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沒有看清那婦女是如何殺人的,但是程圓卻明明白白地看清了整個過程。【Google搜索】
程圓感覺自己就像看了一場三維全息武俠電影,那瞬移還有摘葉飛花的特效鏡頭拍的也太逼真了些。
然而,程圓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他的祈禱有效了,老天爺果真派了一位絕世高手來救自己。
只不過這位絕世高手穿著打扮還有,長得……有點寒酸了,實在差了些高手風範。
就在這時,景楓的一句「師父」把程圓徹底拉回到了現實。
什麼?師父?
難道她就是一手把景楓拉扯大,栽培成一位當代女俠的傳奇人物——玉玲瓏?
這名字起得也太扯了吧?
把程圓拋在那兒胡思亂想咱們先不說,玉玲瓏從空中接住心愛的徒弟,忽然心中一片憐惜,神情氣度仿佛變了另外一個人。
「楓兒,你在這歇會兒,師父給你出氣。」玉玲瓏面帶慈祥對景楓說道。
在人前歷來都宛如冰山女神般的景楓在師父面前簡直變成了芳草的模樣,乖巧地點點頭,模樣煞是可人。
玉玲瓏放下手中的油紙傘和土籃子,然後想了想又從土籃子裡取出一個短柄的小鋤頭,扭著臃腫的身體不慌不忙地走向了那個壯漢。
景楓見程圓毫髮無損,心裡總算是得到了一些慰藉。
「我沒事,幸虧我師父來了,要不然我給你做三年保鏢的承諾就實現不了了。」
程圓聽到這句話心裡一陣酸楚。
這個倔強的丫頭從麗陽鎮開始就一直兢兢業業地保護著自己的周全,今天遭遇必死之局她仍然沒有一絲退縮,這讓程圓真的不知如何補報她才好。
壯漢凝視著面前緩緩走來的玉玲瓏,用心感受著她外漏的每一絲氣息,然而一無所獲。
按照他們這個級別的高手來說,對方如果是強者,體內真氣流動,七孔八竅必然會外泄一些氣息。
可是壯漢感知了半天,連一絲真氣都沒有搜索到。
「原來就是一個普通農村臭娘們,可把我唬得不輕。不過你是怎麼殺死的我的兩個兄弟?從實招來我今天就讓你死得痛快些!」壯漢厲色喝道。
玉玲瓏走到壯漢三丈遠的距離停下了腳步,手裡立起那把小鋤頭。
「你是閻羅王,對不對?是黑白無常、牛頭馬面的老大,對不對?」
壯漢聽聞面前的女人一語道破自己的名頭,頓時深感詫異。
可以說閻羅王這個名號在江湖上從來都沒有廣泛流傳過,無論白道還是黑道都知道有黑白無常、牛頭馬面四個厲害的殺手,卻鮮有人知道有閻羅王這個人。
其實,當初這些牛鬼蛇神就是五個人結拜,而閻羅王手下的四個弟兄自來殺人都無往不利,根本就無需閻羅王親自出頭。所以閻羅王乾脆做起了甩手掌柜,受四名結拜弟兄所供養。
而這一次黑白無常慘死在紅橡山溶洞,牛頭馬面又慘敗在景楓、周子英手中。
為了養傷和藉助力量探聽程圓等人的消息,牛頭馬面就近藏到李百萬的府中,並寫信給閻羅王前來匯合。
李百萬這次梓州之行同程圓深結冤讎,於是讓旺財飛馬回曲州送信,指出路線請牛頭馬面閻羅王三人截擊程圓,所以才上演了今天這驚險一幕。
想不通這一切,他也無需想通,反正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死,都要為供養自己二十年的四個弟兄陪葬。
閻羅王手中的飛鐮鋸齒閻羅刀高高舉起,他的殺戮將從面前的可惡女人開始。
疾風席捲,巨刀攜帶著開山破浪之威斬向玉玲瓏。
刀鋒過處,細密的雨絲被切割得更細,陰鬱的冷風颳得更疾。狂瀉的力道更勝斬馬時的五倍有餘,金戈破風之聲令人聞之而喪膽。
身在七八丈之外的景楓都能感覺到這一刀恐怖的威壓,卻絲毫不為師父的安危而擔憂。因為她的師父更強,強到凡人難以想像。
玉玲瓏抬頭張望著這把門板一樣的大刀狂暴劈向自己的頭,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玉玲瓏手裡有一把小鋤頭,鋤頭是用來除草的。
當她舉起手中的鋤頭,那麼無論面前站立的是誰,都如草芥。
刨!
玉玲瓏站在原地僅僅用了這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在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之下,瞬息間,這場並不華麗的戰鬥就結束了。
一刨之下,飛鐮鋸齒閻羅刀碎成了無數鐵片,閻羅王裂成了無數段肉塊。就像玉玲瓏簡簡單單地刨碎了一面鏡子。
在場的8個人,包括景楓和周子英在內,沒有人看清發生了什麼,閻羅王就悄悄地灰飛煙滅了。
呆若木雞的程圓從夢中清醒之後,他把面前的這部電影重新定義了一下類型,它應該屬於玄幻片。
「你是程圓?」玉玲瓏收起了她那把小鋤頭,走到程圓面前好奇地問道。
程圓沒有答話之前,雙手抱拳,一揖到底。
這既是對玉玲瓏救命之恩的謝意,也表達了對這位狠人的懼意。
「前輩,不錯,我就是程圓,謝謝您今日的救命之恩。恩情之重,形同再造!」
玉玲瓏沒有理會程圓的馬屁,而是繼續問道:「你讓我徒弟給你當保鏢?」
程圓頭上一陣冒冷汗,生怕玉玲瓏取出那個小鋤頭刨自己。
「呃……那個前輩,我和景楓情同兄妹。」
玉玲瓏掐了掐手指頭,「景楓比你大六個月。」
程圓趕緊改口,「景楓和我情同姐弟。」
玉玲瓏點頭,「很好!」
景楓在一旁看著這對活寶,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周子英也受了玉玲瓏的救命之恩,前來對玉玲瓏行大禮拜謝。
玉玲瓏深深地看了周子英一眼,說道:「贈你一言,將來好自為之,小心後面的刀子。」
周子英、程圓都是一愣,不知道玉玲瓏講的是什麼意思。
始終躲在程圓身後的芳草也來冒出頭來,前來拜見玉玲瓏。玉玲瓏倒是蠻喜歡芳草的,摸了摸她的頭,不過同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可惜了,沒辦法長高。」
「師父,您又來了。」景楓發現師父這會兒又變成了那副神棍的樣子,就像當初說自己會嫁給一個有前世的神奇男人一樣無厘頭。
所以為了防止大家笑話,景楓趕緊拉拉她的衣角。
這一拉不要緊,玉玲瓏仿佛從夢中驚醒,轉移回原來的靈魂,她大大咧咧地說了一句,「唉呀,差點耽誤了我趕路,不能跟你們嘮嗑了,我走了!」
程圓聽到這熟悉的口音頓時一陣懵逼,難道景楓她師父是從東北那嘎達穿越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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