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一個月過去了，實驗室內，羅曼看著七根泛著紫光的試管，一臉滿足。

  自由城邦和聖靈殿各有緊缺和富裕的資源，可由於雙方敵對，一直不能互通有無，只能通過第三方中轉，無形中拉高了成本。

  所以羅曼和艾瑪建立貿易渠道後，立刻實現了雙贏。

  在自由城邦，製作高濃度靈能的材料被嚴格管制，羅曼根本沒有獲得的渠道，但在學院聯盟，情況則有所不同。

  他們雖然也管制，但更多出於跟風，根本不知道管制材料的作用，基本為了管制而管制，導致執行不到位。

  聯盟裡面，每家學院都有固定配額，學院具體用來幹什麼，聯盟管理並不嚴格，作為學院三大家族成員，艾瑪能輕易獲得大量管制物資。

  同樣許多在學院嚴格管制的物資，在聖靈殿可以輕易憑藉軍功兌換，羅曼雖然用不上，但是對學院來說，卻是急需。

  就在昨天，羅曼和艾瑪完成了一次交易，羅曼用兌換得到的物資，製作了七試管的高濃度靈能。

  算上之前的儲備，羅曼已經有九試管的高濃度靈能，這直接讓他的戰力無限拔高。

  三級巫師不敢保證，但二級巫師，羅曼保證能瞬殺，此刻他恨不得把藍道給宰了，上次要是有這麼多高濃度靈能，何至於被逼得和談！

  手握利器，殺心自起，羅曼心中殺意沸騰，但他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互不侵犯條約依舊生效，還不能動藍道。

  就在羅曼深呼吸，調節心情時，外面傳來喬絲的聲音：「羅曼，我能進來嗎？那件事有結果了！」

  喬絲推門而入，對羅曼說道：

  「得益於你的情報，歌劇院偷襲第三防區異常順利，一共俘虜36名巫師，其中有9名變異體，都被我吸收了！」

  除了資源，羅曼和艾瑪還交易情報，羅曼藉助職務便利，輕鬆獲得許多軍事機密，比如力量配置，布防地圖等。

  根據這些情報，歌劇院襲擊屢屢得手，俘虜大批巫師，其中有不少變異體，全部成為喬絲的養料，提高液化度。

  羅曼詢問道：「液化度提升多少了？」

  喬絲回答：「提高了1％，現在液化度為2％，增速比一級時候慢多了，估計因為吸收的變異體實力太弱！」

  羅曼笑道：「你知足吧，我沒日沒夜地冥想，現在才1％，二級巫師可不比一級，提升的每一步都舉步維艱！」

  喬絲撇了撇嘴：

  「我知道，可總是很不習慣，一級時候，我們升得多快呀，基本三天一個小境界，十天一個大境界，不到一年就升到二級了。」

  羅曼搖搖頭，自語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們以後的道路不可能一直順利，所以必須習慣。」

  「不過這不是我們佛系的理由，必須積累知識，尋找新的增長點。」

  喬絲喃喃道：「積累知識麼，聖靈殿的二級知識是管制資料，兌換需要特定資格，所以要獲得知識，就只能去殺災劫！」

  羅曼點頭：「沒錯，去召集軍團吧，我們去殺災劫！」

  喬絲離開後，羅曼心中詢問道：「晶片，根據現有知識儲備，推演快速提升液化度的方法，進度如何了？」

  「叮！目前進度…5％」

  羅曼眉頭一皺，不悅道：「我記得上周也是5％，難道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叮！重要資料缺失，推演進度緩慢，希望主體補充資料…」

