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高平預測的那樣,古泰山秘境真的在兩天之後再次開放,我們也得意成功的離開這裡。
在此期間,壁畫人也沒有出來添亂。
十三局的人倒是很快從那挫折的陰影中脫離了出來,可是陰行中的大多數人,卻還沉浸在悲痛中,始終都無法徹底的得到緩解。
毫無疑問,這次損失最慘重的就是十三局。
可是,陰行的損失也不算小。
我們齊魯陰行算是諸多陰行中最幸運的一個了,受傷最重的王鐵雄,也因為自己的體質問題,頑強的活了下來。
至於其他的陰行,損失更是無比慘重。
有幾個陰行,甚至是只剩下了陰行掌柜一個人,陪同的人全部死在了古泰山遺迹中。
這樣的損失,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期。
古泰山開放之前,其他散落在各處的陰人也紛紛趕到了山頂。
在統計了所有陰行的損失之後,我們眾人的情緒更是無比的跌落到了谷底。
「唉。」
我長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我們還要面對更加頭疼的一件事。
古泰山遺迹會影響到我們的世界,這對華夏而言,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
雖然十三局說了會為此事負責,可是又怎麼能全都交給他們呢?
「林爺,你準備怎麼辦?」
離開古泰山遺迹之後,陳小龍問我。
我略微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先回家去報個平安,然後來幫他們守住古泰山遺迹吧。」
古泰山遺迹開啟,齊魯將會受到直接的影響。
我雖然不願來坐齊魯掌柜這個位子,可是有些責任,還是應該主動的接過來。
況且,我的家人在這裡!
不論如何,我都不可能讓那些古泰山凶獸為所欲為。
「好,那我也收拾收拾過來。」
陳小龍說道。
這話,倒是有點超出了我的預料。
說的直白一點,陳小龍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大家都不是什麼英雄,各掃門前雪的事情,我們也不是不能理解。
「嘿嘿,我們家老爺子說了,古泰山遺迹的開啟雖然會帶來不少的禍端,可是那散逸出來的靈氣,對於修者而言卻是十分重要的補品。」
陳小龍倒是很直接。
「我來沾林爺您的光,您心裡可別不痛快啊。」
我笑了笑。
都是自家人,還有什麼痛快不痛快的?
只要這靈氣沒落到外國人手中,那對華夏陰行而言,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行,那我在齊魯等你。」
我點了點頭。
十三局決定履行他們的諾言,暫時留在齊魯處理古泰山的問題。
到了告別的時候了,空氣中還真是充斥著一股子不舍的氣氛。
離開古泰山之後,我們幾個也踏上了返回的道路。
「我們沒什麼損失,這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九叔輕嘆一聲。
我點了點頭。
「是啊,好在我們全都活著出來了。」
「不過接下來,我們將要面對一場更加慘烈的持久戰。」
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有點沉悶。
現在是和平年代,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都倒在我身邊,那種滋味真的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而接下來,恐怕還會有更多人死在戰場上。
「林爺,您得想開點。」
九叔開口說道。
「優勝劣汰,這本就是自然界中的基本規則。」
「雖然這麼說可能會有點殘酷,可是只要我們能抓住機會,那縱然會因此而死掉一批人,卻會有更多的人抓住機遇,變得更強。」
「到了那個時候,齊魯陰行才會真的成為一個強大的陰行!」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我心裡還是有點不自在。
用人命堆積出來的強大之路,這讓我有點接受不了。
出了泰山之後,我嘗試了下,手機還是不能開機。
看樣子,最近幾天泰山周圍的手機銷售行業應該會很火爆。
買了個新手機,我給寧楠楠打了個電話。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電話接通,寧楠楠立馬說道。
說話的時候,他都帶著哭腔。
「沒事兒了,我這不是聯繫到你了嗎?前兩天手機壞了。」
我趕緊安慰她。
「那你就不能借個電話給我打嗎?」
寧楠楠埋怨我。
我左右看了看,有點尷尬的說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們的手機全都壞了。」
呵呵,這話是有點尷尬。
「壞粑粑,你惹麻麻生氣了!」
小鹿在旁邊說道。
聽到這話,我也只能幹笑著,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知不知道,這幾天爸媽他們都急壞了!為了你,二老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
我聽的出來,她在儘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沒事兒,沒事兒!」
「不上火。」
「平安回家就好……」
這是我娘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之後,我也不禁沉默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這句話真的是一點都不假。
不管她說什麼,先哄著好了,等回到家裡之後再慢慢解釋吧。
「在家等我吧,我正在回去,晚飯之前應該就能回家。」
簡單說了幾句,我們結束了通話。
「唉,真是羨慕你有這麼溫馨的一個家。」
馮偉在旁邊說道。
他那語氣酸溜溜的,用現在比較流行的一句話來說,這就是個標準的檸檬精啊!
「你也可以溫馨一下啊。」
我對馮偉說道。
馮偉嘆了口氣。
「我這孤家寡人的,去哪兒溫馨去。」
聽他這麼說,我不禁翻了個白眼。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怎麼就不溫馨了?」
「對了,你不是說,解決了劉妃之後就去找姚夢琪求婚嗎?怎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都不見你的動靜?人姑娘對你不錯了啊,挺對得起你了!」
我說完之後,馮偉撓了撓頭。
「我說要求婚了?」
「說了!」
後排的三個人同時點了點頭。
「我真說了?」
馮偉又看向我。
還沒等我回答,鹹魚就主動的說道。
「當然說了,最近讀者們都有點變成催婚小分隊的意思了。偉哥,這該出手的時候,就得出手啊!」
聽到偉哥倆字,馮偉的臉立馬就黑了。
「你再叫我偉哥,信不信我把你給超度了?」
鹹魚訕笑一聲,主動示弱。
馮偉沉默了很長時間,這才緩緩地說道。
「兄弟,我不結婚也有我自己的苦衷啊。」
苦衷?
我們幾個人都用很理解的眼神看著他。
「咋的馮爺,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王鐵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