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的戰國時期,對應的是華夏的明朝。」
「唐宋兩朝時期的華夏,堪稱世界霸主。在那個年代,周圍的各個國家的使臣都要到華夏來參拜,藉此來學習華夏的各種知識。」
「倭國,就是其中之一。」
「兩國之間的交流持續了數百年,倭國也從我們這裡學到了很多的知識,其中甚至有很多都是在華夏已經找不到的傳承。」
狗大爺給我解釋道。
「這幅畫,就是其中之一。」
他這麼說,讓我更加疑惑了。
「這幅畫也是一個傳承?」
我問他。
「對!」
狗大爺立即回答道。
「只不過,這個傳承太過於邪惡,被當時的各大勢力打壓,最終無奈遠渡重洋去了倭國。」
聽起來,有些類似於養魔的手段。
「也就是說,這是從倭國流傳而來的一幅畫?」
我也逐漸猜到了一些。
「沒錯!」
狗大爺的聲音有些沉重。
「這幅畫,就叫被詛咒的畫,可以偽裝成各種化作。因詛咒而死的人,靈魂會被秘法收走,不入輪迴。倭國戰國時代,出了兩個了不得的人物,一個是號稱第六天魔王的將軍,另外一個就是第六天魔王的軍師,也是他們口中的陰陽師之光,帶領陰陽道走向繁榮昌盛的那個人。」
「陰陽道的包容性很強,詛咒畫傳承,就是在陰陽道才得到了發展。那個陰陽師和第六天魔王協力,將戰國時代推入了末期,間接地導致了這個時代的終結。」
難怪狗大爺說這幅畫終結了一個時代,看來戰國時代的結束,和這幅畫的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你是怎麼惹上陰陽道的?!」
狗大爺問我。
陰陽道?要不是狗大爺,我連陰陽道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這幅畫是自己跑到店裡來的。」
我把三叔的遭遇簡單說了下。
同時,我也有些疑惑。
三叔只是個普通的工人,他又是怎麼惹上陰陽道的呢?
陰陽道遠渡重洋來到華夏,就是為了獵殺一個普通工人,這未免有些太不合理了吧?
「必須要找出那個陰陽師!」
楚生滿是凝重的說道。
「陰陽道和我們的傳承不同,他們手裡掌握的,全都是殺人的手段。如果放任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害。」
他這話,讓我有點意外。
山海堂不是只管妖怪嗎?什麼時候還關心起了這些事情了。
意外歸意外,這番話還是讓我很受觸動的。
陰陽道在倭國的領土上做什麼我管不著,但是他敢跑到華夏來鬧事,那我第一個不答應!
「好,那就把他找出來!」
我點了點頭。
既然鬼畫出自陰陽道,那也就不會是張家的傳家寶了。
我立馬把電話打給了黎光,電話接通之後,我直接告訴他。
「繼續審問張超,他說謊了。」
「哪方面?」
黎光問我。
「張家的那幅畫已經被掉包了,張超的賭資,很有可能就是賣畫所得。」
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黎光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考慮我的話。
「好,我會去辦的。」
「等我查清楚了畫的問題再聯繫你。」
隨後,他掛斷了電話。
「狗大爺,這幅畫能鎮住嗎?」
鬼畫畢竟太過邪異,就這樣放在店裡的話,很有可能會出亂子。
「鎮不住。」
狗大爺的回答很乾脆。
「陰陽道雖然脫胎於我們的陰陽五行,可是到了他們那裡,有很多東西都已經發生了改變。鬼畫也是如此,用我們的辦法,完全奈何不了它。」
聽了這話,我的心情也就更加沉重了。
不能鎮壓鬼畫,那也就意味著它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傷人。
「我們的時間很緊迫啊。」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馮偉卻突然喊了一聲。
「這畫又變了!」
他話音落下,我趕緊沖了過去。
這次的變化,是出在一棟房子里。
房間里本應沒有人在,可是現在,卻有個半身相出現在了窗子後面。
那是……囚服!
「難不成這次死的是個犯人?」
馮偉嘟囔道。
犯人!
我猛地驚醒。
張超不就是個犯人嗎?
鐵窗,囚服,這和他是能對上號的!
「走,我們去警察局。」
我趕緊招呼馮偉,同時給黎光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邊,黎光有些疑惑。
「又有什麼事兒?」
「張超還在嗎?」
我趕緊問他。
「在啊,就在我身邊。」
聽他的聲音,正在走著呢。
「想辦法保住他,他很有可能會死!」
「我馬上趕過去,一定要保住他!」
我匆忙說了幾句。
「好!」
黎光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掛了電話,我和馮偉趕緊開了過去。
張超是現在為數不多的線索之一,如果他死了,我們再想找到那陰陽師就更加麻煩了。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黎光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到底怎麼回事?」
黎光一臉疑惑。
我拿出鬼畫,在他面前打開,讓他看到了那身穿囚服的男人。
「這……」
黎光看著上面那人愣住了。
「我們都猜錯了,這幅畫的詭異之處在於,誰出現在上面誰就死了,而不是死了之後才會出現在上面。」
這句話很拗口。
我們之所以看不透這幅畫,那是因為我們的出發點都錯了。
不管是我還是楚生,都把這幅畫當成是容納靈魂的器具來看待,從這個角度來調查,當然找不到任何的鬼氣。可是,鬼畫本身只是一件釋放詛咒的器具,我們自然是什麼都查不到。
現在,我懷疑這幅畫的作用就是,所有出現在上面的人都會死!
這樣也就能說的通,為什麼張超的畫像已經出現,可他還活著了。
「走,我帶你們進去!」
黎光在前面帶路,我們直接趕往了審訊室。
審訊室里,張超正坐在鐵欄後面,有幾個警察正在審訊他們。
「你們先出去吧。」
進門之後,黎光便把他們支了出去。
「怎麼還換人來審問我了?我該說的事情都說過了!」
張超開口說道。
我來到鐵欄前,冷冷的問他。
「張超,你為什麼要害死你爹?」
我的話說完,張超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隨後,他立即暴怒。
「你這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