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一聽夫人有重要事情要商議,便提醒著江臨天,「少爺,正事要緊,我等還是要早些回去吧,這次出來,老夫已事先知會夫人知曉,你看?」
江臨天微微一笑,他知道福伯謹慎,並未怪罪,而是安謂著福伯:「沒事,福伯,我等還是先回家吧!」
「少爺英明。【Google搜索】」
官道上,三輛馬車向清河城方向奔馳而去。
綢緞莊庭院密室內,主母徐氏坐在上首,江臨天、福伯等人坐在下首,大家神情嚴肅,商量著前往鄆城的具體事宜。
老五從鄆城傳來消息,他們已在鄆城曾頭市東面的圓頭山購買了萬畝以上的土地和莊園,也已安頓下來,希望夫人和少爺早些前去相聚。
眾人在密室內一直商量到掌燈時分,最終還是江臨天提議,選擇清明節時祭祖的時機出城,全體人員在不引人注意時前往鄆城,至於這些祖宅商鋪則委託小鼻涕蟲的父親代為處理。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等待,但江臨天卻總是眼皮跳,總感覺不會這麼輕易就能離開清河城。
這幾日,清河城來了位絕代風華的美人,成了縣令大人帶人在魅煙樓捉狐仙未果後最重大的消息。
的媽媽小百合近日可以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前幾天,院裡來了一位姑娘,可謂是色藝雙絕,一雙秋水眸子狐媚動人,讓男人一看就終身難忘。
小女子年方二八,手彈更是一絕,尤其是那歌喉,一亮嗓子就讓清河城的公子哥兒留連忘返。少女自稱紫姝,主動屈身於,可樂壞了小百合,這可是千年難逢的好事,通常培養一個清倌人那可得花大價錢,這姑娘一來就是色藝雙絕,可省事啦!
小百合投桃報李,讓人將魅煙樓改造一番,重新命名為紫姝樓,自此,紫姝姑娘成為紫姝樓的大家,坐鎮在此,風頭直蓋媚香樓的顧大家。
前去獵奇的公子哥兒差點踏破了紫姝樓門檻,生意火爆,每當那位絕色的美人出閣撫琴高歌,樓內更是擠滿了想一睹風光的花從浪客,一開始只是年輕紈絝參與其中,後來上了年歲在床鋪上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富賈也來欣賞美色,一致大嘆秀色可餐。
好事者都說這位姑娘比先前消失的清河頭號花魁蘇魅煙蘇大家都還要動人幾分,一些走出過清河城見過世面的富商貴客也都說這輩子沒見過如此嬌艷的女子,更有才子佳人砸下重金擠破腦袋進了紫姝樓占據好位置,抿一口酒,懷著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念頭,在桌上攤開宣紙臨摹作畫。
這位名叫紫姝的美人倒是不動聲色,將公子哥兒們視若無物,品著美酒,彈著優美的曲調,時而如小家碧玉般扭捏含蓄,別有風情,時而豪放高歌,一壺濁酒喜相逢,更有青樓女子少見的英姿颯爽,這可更吸引公子哥兒們的心魄。
心懷不軌的紈絝子弟們想要故技重施,借著酒醉乘機摸摸小手,襲胸之類的小動作還未出手,就被放在花犁木條形桌上兩柄長劍震攝,登徒子們只有知難而退。
看來越是嬌艷出奇的玫瑰,就越不容易採摘,這些膏粱子弟們明白,這是刺,搞不好會出血的。
江臨天這幾日早就聽說了那名新來的花魁的動人事跡,不覺有想一睹佳人容顏的衝動,就象當初對蘇魅煙蘇大家魂牽夢繞一樣。
宋雲鵬哀怨地跟在江臨天身後,他可是對以前的魅煙樓,現在的紫姝樓不感冒,那可是不祥之地,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每一件都同那裡息息相關。
「少爺,為何還要去那鬼地方,我總覺心裡不踏實。」
「呵呵,雲鵬,那樓有古怪,難道你認為少爺我會英雄過不了美人關?」江臨天每頭緊皺。
「騙人,每次都會招惹那些清倌人,這不是爛桃花麼?」宋雲鵬一臉的不服氣。
「你這豬腦子,你就沒想到,為何怪事總是在那紫姝樓發生,這些事情總有關聯,說不定那座樓下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今天就前去探查一番。」這是江臨天這些天思量再三想出的結果,好好的一座樓,怎會有地道。
清河城裡的關鍵人物多與那座地道有關,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所以江臨天決定親自去走一遭地道。同時,讓福伯、武二等人在墳地里接應,以保萬無一失。
「呵呵,少爺,你早說嘛,我想那座樓底下該不是藏有寶物?」宋雲鵬臉上放光,一副貪婪的樣子。
「有點志氣好不好,不要讓人看出我們的目的,懂嗎?」江臨天教訓道。
「少爺,如何才能做到?」宋雲鵬有些迷茫。
「呵呵,別人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比如,現在最好就到紫姝樓聽聽曲兒,最好能一親紫姝姑娘芳澤。」江臨天一臉的期待。
宋雲鵬眼露鄙夷神色,感嘆道:「哎,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話還沒說完,菊花處卻挨了著實的一腳,宋雲鵬一臉的苦色,防不勝防啊!