  羅曼長嘆一口氣，又問道：「照目前速度，完成推演要多久…」

  「叮！資料缺失，無法估算完成日期…」

  晶片的回答讓人絕望，反映了羅曼對二級知識積累不夠，所以羅曼當務之急，就是去積累知識。

  於是，在隨後一個月內，羅曼一直在殺災劫，有第四軍團打下手，獵殺過程異常輕鬆。

  手下輸出給災劫放血，待其奄奄一息後，再由羅曼補刀，獲得天地法則的灌輸。

  這種搶怪行為，讓一部分新加入的巫師不服氣，但羅曼鎮殺幾個刺頭後，紛紛老實了起來。

  有戰力就是王，依靠著強橫的戰力，羅曼在第四軍團說一不二，幾乎就是至高無上的王，軍團巫師基本唯知羅曼恩威，卻不知有聖靈殿。

  羅曼不由地尋思，如果現在讓他們發動叛亂，到底會不會跟從，但羅曼認為不會，因為審判之眼束縛。

  所以，這些人只能有限利用，不能真正推心置腹。

  有了軍團巫師幫助，羅曼的獵殺效率極高，一個月後，羅曼就積累了大量二級巫師知識，晶片的推演進度大大增加。

  很快，晶片給出了答桉，羅曼可以從符文入手，配合高濃度靈能，加快冥想效率，然後附上詳細製作方法。

  羅曼欣喜若狂，根據晶片估算，該方法能將冥想效率提高10倍，如果材料充足，不出一年，羅曼液化度將提升至100％。

  「哈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個符文就叫靈能輔助符文吧！」

  然後仔細一看配方，心中一盆冷水潑下，需要的高濃度靈能實在太多了，羅曼手裡九試管靈能，還不夠製作一塊符文石。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獲得足夠多的材料，製作高濃度靈能。

  「照這樣說來，交易積累資源的速度太慢，已經不能滿足要求，必須開拓新的合作方式…」

  羅曼心中思量著，決定在下一次交易後，找艾瑪好好聊聊這事，但在此之前，羅曼先跟喬絲說了這個想法。

  喬絲聽完後，也表示同意，現在的升級速度太慢，讓她很不習慣，經過一番思考，她給出一個粗暴的建議。

  殺人放火金腰帶，直接把聖靈殿倉庫給搶了，干他一票大的。

  羅曼聽完，沒有立刻同意，他還需要試探歌劇院的態度。

  數天後，羅曼和艾瑪完成了交易，羅曼問道：「你之前說過，我們現在是初步合作，那肯定還有深度合作，會是怎麼個合作法？」

  艾瑪聞言，眼神一亮，問道：「你有興趣？」

  羅曼澹澹回道：「有沒有興趣，取決於合作的內容，先說說看吧，畢竟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合作挺愉快的。」

  艾瑪神秘兮兮地湊近羅曼，小聲道：「我們一起打劫學院聯盟倉庫，洗劫裡面的資源，如何？」

  羅曼眉頭一皺，又問道：「學院聯盟倉庫在哪裡？學院聯盟地盤嗎？」

  艾瑪肯定道：「當然啦，倉庫這麼重要的地方，肯定在聯盟腹地啦！」

  然後看到羅曼臉色難看，立刻猜到他的心思，說道：「深度合作的前提是互相足夠信任，如果信任還不夠，那就算了，先維持現狀吧。」

  學院聯盟與羅曼苦大仇深，而且覬覦羅曼的靈能傳承，只要利益足夠大，誰知道歌劇院會不會背叛，把羅曼給賣了。

  所以絕不能深入學院聯盟地盤，於是羅曼搖頭道：

  「我們可以深度合作，不過劫掠目標不是學院聯盟倉庫，而是聖靈殿倉庫！」

  艾瑪低頭稍作沉思，有些為難地說道：

  「這…難度有點高吧！據我所知，倉庫都有二級巫師鎮守，也就是說，我們需要二級巫師潛入，我無法保證院長的態度。」

  歌劇院院長和羅曼想到一塊兒了，都不願意前往對方地盤，二級巫師珍貴，牽涉重大利益，誰知羅曼會不會背叛。

  羅曼搖搖頭道：「事在人為，不需要你們院長出動，因為我就是二級巫師！」

  說完，羅曼渾身散發二級氣息，讓艾瑪臉色一白，滿臉震驚。

  「你…你晉升二級了！怎麼這麼快！我也才一級巔峰呢！」

  艾瑪沒想到，羅曼叛逃不到一年，就晉升二級，隨即又認為一定是上古傳承的功勞，眼中貪婪一閃而過，嫉妒道：

  「看來上古傳承作用挺大，讓你不到一年就晉升了…」

  羅曼則大方承認：「沒錯，不僅是我，喬絲也晉升二級了，我們有兩名二級戰力，比你整個歌劇院都強！虐殺你們院長更是輕輕鬆鬆，所以別給我搞小動作，你贏不了！」

  艾瑪神色一振，眼裡貪婪消失無蹤，實力差距足夠大，貪婪根本沒有生存空間。

  她神色變得恭敬，少了些許輕佻，問道：「既然如此，區區倉庫守備肯定擋不住你，你打算怎麼做？」

  羅曼澹澹道：「你們首先滲透一批巫師，然後讓你們院長在邊境羊攻幾下，把藍道調虎離山。」

  「之後我們就能集結優勢戰力，向倉庫發起進攻！」

  艾瑪聽完疑惑道：「有個問題，以你和喬絲的戰力，完全能碾壓倉庫守備，為何要多此一舉，招一些滲透巫師呢？」

  羅曼解釋道：「這是為了事後掩飾，人越多越難查，如果就我和喬絲兩個，很容易就會查出來。」

  喬絲表示聽懂，然後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將你的想法上報院長，通過的問題不大，回去等消息吧！」

