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的秘密審訊室中。
陸威被拷在審訊凳上,一臉的驚慌,原本的娘氣變成了弱氣。
秋霖面色冰寒的站在他的前面。
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她的面前玩把戲,而且一見面就玩,簡直不把她放在眼裡。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把路一鳴的靈魂弄到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我就是聽我朋友的話,把那半幅棋盤給了他啊!」
陸威聲嘶力竭的喊道:「一個棋盤怎麼可能有攝人靈魂的能力,那件又不是什麼異常物品,對了!你們肯定是合夥在針對我,我要跟我爸通話!」
「還不說嗎?」
黑衣的修女胸口輕顫,怒氣翻湧。
怒火已經湧上了心頭。
一隻細膩光滑的手輕輕放在了陸威的額頭上。
陸威的瞳孔收縮,死亡的預感降臨,讓他的身體恐懼的顫抖起來。
這個女人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陳局長從後面走上,沉聲說道:「秋霖,夠了,現在弄死他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是把他的真正來意,還有接觸的人物審出來。」
秋霖冷聲道:「我可以直接從他的記憶里讀取資料。」
「然後你想上通緝令嗎?記憶里讀取的東西,即使是真的,也不能成為證據。」
陳局長有些無奈的扔過來一個手機,「陸子康的電話打過來了,他說要和你對話。」
秋霖沉默了一陣,接過了手機。
她大可以直接弄死陸威,將他大腦里的記憶讀取出來,可是這樣的話,陸子康定會對他們分局瘋狂的展開報復。
秋霖也許承受的住,可其他人不能。
「小秋,差不多七八年沒見過了吧。」
電話對面,響起了一個深沉的嗓音。
「準確的說,是七年八個月。」秋霖回道。
「從省里調走後,聽說你長進了不少啊。」
「勞您關心。」
「閒話不多說。」
對面的聲音嚴肅起來:「不要傷害我的兒子,聽說他只是對一個才覺醒不久的能力者動了手,而且也只是暈過去了,並沒有死,這種事你可以上訴給仲裁院。」
「然後讓你們蛇鼠一窩,前腳剛進去,後腳直接出來嗎?」
秋霖眼神陰沉:「您最好讓他告訴我,他把我的人靈魂弄什麼地方去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什麼靈魂?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你不要亂講。」
陸子康雖然不知道自己兒子具體做了什麼,但他可不會順著秋霖的意思往下說。
「又來了,我最噁心你們這種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你做的事情撇得一乾二淨嗎?」
秋霖寒聲道:「當初在這個城市裡,發生的那起最大號的走私事件,其中就有你的影子吧?」
「這次過來,除了專訪青丘狐外,你還想幹什麼?」
「對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我的人給送回來。」
陸子康愣了愣。
什麼東西?
他叫兒子過來,的確存著一些想法,可是那些事,秋霖怎麼知道的?
「我要和我兒子通話。」
「想多了,要不您親自過來看您兒子?」秋霖漠然道:「時間不等人啊,您知道我的脾氣的,可別把我逼急了。」
嘟嘟嘟!—
秋霖掐掉了電話。
她要給對面壓力,說實話這次的事件疑點很大,對路一鳴動手的應該不是陸家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給予陸威棋盤的那個『朋友』是誰?
可一旦問陸威這個問題,陸威的神情就一臉的迷茫,仿佛被洗腦了一樣。
這種狀態,秋霖懷疑自己就算強行讀取記憶,也只能得到沒用的虛假信息。
秋霖說道:「陳局,你們繼續審問,我去看下路一鳴他們。」
「你去吧,這裡有我就行。」
路一鳴被放在一間重症監護室里,雙眼緊閉,嘴唇發白。
距離他忽然暈倒,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
雪發的狐妖坐在少年的身旁,一臉希冀的回頭,看著進來的人,
「怎麼樣了?大凶秋姐姐?」
秋霖搖了搖頭,「還在審訊。」
「這樣啊」
小狐狸失落的垂下眼眸。
鈴汐從一旁將少女無力的身軀扶住,她問道:「秋姐到底發生什麼了?那個棋盤是什麼?」
秋霖說道:「那個棋盤應該只是個套殼,真實的棋盤已經產生了作用,本體消失了,我去看看現在的研究情況,你們在這裡嘗試呼喚路一鳴的名字,也許有點作用。」
「嗯。」鈴汐點頭。
秋霖走後,小狐狸坐在路一鳴的身旁,她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睡意,眼皮止不住的要合上。
在迷濛的視線中,她似乎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鈴汐同樣有些困倦起來。
整個城市裡。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產生了奇怪的既視感,恍然間見到了不同的景色。
哪一個我,才是真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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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雅婆婆對『路易斯』這個少年的印象明顯很好,二話不說就要給路一鳴去打聽,他攔都攔不住。
在院長離開後,孩子們便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說著路一鳴聽不太懂的話。
很明顯,孤兒院裡的孩子們也非常的喜歡他。
一個臉上髒兮兮的孩子扯了扯他的衣袖,詢問道:
「哥哥,你什麼時候可以從鍊金學徒晉升到正式鍊金師啊?聽說酬金可以上升10倍誒。」
路一鳴反問道:「要怎麼才能晉升?」
孩子們沒有心機,所以對於這種問題,孩子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傻傻的笑道:
「哥哥你是在考驗我嗎?不是積攢到一定的積分就可以晉升嗎?或者找到新的可以被收錄的鍊金公式。」
「記憶力真棒。」
「嘿嘿。」
路一鳴揉了揉這孩子的腦袋,心中想著高中化學的那些化學方程式。
現在還是大一,所以他還是記得一些重要的公式的。
過個兩年,估計就全部還給化學老師了,希望這些記憶有點作用。
十幾分鐘後,院長婆婆走了回來,把打聽的消息告訴了路一鳴。
「我們外城是沒有白頭髮的孩子,不過聽說內城那邊,有人曾經看到過白髮的小孩,但不知道具體是哪戶人家的孩子。」
路一鳴道了聲謝,他去街道上的糖果店花了30銅幣買了幾斤糖果,回來分給了這些孩子。
即使這是故事劇本,他看到這些髒兮兮的孩子時,也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後的自己。
這個角色的背景還不錯,至少路一鳴很滿意。
從孤兒院離開,沿著街道走了半個小時後,他終於到了一處大概十幾米高的城牆處,車流不停的穿行。
城牆大門下的守衛,看到他的小塔鍊金徽章後,就直接把他放進去了。
內城的環境明顯好上不少,風景十分秀麗,房屋也有了自己的獨立風格,一棟棟的小別墅坐落在道路兩旁。
就在他左顧右盼之時,聽到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迷茫的少年哦,想要買點什麼嗎?價格優惠,童叟無欺。」
一個身著青衣的瘦削孩童,一臉微笑的看著他,手裡提著一個金色的鳥籠。
鳥籠里卻沒有鳥。
「您是?」
路一鳴看著這稚嫩的面孔,感覺莫名的眼熟。
「您是句」
完整的話卡在喉嚨里吐不出,對面的孩童滿臉笑容的看著他,「你知道就行,不必多講,我就隨便逛逛。」
路一鳴深吸一口冷氣,「您怎麼過來了?」
瑪德,這位不會一直跟在他的身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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