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地抬頭,卻看到一個穿著普通,面色冷竣的青年男子從人群之中走了過來。
不是江天是誰?
「小子,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蔣教授身邊的一個青年,對著江天厲聲喝道。
青年名叫白劍仁,是白紫溪的堂弟。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將老爺子救醒。」
江天淡淡瞟了他一眼,道。
「一派胡言!蔣教授都看不好,你能看好?你以為你是誰!」
白劍仁卻是對著江天怒目而視。
而蔣教授,冷冷地看著江天,一臉的傲然。
底下,竊竊私語之聲,此起彼伏。
居然有人膽敢挑戰蔣教授的權威?真是不知死活!
而白冷天,在看到江天之後,卻是欣喜地道:「江神醫,你可算來了!」
什麼?神醫?
眾人聞言,都不禁一愣。
醫術如蔣教授者,都當不起神醫兩字,這個毛頭小子,何德何能,敢以神醫自居?
蔣教授更是哼了一聲,極其不屑。
江天沖白冷天點了點頭,當即便欲邁步朝里走去。
白劍仁卻一下擋住江天路,卻是沖白冷天道:「伯父,這可是蔣教授親斷的,您難道是懷疑蔣老教授的醫術嗎?」
聞言,蔣教授眉頭微微蹙起,盯著白冷天。
「這」
白冷天一下變的有些遲疑起來。
蔣教授在江北醫學界上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江北第一人也不為過。
最關鍵他醫術了得,已經得到大家的公認,公然得罪他對自己根本沒好處,誰還沒個頭疼腦熱的時候?指不定哪一天就求到蔣教授頭上了呢?
「就是,這小子一看就是一個江湖騙子,還敢說什麼神醫?我呸!」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也站了出來,沖江天怒斥道。
只見他怒目圓睜,正是秦子強!
昨晚江天讓他在白紫溪面前出盡洋相,他早懷恨在心了,今天看到江天竟然又想來出風頭,當下,他便不再猶豫,站了出來,對著江天一頓詆毀。
江天看也沒看秦子強,如同穿越空氣一般,直接將他穿透了過去。
目光定格在白劍仁臉上,道:「你又是誰?憑什麼攔我?」
「哼,我叫白劍仁,是白家的少主,爺爺已經安息,我有責任不讓人來打擾他!」
白劍仁義正辭嚴地說道。
「賤人?」
江天愣了一下,不過隨即點點頭,「還真是挺賤的。」
白劍仁勃然大怒,不過江天沒等他發作,便又道:「既然白老爺子已經斷定為身亡,那我看一下又何妨?你這麼百般阻撓,難道你是不想白老爺子醒過來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詫異地看向了白劍仁,現場氣氛一下變的有些緊張起來。
白劍仁臉一下憋的通紅,又氣又怒。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不希望爺爺醒過來?你少在這裡挑拔離間!」
「那你攔著我做什麼?」
江天卻是淡淡說道。
白劍仁一時語塞,臉漲的通紅,又氣又怒。
而蔣教授,卻是哼了一聲,怒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怎麼將死人救活!」
話說到了這裡,氣氛已經變的極其緊張了。
但江天卻是不管不顧,直接穿過蔣老闆身子,徑直朝裡屋走了過去。
眾人眼皮子一陣猛跳,這是要上了節奏啊,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難道他不知道同時得罪白大少和蔣老闆的後果嗎?
所有人都議論紛紛,白紫溪也替江天暗暗捏了一把汗,而秦子強,則是得意洋洋,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上來就成了眾矢之的,也許都不用他出手,江天就會被踩死!
當下眾人跟著江天的腳步,一下進入了內堂。
只見內堂病榻之上,正鋪著一塊白布,白布下面,隱約是一個人的身形。
「爺爺!」
白紫溪看到白老爺子竟然已經被白布蓋著,突然一下悲從中來,不禁放聲痛哭。
白家眾人好幾個也跟她一樣,默默地垂下淚來。
誰能想到,前一秒還談笑風生的白老爺子,後一秒就撒手西去?
這對於他們來說,都太過於突然了。
「溪姐,你也不用這麼難過,爺爺生前最疼愛的就是你,他也不想看到你為他這麼難過。」
白劍仁走了過來,對著白紫溪寬聲安慰。
「對啊,紫溪,你爺爺不在了,以後就由我來呵護你吧」
秦子強也連忙上前,表忠心。
江天卻是微微沉下了臉來,這樣蓋著,這算人沒死,憋也得憋死了。
當下不由分說,一把將白布給扯了下來。
「小子!你做什麼!難道你還想對爺爺的儀容進行褻瀆嗎!」
白劍仁見狀,一把沖了過來,對著江天憤怒地大吼。
其它白家眾人也臉現怒容,一個個都面色不善地盯著江天。
華夏傳統,講究死者已逝,入土為安。
像江天如此舉動,其實是很冒犯的行為。
就連白冷天,此時心中也微有不快,江神醫這未免也太唐突了。
「白老爺子還沒死。」
面對群情激憤,江天卻是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
眾人再次愣住了,一個個都無比驚異地看著江天。
蔣教授都親自判定死亡,而且還用白布將白老爺子給蓋起來了,這小子竟然說白老爺子沒死?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白劍仁衝著江天,惡狠狠地道,眼裡滿是熊熊燃燒起來的怒火。
江天卻是冷冷瞟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向蔣教授,「我想請問蔣教授,醫學上判定一個人死亡,標準是什麼?」
蔣教授心裡有些不悅,這小子,難道是在考究自己的醫學學識嗎?
不過就這種小兒科的問題,能難得倒自己?
當下冷笑道:「自然是心臟停止跳動。」
只是,他說出來後,突然心中一動,「你是說」
「沒錯!白老爺子心臟還有跳動!」
江天突然斬釘截鐵地說道,一臉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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