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穿了珍妮的把戲。
她施展的黑巫術,是一種幻覺。
我不是第一次碰到幻覺,但如此逼真,宛如真實世界的幻覺,實在是令我感到驚訝。
甚至在進入幻覺半分鐘后,我才察覺。
不過女巫珍妮粗心了,她這個幻覺,是將敵人拉入恐怖的氣氛中,因為緊張而無法察覺和逃離。
她是西方人的觀念,創造出的幻覺氛圍,也是西方恐怖故事中的場景。
如果是我們華夏人熟悉的恐怖場景,或許還能讓我沉迷的時間更久一些。
知道是幻覺我就不怕了,幻覺由心而生,我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地方。
果不其然,豺狼在我身上撕咬,我卻不覺得痛了。
兩秒鐘后,眼前的場景都消失不見,擂台和周圍的人們,重新出現在我的眼前。
珍妮倍感不可思議。
「你沒有中我的黑巫術?」
我笑著回答。
「中了,不過不怎麼精彩。」
「讓我來給你表演一手。」
不等珍妮開口,我一揮手,手中有黑氣湧現。
這是附在我身上的鬼兵凝聚的鬼瘴。
珍妮措不及防,被鬼瘴眯了眼睛。
當場,她就變的獃滯起來,一動不動。
在華夏,鬼瘴眯眼就會遇到鬼打牆的情況。
鬼打牆,也是幻術的一種。
與珍妮剛剛展現的黑巫術不同,鬼瘴引起的幻術,能直接勾出人心中最為恐懼的事情。
沒一會兒,珍妮的臉色劇變,嘴巴中時不時的發出尖叫聲。
弗蘭克走上前,驚訝的問。
「珍妮這是怎麼了?」
「看到些害怕的事情。」
我看差不多了,伸手在珍妮眼前一抓,收回了鬼瘴。
珍妮重回現實世界,臉色煞白,她捂著胸口心臟部位,額頭大汗淋漓。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問弗蘭克。
「弗蘭克先生,怎麼樣,我是否已經證明了自己?」
弗蘭克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
「林,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華夏的巫術,實在是太神奇了!」
「跟我來把,我去把身份牌取給你。」
我們四人跟著弗蘭克向著他的收藏室走去。
路上,馮偉暗暗對我伸大拇指。
「兄弟,可以啊,給咱國人長臉了。」
我笑著說。
「希望弗蘭克不會認為,每一個華夏陰人都這般厲害吧。」
否則就像是華夏人都會功夫一樣,成為一種搞笑梗了。
在收藏室,弗蘭克把索菲婭當年給他的身份牌找了出來,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和我想象中的身份牌不太一樣,是一張木質的卡片。
整個卡片都是黑色的,沒有字,也沒有符號,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的小木板。
當然,還是有不尋常之處的。
我在卡片的內部,感受到一股奇異的力量。
和之前珍妮施展黑巫術時的力量波動十分相似。
如果我猜的沒錯,是用來鑒別真偽的巫術。
我向弗蘭克道謝。
他提醒我。
「林,你很強大,但你來自東方,不清楚黃昏教會的可怕。」
「我希望你還是要小心些。」
我再次道謝,並與他道別。
同時道別的,還有索菲婭,既然已經知道黃昏教會的美利堅分部在底特律城,身份牌到手,我們立馬訂了去底特律的飛機票。
趕到底特律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距離我的守夜人之力消失,還有二十六天。
下了飛機,我見到了不一樣的城市風景。
底特律,這是一個傳奇之城,也是一個沒落之城。
這座城市,有一個別稱,叫做汽車之城。
大家都知道,美利堅這個國度,被稱之為車輪上的國家。
而底特律,就曾經是全世界最大的汽車生產城市。
只不過,這座城市在近代,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落了。
2013年12月,底特律市政府宣布破產,成為美利堅史上最大規模的破產市政府。
當然,身為陰人,底特律給我最大印象,是一個都市傳說。
傳說在底特律的地下,還有一個地下城,鎮壓著一隻邪惡的巨龍。
當然,龍這種生物,無論是在華夏,還是在西方國家,都未曾被證實過真實存在。
地下有龍究竟是都市傳奇,還是真實存在,不得而知。
……
來到底特律的街道上,空蕩的摩天大樓,殘破的鄉村別墅,拿著酒瓶遊盪的頹廢老男人,是底特律給我的第一印象
相比於哥譚市的繁華,明明同樣有無數摩天大樓的底特律,卻給我一種極度的破敗感。
底特律是一座黑色人種為主要居民的城市,街頭上很少見白皮膚和黃皮膚。
寧楠楠在飛機上就曾提醒過我和馮偉,在底特律盡量低調行事。
這座城市,是美利堅犯罪率最高的幾座城市之一。
「馮偉,楠楠,我們得先找個地方,打聽打聽黃昏教會的具體位置。」
身份牌有了還不行,得混進去,才能救出小鹿。
馮偉打開手機地圖,指了指屏幕。
「附近有家酒吧。」
酒吧這種地方,龍蛇混雜,也是消息最廣泛的地方。
「好。」
我們三人來到酒吧,因為黃昏教會是女巫的門派,還是寧楠楠去打聽更方便些。
我把身份卡給了寧楠楠,萬一酒吧里有黃昏教會的人,她可以解釋自己是來投奔的。
我和馮偉一左一右,暗中保護寧楠楠。
寧楠楠來到吧台上,靠近一個正在喝酒的白人金髮女人。
這個女人很奇怪,她長的很美,身材火辣,周圍的男人卻沒有一人上來搭訕。
甚至我都沒看到有男人偷偷盯著她看。
只有一種可能,這些男人不敢。
寧楠楠走過去,喊服務員上兩杯酒,遞給金髮女人一杯。
金髮女人瞥了一眼寧楠楠,沒有接過酒杯。
我聽到她說。
「不好意思,我對同性沒興趣。」
寧楠楠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
「請不要誤會,我只是想打聽些事情,這杯酒是酬勞。」
金髮女人接過了酒。
「問吧。」
「你知不知道黃昏教會怎麼走?」
女人原本舉起的酒杯,停在了半空中。
她再次瞥向寧楠楠。
「異鄉人,你找黃昏教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