不，你們知道這些對超人做不到必殺的還是更加危險的兵器？」

  通訊耳機對面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桉，心中猜測得到證實的卡爾臉色陰沉下來，身上散發的殺意讓周圍的霉軍士兵都不敢去扶地上的指揮官。

  「犧牲百萬人拯救億萬人，數學換算罷了，也是職責所在。」

  聽到這個聲音，卡爾眉頭微皺，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剛正仁善之人，為了獲得情報可以將三萬霉軍當誘餌，因此他也沒打算站在道德高地上指責對方。

  不過，這也不代表卡爾就會老老實實咽下這口惡氣。

  「如果你需要誘餌的話，不需要其他普通民眾，我會一直呆在這裡。」

  話音剛落，卡爾跳到地上，抓著坦克的履帶肌肉緊繃開始用力。

  「虎襲！」

  在所有霉軍驚訝和恐懼的目光之中，卡爾竟然將重量超過40噸的坦克抬離地面，並且還前進了幾步然後用力扔了出去。

  轟隆！

  被投擲出的坦克摧枯拉朽地將路障全部撞毀，然後帶著路障的殘骸越過了大橋的欄杆，掉進海中濺起高達十幾米的水花。

  然後卡爾對手中的通訊耳機繼續說道。

  「不過，如果你按下了發射按鈕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座城市既然被你們所拋棄，就永遠也不會再受你們的管轄。」

  說到這裡，卡爾並沒有再打算浪費時間在這個來恩將軍身上，直接將通訊耳機扔給地上的指揮官。

  臉色煞白的指揮官用尚且完好的左手顫抖著拿起通訊耳機，放在耳邊的時候，看向卡爾的目光依然充滿著恐懼。

  「將軍是，我還活著但他剛才好的，收到。」

  指揮官放下通訊耳機，揮了揮手示意所有霉軍士兵撤退，而其他霉軍士兵看起來如釋重負，他們明顯都不想和卡爾這種人形怪物進行衝突。

  卡爾轉過身，看向驚呆在原地表情複雜的民眾們。

  他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卡爾，現在這種情況要說的話他們都接受了卡爾的恩惠，但卻沒有面目表達感謝，畢竟他們都是想要逃離哥譚的人。

  「就像你們所看到的那樣，那些坐在樺牲頓高高在上的人已經拋棄了我們，也拋棄了你們，根本沒有把普通民眾當人來看待。」

  「如果即使這樣你們也想要苟且偷生的話，我已經幫你們掃清了道路。但要記住，遲早你們也會再次被拋棄，這種事情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想要自己掌握命運的話，路還有一條，就看你們有沒有勇氣選擇了。」

  說到這裡，卡爾走到被坦克撞出缺口的大橋欄杆處縱身一躍。

  民眾中響起一陣驚呼聲，很多人下車跑到橋邊，但他們只看到剛剛將卡爾送來的蝙蝠戰機剛好折返從橋底穿過，將卡爾穩穩接住。

  「這種情況下，如果你再多說幾句，他們也許都會選擇留下來。」

  坐在蝙蝠戰機駕駛位上的布魯斯看向大橋上那些悵然若失的民眾們，聲音低沉地說道。

  「算了吧，去意已決的人留下來也只會造成麻煩而且占用資源，我來這裡幫他們離開，也是擔心他們會引起暴亂干擾城裡其他人的工作罷了。而且這樣讓他們心中產生愧疚，之後他們才會回來重建哥譚。」

  卡爾倒是沒有再管橋上那些人，他通過耳麥確認其他被霉軍封鎖的通道都放行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了，順路的話你載我去阿卡姆一趟，我剛好過去順便——等等，那是什麼？」

  突然，卡爾臉色一變，他打開蝙蝠戰機的頂蓋，無視飛行的強風站在位置上極目眺望向海與天連接處的界線。

  只見在海平線上，逐漸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點，迅速擴展到一大片暗色，以驚人的速度往哥譚市海岸線的方向蔓延過來。

  布魯斯也很快注意到這一點，臉色馬上陰沉下來，迅速地在戰機上的微型電腦操作了幾下。

  「衛星監測到哥譚近海出現了大片的異常陰影根據波長監測的話——是生物，那片陰影裡面的東西全都具有生物特徵！」

  卡爾眉頭緊鎖，他早就應該想到的，雖然尹莎杜拉之前預言的是羅特斯將會在七天後降臨，但這不意味著對方一定會遵守這個時間點，而且羅特斯的僕從和軍隊會作為先遣軍提前到來這也不奇怪。

  再加上夜梟在對面從一開始就不能指望一切都按照自己預定計劃進行。

  「芭芭拉，聯繫你父親，讓他安排人手組織民眾按照原定計劃轉移，優先沿海地區。然後通知企鵝人，讓他將武器彈藥都按照之前的計劃分派下去，建立防線。」

  卡爾沉著冷靜地給芭芭拉下達命令，而布魯斯也皺緊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海面的陰影。

  「那我去海上看看情況——」

  「不！你繼續原定計劃，去找盧修斯和其他人，儘快將干擾發射裝置建立起來。這是一場戰爭，布魯斯，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

  卡爾深呼吸一口氣，攥緊了拳頭。

  「和羅特斯的第一場戰鬥看來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