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掐住脖子的小吸血鬼連連求饒。

「不要殺我，我說，我都說！」

「是托克花錢讓我來給你點教訓的。」

托克？那個被有惡魔血統的惡犬差點把肩膀咬下來的倒霉蛋？

我本以為他怕了的，沒想到竟然還敢來找我麻煩。

我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楠楠，給我一道靈篆。」

寧楠楠何等冰雪聰明，立即就猜到了我要做什麼。

她當即劃了一道靈篆，交到我的手上。

小吸血鬼見到寧楠楠憑空畫下一道靈篆，還能被我拿在手中，眼睛瞪的極大。

我把靈篆放到小吸血鬼的面前，告訴他。

「剛剛把你的吸血蝙蝠烤成焦炭的，就是這個。」

聽我這麼說，小吸血鬼拚命的掙扎，想遠離我手中的靈篆。

「老實點！」

感覺我手中力氣增大，他立馬老實了。

我繼續說。

「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名字，我們華夏有一個成語，叫以牙還牙，你想害我，我應該直接掐死你。」

「不過我們華夏還有一個成語，叫將功贖罪。」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去好好教訓托克一頓，你怎麼對付他我不管，但他要是再找我麻煩，你的下場，就會和剛剛的吸血蝙蝠一模一樣。」

說完，不等小吸血鬼點頭，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

靈篆整個沒入他的腦袋。

小吸血鬼驚恐萬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就像我剛剛說，如果托克再來找我麻煩，我只要打個響指，你的腦袋就會嘭的一聲炸開。」

「然後身體被烤熟，散發和烤肉一樣的味道。」

我鬆開了手，聲音冰冷。

「滾吧！」

小吸血鬼慌不擇路的逃跑了，電梯都不敢坐，直接從消防通道往樓下逃，腳底板踩地的聲音在樓道內不停迴響。

寧楠楠笑著說。

「你剛剛真像個壞人。」

我摟著寧楠楠柔軟的細腰。

「走吧，回去繼續睡覺，等天亮了，還要去找索菲婭呢。」

剛剛拍入小吸血鬼腦袋中的，並不是能夠爆炸的那種靈篆，而是白天給索菲婭驅邪的靈篆。

我完全是在嚇唬他。

但小吸血鬼並不會懷疑，他親眼見到了自己的吸血蝙蝠被靈篆燒成了焦炭。

他一定會按照我說的，讓托克不再找我的麻煩。

至於他如何去做，是暴揍托克發泄自己的恐懼，還是直接把托克殺了，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在華夏的成語中，還有一個詞，叫借刀殺人。

第二天清晨，馮偉敲門叫醒了我和寧楠楠。

見面后，馮偉打著哈氣對我說。

「昨夜酒店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我聽保潔人員說，在樓道內發現了一些燒焦的蝙蝠。」

我微微一笑，沒多說。

我們在酒店餐廳匆匆吃了頓飯，然後前往昨天的街道，找到了索菲婭。

和昨天相比，索菲婭換了一身性感的禮服，把自己的花枝招展。

她見到我興奮的喊道。

「林，你們來了！快來看看，我這身好不好看。」

「我已經有八年沒有穿過這樣的衣服了。」

我禮貌的誇讚道。

「很性感。」

我問索菲婭。

「我們可以去見弗蘭克了嗎？」

索菲婭轉了個身，飛舞的裙子，露出了她潔白的大腿。

「林，你以為我換這身衣服是為了什麼，弗蘭克是一個很講究的人，這樣的穿著不會讓他看著厭煩。」

「你和你的夫人穿著還算得體，但這個小兄弟，有些太邋遢了。」

我看向馮偉，深感同意。

馮偉已經四天沒換衣服了，身上滿是褶子，胡茬長的很長。

有點街頭藝術家的味道。

馮偉倒是不在意，他提了提裝著我準備與弗拉克等價交換物品的箱子。

「沒關係，到時候我就站在你們身後，當做是你們的保鏢。」

索菲婭拍了拍手。

「這個主意不錯，有保鏢隨行，顯得你們大有來頭。」

「走吧，我帶你們去見弗蘭克。」

索菲婭開著車，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座摩天大樓下。

哥譚市是美利堅第一大城市，也是世界第一大城市，這樣的摩天大樓這兩天我見到太多了，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索菲婭下一句話，還是讓我震驚了一下。

「這座大樓，是用弗蘭克的名字命名的，名叫弗蘭克大樓，是弗蘭克的私有財產。」

剛剛靠近大樓的正門，我心裡便微微一驚。

站在大門外的兩個迎賓接待員，給我的感覺，和見到雷登時一模一樣。

他們兩個，都是異人。

索菲婭看到了我的表情變化，對我解釋道。

「這座大樓里，生活和工作著一千個異人。」

「弗蘭克為他們提供工作，也約束著他們。」

「沒有弗蘭克，這座城市肯定會亂作一團。」

我對弗蘭克這個人，暗暗佩服起來。

異人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如果沒有人約束，全憑自己喜惡做事，一定會出大亂子的。

在華夏，約束陰人的是十三局，那是國家的意志和力量。

弗蘭克竟然能以個人約束上千個異人，說明他的本事和威望，非常強大。

我有些期待與他見面了。

索菲婭走到一個接待員面前，對他說道。

「麻煩你通知一下弗蘭克先生，就說索菲婭和他預約過今天見面。」

接待員點了點頭，掏出手機與大樓內的人員聯繫。

他放下手機時，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弗蘭克先生在二十七層的會客廳等著你們。」

「多謝。」

我們來到了弗蘭克大樓的第二十七層，這裡有一個很簡樸的會客廳。

索菲婭明顯不是第一次來了，她拿了一個杯子，在會客廳擺放的咖啡機里，接了一杯飄香的卡布奇諾。

「我們西方和你們東方不同，沒有人會來招待我們，你們想喝咖啡或者茶的話，可以自己接。」

我搖了搖頭，婉拒了。

在華夏的禮儀中，未經主人允許，隨意亂動主人家的東西，是很不禮貌的。

弗蘭克沒有讓我們等太久，大概五分鐘后，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我見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初次見面，他給了我一種非常威嚴的感覺。

有點像電影《教父》中的老科萊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