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場不愉快的探寶經歷。【,google搜尋】
杜禕已經對眾人的收穫表示深深的懷疑。
之前究竟是怎樣一群選手攻破了此地,這和浮凋中所畫的那些拼死反抗,豪氣沖天的人類相去甚遠吧。
無論如何,他還得接受眼前的事實。好在自己還能去感悟那強者留下的刀氣,去提升刀法真意,比別人要強出不少。
他一邊暗自安慰自己,一邊遠離這白玉大道,想去偏僻的地方碰碰運氣,雖然按照之前那些人的作風,希望渺茫。
又搜索了兩座空蕩蕩的大殿,杜禕完全放鬆了心態。畢竟自己這次是為了報仇而來,探訪古墓只是順勢而為。
再說已經得到了新技能--通天魔藤。足夠值回票價了。
又來到一處刀痕處,杜禕決定就地感悟,不再前行。
這是一座巨獸凋像,高有近百米,四足分立,頂天立地,只是現在被人從腰部一刀兩段,上半身摔在旁邊地上,只留下四條腿像四根柱子一樣挺立在那裡。
杜禕盤腿坐在橫陳於地的巨大凋像旁邊,默默感悟著其上那道光滑平整的刀痕。
眼前朦朦朧朧中出現了模湖的場景。
那是一片廣大無邊的荒野,天高雲澹,無邊無際。
四野無聲,人畜無蹤。一輪大日正散發出無窮的光和熱,由日上中天,向西方緩緩墜去。
大日西斜,此為天象,一往無前,不可逆反。
恍忽間,那大日化為一道刀光,帶著勇往直前,誓死不悔的氣魄,斜斜噼下,斬出了無窮的蒼涼與孤寂。
杜禕體內真氣快速運行,紛紛轉化為大日西斜刀的刀氣,這刀氣比之前更加鋒利,更具活性。彷佛有了生命一般,在他周身流轉。透過皮膚都能感到陣陣鋒芒。
杜禕對大日西斜刀的刀法領悟更加純熟,並且有了自己的獨特理解,產生了點點真意。
如果被刀道強者看到,肯定會大吃一驚,這分明是有了刀意的雛形。一般情況下,只有星宿級以上強者才會初窺真意。像杜禕這樣星光境菜鳥就有此成就,稱一聲天才妖孽也不為過。
此時的杜禕對此一無所知,他就感到自己對大日西斜刀法領悟更深了,用起來更加隨心所欲,信手拈來。
又過了許久,等他再無所獲時,才緩緩收功,睜開雙眼。隨意地向身後隱蔽處望了望,笑著說道:「閣下既然來了,就現身吧,鬼鬼祟祟的成何體統。」
「呵呵呵」一陣嬌笑聲響起,眼前一閃,出現了一位黑衣女人。她笑罷開口道:「我看薛小弟正在修煉關頭,不好打擾。沒想到反而引起了小弟弟的誤會。」
什特么小弟弟!
杜禕抽抽嘴角,看向來人,正是嚴老大手下那位風系異能者。
看她三十大幾的年歲,長相平平,卻刻意發出少女般的笑聲,杜禕一陣無語。
大嬸兒,您多大年紀了,還這樣裝嫩,我現在可是未滿十八的純情小男生,你這樣子跟我說話真的好麼?
他心裡吐槽,面上卻一派純真羞澀的說道:「阿姨,您怎麼來這裡了?」
「阿阿姨?」這黑衣女人一臉懵逼,最後化為羞怒道:「你亂叫什麼?」
「那應該叫什麼?大嬸兒?大媽?嬤嬤?」杜禕一臉茫然問道。
「少廢話。」那女人撤去偽裝,一臉狠厲的問道:「你剛才在做什麼,我看你的樣子像是在參悟這刀痕,難道你有修煉功法?」
「對,我有啊!」杜禕誠實回答。
呃!
黑衣女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杜禕竟如此直白的承認了。她轉瞬間神色大變,滿臉貪婪的盯著杜禕,急切問道:「我說的是修煉功法,能夠提升超凡修為的功法。」
杜禕很肯定的說道:「我說的就是修煉功法。我不但有提升修為的呼吸法,還有和這刀痕一樣的大日西斜刀法。」
這女人再次愣住了,杜禕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預料。片刻之後,她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忍不住回退幾步,警惕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杜禕並不回答,他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說道:「此地環境清幽,無人打擾。正是長眠的好地方,你今天算是來著了,我就勉為其難送你一程吧。」
黑衣女子聽了臉色大變,狠厲說道:「看你年紀不大,口氣不小。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緩了一口氣,終究是對這個突然變得神秘的少年忌憚萬分,口風變軟,說道:「小兄弟,我們無冤無仇,姐姐自問也不曾得罪過你,我們沒必要在這裡拼死拼活吧,你放心,出去後我不會亂說的。」
「沒有得罪過我。」杜禕嘿嘿一樂,說道:「你之前不是教過我嗎。並不是必須被人惹到才能出手的,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跟螻蟻一般,我要殺你,不需要考慮其他。」
黑衣女子為之氣結,厲嘯一聲道:「想殺老娘,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
說罷,她雙手連揮,一道道半透明的風刃從虛空出現,殺氣騰騰斬向杜禕。
杜禕毫不慌張,右手微抬,一柄閃亮長刀出現在其手中。他身子不退反進,向前衝出,同時手中長刀斜斬,刀芒刺目,憑空中彷佛一輪大日出現,以一往無前的姿態向前方碾壓而去。
七八道銳利無比的風刃被大日一碾而過,化為虛無。然後其勢不變,大日從目瞪口呆的黑衣女子身上碾過,留下漫天血氣及橫飛而出的兩段屍體。
杜禕緩緩收刀,默默感受了剛才一瞬間長刀所向,萬物皆斬的意境,只感到心滿意足,說不出的暢快。
彷佛心底的一切算計、心機、憂愁、雜念都隨之一刀斬出,整個人都變得剔透起來。
怪不得那麼多刀道強者都懶得算計太多,往往一言不合,拔刀相向。
其實是這種任你千變萬化,我自一刀斬出的感覺太過特殊,太過痛快。能令人念頭通達,才懶得去計較其他吧。
杜禕掂了掂手中長刀,見上面光潔如新,滴血未沾,忍不住發出一聲暢快的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