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什麼傷？」

溫璃緊盯著韓希茗，顯然是不相信他。

也不怪她這個反應，他們那麼努力才懷上的孩子，一直以來，韓希茗不是很期待的嗎？可是，突然這是怎麼了？

「小璃——」

韓希茗站了起來，把手伸向她。

「你聽話，過來。」

「……」

那麼一瞬，溫璃怔住了。突然間，她的腦子裡，有殘缺的片段閃過。

……

火光，四周都是火光！

韓希茗朝她伸出手，「把東西給我——」

……

「呃——」

驀地，溫璃抬起手，捂住了太陽穴！

韓希茗一驚，「小璃！」

「別過來！」

溫璃抬起手，擋在身前，阻止韓希茗靠近。

「小璃？」

韓希茗的手空了，心頭也跟著一空。

溫璃秀眉緊蹙，搖著頭，眼神里有太多隱忍的成分。

「我經常做一個夢……夢到你，朝我要一樣東西！夢到你，把我一個人丟在火海里！」

韓希茗一怔，這個夢。不就是，他們在離島上的事？

「你告訴我……」

溫璃看著他，一錯不錯。

「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對不對？」

韓希茗沉默，沒說話。

「我知道，這是真的……」

溫璃勾勾唇，「我在總統府，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只有多多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來！所以，我跟著你來了這裡！我知道，在總統府里那個不是你！」

溫璃眼眶紅了。

韓希茗心上一緊，「小璃。」

「我想了很多……」

溫璃深吸口氣，努力剋制著。

「到底是什麼情況下，你會那樣對我？你到底要從我這裡，拿什麼？為什麼，會讓我一個人在火海里？」

韓希茗眉頭緊鎖，「小璃，那是事出有因。」

「那就告訴我，原因是什麼！」

溫璃沒有讓他迴避，「告訴我，到底為什麼？」

「……」韓希茗語滯，這要他怎麼說？

「小璃，你病了……事實非常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明白的！你以為我不想解釋嗎？我也很想，想你記起我們過去的一切！」

「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溫璃搖著頭，完全不理解。

「我——」

韓希茗語滯，當真是無從解釋。

要怎麼告訴她，她這次回來之前，還受過傷？如果強行讓她想起過往，只會讓她受傷！

「小璃。」

韓希茗抬起手，想要將她拉過來。

「你冷靜點，你只要知道……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我在這個世上，在意的女人，也只有你而已！」

「不……」

溫璃再次躲開了，她的眼神，變得疏離。

「要我拿掉孩子，這就是你對我的在意嗎？」

「小璃，沒有孩子……我們一樣……」

「不一樣！」

溫璃紅著眼，低吼。

「我的孩子，我那麼聽你的話，努力懷上的孩子……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要拿掉！」

韓希茗眉頭緊鎖，無從解釋。

「哼。」

溫璃揚唇，笑了，笑的不帶一絲溫度。

「有些事，我想到了，要我說出來嗎？」

「什麼？」韓希茗蹙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