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圓環顧眾人,他就知道自己這驚世駭俗的話一講出來就會變成這個模樣。【,google搜尋】
「怎麼?你們都不信?」程圓把目光投向劉老魁,笑眯眯地問道。
感受著熱辣辣的目光,劉老魁頓時清醒過來,趕緊拱手回答道:「侯爺,小老兒耳朵有時不大靈便,您剛才說增產多少?」
程圓提高了嗓音道:「增產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百,唉,簡單說吧,使用化肥一畝地可以產出以前一畝半地到兩畝地的糧食。」
聽到這個確切答案劉老魁一個趔趄,差點沒坐到地上。
眾莊稼漢們也是一陣倒吸涼氣,有一小撮人扭過頭去看向那些牛骨、豬骨原材料兩眼放光,可是絕大多數莊稼人轉念一想卻又不大相信這個說法,這其中也包括劉老魁。
「侯爺啊,請恕我直言。您可能沒種過地,也不了解這裡面的門道。這一畝地能產多少糧食啊是老天爺老早就定下來的,如果不遭受旱澇蟲災的話,畝產糧食不會有多大的變化,幾千年來都是這個樣。」劉老魁給程圓普及知識道。
程圓很有耐心地勸解,「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本侯的話,那麼今年種冬小麥你們何不放棄傳統施肥方法,試試本侯的化肥,看看我的話有沒有錯?」
「侯爺,那可使不得。如果您的那個化肥沒有效果,地里再不施肥的話,明年開春可能顆粒無收啊!」劉老魁為了糧食不得不據理力爭道。
一辯一答中,劉老魁的立場可以代表著絕大多數莊稼漢的想法,大家的心一致站在劉老魁一方,跟面前這個對農活一無所知還裝大瓣蒜的侯爺死不對眼。
程圓看著眾人倔強而又鄙視的目光,笑了。
「好吧,咱們這樣約定。你們今年的冬小麥施肥就用本侯的化肥,明年開春的收成如果少於畝產600斤,差多少斤本侯都給你們補齊。如果顆粒無收,我就給你們補600斤,要是多打了糧食,還都算你們的。怎樣?」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
畝產600斤,不管少多少都給補齊?
天啊!
莊稼漢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知道作為土裡刨食的農戶,每家每季都至少要種上十畝地才夠勉強養活老婆孩子和自己,這一畝地要是能多打200斤糧食,那十畝地就能多打2000斤。
這要是種更多的地呢?要是畝產更多糧食呢?那豈不是直接發財了嗎?
人們看著程圓滿臉認真的表情,這才開始正視那種叫化肥的東西。
難道那些牲口骨頭做出來的東西真的有這麼神奇?
劉老魁忍住滿心的悸動又進一步問道:「侯爺,您那化肥是賣給俺們嗎?很貴吧?俺們莊稼人可沒什麼錢啊?」
程圓笑道:「不收錢,免費用,用好了幫本侯四處宣傳一下就行。」
在這一刻,三百多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陣洶湧澎湃的歡呼聲,那聲浪簡直要把盜夢空間的房蓋掀了去。
無論程圓的化肥是否真的那麼神奇,總之旱澇保收有保障才是王道。
在眾人歡喜慶祝的同時,程圓按老規矩還給劉老魁出了一張字據,把剛才承諾過的話變成白紙黑字,還用了印。
這一下劉老魁和劉家村的所有人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緊接著程圓讓人取來一袋子灰白色的化肥樣品,現場給所有人介紹了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
這些忠厚的莊稼人無不認真聆聽,把程圓的每句話都深深記牢,刻在骨子裡。
在侯府的門外,程圓早就給大家準備好了十輛馬車,上面滿載著化肥。
程圓讓劉老魁按需分配,給劉家莊每戶農家的冬小麥播種都用足化肥,眾人再次謝過程圓後歡天喜地地向各家奔去。
這件事在僅僅一天後再一次不脛而走,至此程圓這個爭議人物再次成為了人們談論的焦點。
曾經的亡國大昏君,親手斷送了曾經傳頌於世的傳統強國,隱藏在金殿深處無人了解。
而如今的神奇半仙寧侯,有時唯利是圖有時又慷慨萬分,誰都無法揭開他內心真正的面紗。
這一個又一個分裂的形象也讓世人為之分成兩種看法,一種正面積極,一種反面陰險,總之褒貶不一,各有主張。
可是這一次程圓的化肥事件卻讓另外一個人看到了機遇,那個人就是曹雙。
糧食大事關乎著民生,如果程圓創造的化肥真的可以做到大量增加產量,那麼昔日寧國大昏君就有動機在為將來的謀反做準備。
真有假有沒關係,關鍵是曹雙說有。
如今的曹雙要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等,等那些使用化肥的冬小麥成熟,來驗證化肥的真正功效。
等幾個月後結果出來了,或者坐看程圓的笑話,或者一紙文書送程圓去鬼門關。
當然了,曹雙的這些打算身為當事人的程圓不可能知道,當下的他正忙著對那800名完成工程的勞工進行篩選,並規劃新的工作任務。
要知道每人年薪百兩銀子的薪資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定要充分利用資源,早點把銀子賺回來才行。
程圓把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張天師,他自己倒撈得清閒。
經過了整整四天時間的「面試」,張天師才把所有人過了一遍篩子。每個人有什麼技能、有什麼特長、擅長幹什麼,張天師負責任地都一一登記造冊。
程圓捧著花名冊,翻開第一頁,看到張天師著重寫了四個名字。
張天師在一旁介紹道:「經過了四天的選拔,老朽了解到這4個人都曾讀過書,而且經過商。後來都是因為戰亂和各種緣由破了產,最後才淪為一無所有的饑民,被我們徵集過來。」
「對於君侯您未來要推出的那些東西,老朽認為這四個人堪當大任。」
程圓看到這四個名字後,臉色頓時變得極其精彩,程圓糾結地抬頭問道:「先生,你看過電視劇《包青天》嗎?」
「電視劇?包青天?那是什麼?」張天師撐著個問號臉愣道。
程圓指著花名冊上的四個名字苦笑,「張龍、趙虎、王朝、馬漢,那怎麼會出現這麼巧合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