走過煙花迷人的街道,主僕二人走進了,他二人直奔紫姝樓,卻不想在門口被一名俏麗的丫鬟攔住,那名婢女笑盈盈地說到:「姐姐說得對,江官人必定會來湊熱鬧,讓奴婢好等。」
「你是?」江臨天有些迷濛。
「官人不認識我吧,我是顧大家的婢女銀玲,姐姐邀官人上樓一敘,還望官人勿要推辭。」婢女屈身一禮。
「這樣,顧大家有事嗎?」江臨天有些猶豫。
「官人一去便知,姐姐可是念叨了官人好幾天啦,有些神思不清。」銀玲咯咯笑著。
鬼使神差般,江臨天最終還是決定去赴佳人相約,前方就是刀山火海,雖千萬人,吾往矣!
說來奇怪,今晚,媚香樓清幽安靜,就連院牆上的花燈都只掛上了兩盞。
「少爺,我就不上去了,我喜歡聽清河樓船上的姐兒唱曲。」宋雲鵬一臉的警惕。
江臨天點點頭,示意他小心行事,做出一個兩人事先約好的動作,便跟在銀玲身後走進了媚香樓。
顧媚香坐在几案旁,見江臨天進來,臉上喜色一閃而逝,示意江臨天坐在對面,親自啟封了一壇花雕酒,酒香瞬間瀰漫房間,她豪爽地倒上兩碗,端起一碗遞給江臨天,江臨天接過碗,一臉的迷茫。
這顧大家什麼意思,要知道青樓里的清倌人很少用這麼大的碗喝酒,並且自己還在顧美人的香閨中,這雖是清河公子哥兒夢魅以求的事,但江臨天總覺有些不真實,一時不禁呆愣住。
顧媚香端起面前那一碗酒,啞然笑道:
「請滿飲此碗酒,官人放心,奴家可沒有膽量在酒中下**,況且,奴家有事情求官人幫忙,難道會害了官人不成?」
江臨天微微一笑,終於拿起酒碗,輕輕喝了一口,詢問道:「顧大家有話請講,只要我江臨天能夠辦到,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顧媚香咯咯嬌笑著,一雙汪汪眸子更加迷人。
「官人難道就是憑著這些山盟海誓讓魁煙妹妹動心的嗎?」顧媚香一雙會說話的秋水眸子含情般盯著江臨天,似乎要洞穿他的內心。
江臨天雖內心一驚,但卻不易察覺地撇頭,角度十分輕微,不與顧媚香的目光正視,笑著回答道:「顧大家讓我來媚香樓,該不會只是飲酒那麼簡單吧?」
江臨天知道,這顧媚香可能知道蘇魅煙在他那裡,幸好娘親有遠見之明,將魅煙放在潘金蓮家裡,即使對方告謎,也找不出證據。
「官人誤會了,奴家只想和官人一醉方休,奴家只是羨慕魅煙妹妹福氣好,有好的歸宿,天意弄人,媚香也想有如意郎君一親芳澤。」顧媚香說著說著便低聲哭泣起來。
「顧大家,天生麗質,乃神仙般女子,這清河城想一親佳人芳澤的公子不勝其數,姑娘只不過不願屈尊下嫁罷了。」江臨天打著哈哈。
顧媚香輕聲微笑,「只可惜,這裡面沒有江公子。」
「顧大家,全清河城都知道我江臨天是紈絝子弟,哪能入顧大家法眼。你就不要同江某開玩笑了。」江臨天陪著笑,這顧媚香倒底是何種意思。
「是麼?今天請官人來,奴家想為公子舞一曲。」顧媚香道出了原由,但還是有些占不住腳,二人並無交情。
江臨天有些心急紫姝樓那邊,城外福伯他們還在等著他呢。
「好,我還沒有見過姑娘跳舞,請吧!」江臨天笑道。
顧媚煙將碗中酒一飲而盡,佳人站起身,衣袂飄飄,薄衫半掩,風華絕代。
歌聲悠揚而起,邊歌邊舞劍,偏鋒飄舞,紅綾纏手,尾端系劍。剎那間,房間內充盈著劍光。
江臨天不覺眉頭一皺,暗自做好戒備,這顧媚香倒底為哪般啊。
顧媚香風情萬種,歌聲高吭。
曲終,江臨天沉浸在陶醉中。
長劍挾帶一股肅殺之氣急速飛出,直刺江臨天頭顱。
顧媚香臉上露出了狡猾的媚笑,她凝望著那飛出的劍尖,看著還在呆愣中的江臨天,想著這小子該如何應對,她笑得更加燦爛。
那一瞬間,江臨天照樣一動不動,仿佛眼前的劍尖與他無關。
「哎!」顧媚香將劍一收,劍尖瞬間便離開江臨天眉尖。
「哈哈,顧大家真性情中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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