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茶館,誰也沒有睡覺。
馮偉一想到自己上過那麼多男人,就忍不住跑去衛生間哇哇嘔吐。
楚生盤著腿在地上打坐,不知是不是山海堂獨有的修鍊方法,也不怕地涼鬧肚子。
我本來想去睡一會兒的,想到茶館里唯一能躺下的地方是素素的玉棺材,我決定還是不睡了。
就這樣,我們熬到了後半夜。
正當我上眼皮和下眼皮瘋狂打架時,寂靜的茶館里,忽然有了一聲響。
「叮!」
很清脆的鈴鐺聲。
我瞬間清醒過來,馮偉更是直奔楚生。
楚生從地上站起來,將腰間的鈴鐺解下。
只見他手中的鈴鐺,無風自動,叮叮的聲音十分清脆。
鈴鐺響了!
馮偉興奮的說:「高手,那妖怪回酒吧了,咱趕緊去堵他!」
楚生微微搖了搖頭。
「不急。」
馮偉神情緊張:「我急啊!」
我拉住馮偉。
「冷靜點,你忘了咱前半夜是怎麼撲了個空的嗎?」
馮偉不傻,只是著急忘記了思考,他一冷靜,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
「咱去酒吧時,那個妖女說老闆惹不起山海堂的人,就不來迎客了。」
「那老闆怎麼知道楚生來的?」
「有人盯著咱!」
有人盯著的可能性不大,但有妖盯著的可能性,可就不小了。
我看向楚生。
「對付妖怪你是專家,怎麼搞?」
楚生神情不變:「有文房四寶嗎?」
「有!」
我在櫃檯下找出筆墨紙硯,這些是表哥以前留下的,幸好我沒扔。
我給楚生研磨,他鋪開一張草紙,手握毛筆,沾墨揮毫。
楚生在紙上寫下了一道符。
符寫好后,他將符往空中一扔,隨後口中急速念起咒語。
「五雷三千將,雷霆八萬兵,
大火燒世界,邪鬼化灰塵,
如有法力大,掃盡千邪萬鬼精,
玉皇賜我天下名,賜我銅甲鐵甲斬妖精,
若有強人不服者,弟子觀請五百蠻雷火燒身,
恐有前師與弟子刁幻者,押到萬丈金井去藏身,
若與弟子爭刁,幻想脫身萬不能!」
念完咒語,楚生扔到空中的紙符竟是自己漂浮了起來,向著窗外飄去。
過了一會兒,茶館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吱吱」聲。
我們隨著楚生跑到門外,只見茶館門口的地上,躺著一隻黑老鼠。
這隻老鼠比尋常老鼠的體型大兩倍,此刻被紙符纏在身上,動彈不得。
楚生冷聲道:「鼠妖,你助紂為虐,天下雖大,留不得你!」
話落,楚生口中喊出一字。
「燃!」
他話音剛落,紙符燃起藍色的火焰,鼠妖慘叫兩聲,被燒成了灰燼。
「這就是監視我們的妖怪。」
「走!」
楚生向著酒吧的方向走去,馮偉興奮的緊隨其後,我回頭對素素說。
「你也跟著來吧!」
對付妖怪,我幫不上什麼忙,但素素是千年殭屍,楚生都奈何不了她,她跟著去,說不定會有奇效。
……
趕到酒吧時,酒吧大門已經上了鎖,一條三指粗細的鎖鏈,鎖在門把手上。
馮偉擔心的問:「鎖在外面,那妖怪不會已經走了吧?」
楚生湊到大門前,將鼻子放在門縫上,嗅了兩下。
「有妖氣!他在裡面!」
我啞然,小哥這鼻子有點厲害。
「這門怎麼打開?」
楚生將鎖鏈抓在手中。
「我來!」
我見他右手一晃,像變魔術,之前他與素素打架時用的純銀短劍出現在手中。
我瞪大眼睛,這傢伙之前究竟把劍藏在哪裡了?
楚生把劍放在我鎖鏈上,用力一切,精鋼做的鎖鏈比香皂還不堪,被輕鬆的切開了。
好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不過更讓我心驚的反而是素素,楚生這把劍哪怕淬了血激活了劍身上的篆符,也沒能刺破她的皮膚。
推開酒吧的大門,我們悄悄走了進去。
酒吧大廳中的燈已經關了,漆黑一片。
「呼!」
一道火光忽然乍現,只見楚生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符,符的上半部分起了火,火光照亮了四周。
明明是紙做的,可火焰中的符卻絲毫沒有燒成灰的跡象。
這張符好似一個便攜的火把,有點厲害。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小聲問楚生。
「你是叮噹貓嗎,身上到底藏了多少寶貝?」
火光下的楚生,仍舊是面癱表情。
「叮噹貓是什麼?」
我忍不住在心中譏諷了一句:沒有童年的傢伙。
楚生走在最前面,剛走了幾步,一個聲音傳入我們耳中。
「嗯~啊~」
是女人的呻吟聲……這聲音實在是誘惑,讓我忍不住口乾舌燥。
素素一臉純正的問我:「老闆,這是什麼聲音?」
我輕咳一下:「沒什麼,小孩子不要問!」
聲音是在酒吧大廳後面的房間傳來的,我們走過去,屋門並未關閉,有燈光露出。
或許是二人太過投入,當我們走到門前時,他們都沒發現有人靠近。
房間里的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我們要找的酒吧老闆陸凱。
至於女人,是調酒師陸露。
此刻兩人全身赤裸,正在沙發上纏綿,男人的身體我是沒興趣的,但陸露的身材……讓我有種鼻血外涌的衝動。
不過我的目光,很快被其他事物吸引住了。
陸露的小腹,有點不尋常。
她的肚子里好似藏著一個發光的燈泡,讓她的小腹部隱隱發光。
詭異!說不出的詭異!
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感,從我心中湧出。
就在這時,我身旁的楚生一聲爆喝。
「妖怪!納命來!」
一道銀光從我身邊閃過,只見楚生手握純銀短劍,向著陸凱殺去。
陸凱被忽如其來的聲音驚的打了個哆嗦,惹得他身下的陸露發出一聲更加酥爽的呻吟。
「啊~」
這酥骨的呻吟,掩蓋了短劍破空的聲音。
酒吧老闆陸凱眼睛睜大,兩顆眼球因為驚嚇差點凸出眼眶。
正當我以為他死定了時,一道影子抽向楚生。
楚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刺劍的動作頓了一下。
我看清了這道影子,是一隻白絨絨的狐狸尾巴。
娘的,又是狐妖!
陸凱的屁股上,伸出一隻尾巴,尾巴的尖端楚生劍刺破,血把白色的狐毛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