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看了一眼,然後上前拉住宋昭暮的手,有點涼,可能是被氣的?
白樺坐在凳子上,不一會兒護士們就把望舒推了出來,白樺和雨臻一直都陪在左右。
蘇溪則是比較冷靜,拿了繳費單就先去辦手續,領藥。
宋昭暮把奶茶遞給趙雨臻一杯,然後給蘇溪一杯,瞥了她一眼,「我看上去像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嗎?」
他就有那麼不靠譜?真是的,那醫生的眼睛是不是有點什麼問題?
「不是……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你長得比較好,所以就被誤以為是那種……負心漢。」蘇溪弱弱的說道。
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話嘛,自古紅顏多薄命。
自古薄情出少年,還是美少年。
宋昭暮斜睨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拿過繳費單走了。
渾身的氣息都在表達著一個概念:我生氣了,你快來哄我。
蘇溪:「……」說實話也有錯?
好吧,宋昭暮確實是很君子的,跟自己出去住了好多天都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甚至讓他去和靳長言一起睡,就去和靳長言一起了。
可是……這麼傲嬌真的好嗎?
宋昭暮繳了費,然後一言不發的拉著蘇溪回了病房,蘇溪一路上都想給自己辯解來著,但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
往往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宋昭暮的眼神給扼殺在了搖籃里。
病房裡的氛圍有點壓抑,秦望舒已經醒來了,臉色白的嚇人,還笑著安慰白樺,「我沒事,這只是個意外。」
「要是真有什麼事,我一定會內疚死的。」白樺的眼裡都含了淚,拉著秦望舒的手,看得蘇溪竟然心裡一陣心酸。
趙雨臻坐在秦望舒的另外一邊,忐忑的說道:「望舒,幸好你沒什麼事,我都要嚇死了,當時流了好多血,我還以為……」
「真是個傻瓜,人哪有那麼脆弱。」秦望舒的嘴角一直都掛著淺笑,竟然比平常的她看起來更加動人一些。
平常秦望舒是不怎麼喜歡笑的,在宿舍里也不太喜歡說話,存在感是最低的,但是脾氣是最好的。
蘇溪都已經無奈了,把領回來的藥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擱,「你們兩個,現在還要弄得一個病人來安慰你們,好意思嗎?」
趙雨臻把自己的眼淚一抹,「蘇溪說得對,我不應該這樣的。」
話說的堅定,可是那眼淚就像是不聽話似的,又落了下來,今天這事對她的衝擊太大了。
一直以來平平穩穩的人生突然出了一個巨大的坑,你還被迫的挑了進來,這時候就會懷疑自己的人生設定除了問題。
她都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出門,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再怎麼自責也沒用了。
她嘆了口氣,拍了拍秦望舒的手背說道:「你放心,這段時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你把白樺放在哪裡?」蘇溪笑著打趣,「人家兩個郎情妾意的,你在這裡當電燈泡嗎?」
趙雨臻默默地瞥了一眼那兩人之間的火花,然後又看看蘇溪和宋昭暮僅僅相握的手。
突然感覺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我……我跟白樺一起照顧,行吧?」她梗著脖子說道,要是不把望舒照顧好,她會自責死的。
「好啦,知道你的心意,我這邊有白樺呢,你還要複習考研的,不要因為我的心事打斷了複習。」秦望舒如是勸道。
她知道趙雨臻考研的目標定得比較高,是想考回到B市去,而那個地方的分數線高的嚇人,所以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耽誤別人。
自己已經被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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