  羅曼點點頭，臨走時特意強調：「記住，滲透人員必須是一級巫師，不然就不要來了！」

  喬絲面露難色：「可學院裡一級巫師不多，大部分都是導師級別，願意來的估計沒多少…」

  羅曼一臉不屑：「這我不管，你們必須給我湊足30人，不然合作沒法進行。」

  扔下這句話，羅曼轉身離開，在前行一段距離後，喬絲笑嘻嘻地出現在羅曼身後，說道：

  「羅曼你也太壞了吧，歌劇院也才30多名一級巫師，一下子全歸你指揮，想必院長氣炸了！」

  羅曼搖頭：「你忘了我們和紫羅蘭的戰鬥了嗎？三大家族的一級巫師可不止30，晉升一級後，很多巫師脫離了學院，為家族服務…」

  「儘管歌劇院一級巫師只有30，但那是在編成員，還有許多編外成員被巫師世家掌握著！」

  喬絲依舊覺得好笑：「可是編外巫師一定不願意來，學院只能強行動員那些在編的一級巫師…」

  羅曼聳聳肩：「誰知道呢，這跟我沒關係，這些人不過用來混淆視線，只要是一級巫師就行，強弱無所謂！」

  這時喬絲問道：「既然這樣，我們要怎麼把他們帶到防區里，30名一級巫師，要悄無聲息地通過，應該不容易吧！」

  羅曼臉上露出殘酷的笑意：

  「這個我一早就有想法了，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我發現不少藍道安插的暗子，正想找個機會清理掉。」

  在每次任務中，軍團巫師都置於羅曼的感知範圍內，經過多日相處，一些小動作無所遁形，羅曼輕易發現他們。

  羅曼總想將它們一併清除，但最近事務繁忙，抽不出時間，現在正好有個機會，一次清了這些二五仔。

  喬絲莞爾一笑：「那我拭目以待…」

  艾瑪很快給出回復，歌劇院同意羅曼的計劃，隨後又和羅曼約定羊攻時間，最後問道：

  「30名滲透巫師已經選好，需要你的幫助才能穿過邊境，你打算怎麼做？」

  羅曼回復道：「讓他們穿上軍團制服，然後埋伏在這片森林，根據我的命令襲擊目標！」

  艾瑪點頭：「沒問題，他們絕對服從你的指揮，但我希望不要陣亡太多，不然會影響下次合作！」

  羅曼滿口答應：「放心，他們不是攻堅主力，只要不太垃圾，都可以活下來。」

  敲定細節後，羅曼率領軍團前往目標森林，在出發前，他下令軍團身著統一制服。

  制服是一件黑色帶兜帽法袍，法袍上固化了一個迷霧術，能夠遮住臉蛋，充分體現巫師的神秘高貴。

  儘管不理解羅曼的命令，軍團巫師不敢有絲毫牴觸，忠實執行羅曼的命令，反正法袍又不用他們花費。

  到達目的地後，羅曼下令分散掃蕩，然後擴散精魔力，將整片森林納入感知，監視軍團動向。

  然後拿出通訊徽章，和一份標註網格的地圖，下令道：「1組，前往j4埋伏，擊殺目標a！」

  「2組，前往c2埋伏，擊殺目標b！」

  「3組…」

  羅曼接連下令，指揮歌劇院巫師伏擊軍團巫師，由於羅曼選擇極度分散的隊形，導致軍團巫師被各個擊破。

  很快，通訊徽章傳來回覆：「報告總指揮，身份替換完畢！目標巫師全部擊殺！」

  羅曼問道：「有陣亡嗎？」

  徽章回復道：「4組遭遇敵人反擊，陣亡一人…」

  羅曼點點頭，覺得還算不錯，於是下令道：「現在行動進入第二階段，歡迎加入第四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