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容仍是那麼絕美,白淨的臉龐無任何瑕疵,如象牙般雕刻的鼻樑光滑而細膩,秀美的輪廓帶著天生的出塵之氣,望之使人自慚形穢!
傾城秀美微蹙,輕聲道:「你看什麼呢!」
楊非「啊」的一聲驚醒,撓撓頭道:「你,你怎麼,來了!」
傾城微微一哼:「這地方只能你來麼。【,google搜尋】」
楊非一呆,心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卻也沒有解釋,只是不明白掌門的意思,這樣兩個人同時修煉,會有效果麼!
傾城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般,微微搖頭:「其實我不想來的,我在寒雪潭練功挺好,師父卻說參天洞更適合練功,便著我來這裡了。」
楊非心道這參天洞於練功有什麼好,自己卻是不知道,突然間想起了每日前來給他送飯的後廚弟子,便道:「傾城師妹來這兒,掌門師伯可知道?」
傾城點點頭:「我師父是請示過掌門,才著我來此地的,師父她老人家說,即便有四門第一字號令牌,進出此洞仍要掌門首肯。」
楊非聽到「第一字號令牌」突然就想到了周星星,心中不由悵然一失,他是明白周星星這個人的,他既然走了,就也許不會再回來了!
「對了,」傾城望了他一眼,從 懷裡掏出一個粉色荷包「這個是李師姐讓我給你的。」
楊非望著她眼中異樣的眼神,不由一呆,伸手接過仍留有她體內餘溫的香囊,仔細端量了一番,心道承歡師姐怎麼會送我這個!不過卻也不好意思當面拆開,只得把它放在懷裡。
「不打開看看麼。」
楊非一怔,搖了搖頭,李承歡乃她自幼相識,她的美在他眼裡是一種可以親近的,如沐春風的美,而傾城的美,卻是一種冰冷的、不可接近的絕美。
傾城自腰間把青泓解下,輕輕放在湖邊,自己則在旁邊的玄字方位的石墩上坐了下來。
楊非坐在她對面的黃字號石墩上,隔著泛著白光的湖泊,望著她清秀出塵的容顏,心中突如翻湧的湖泊般,波紋不息。
「楊師兄,你在想什麼?」傾城仍然緊閉著眼,只雙眸上黑長的睫毛隱隱閃動。
楊非一呆,忙道:「沒,沒什麼。」
傾城淡淡道:「我感覺到了湖泊在抖動。」
楊非一驚之下望向橫隔於二人之間的湖泊,只見原本如平鏡般的湖泊果然泛起了水紋!
傾城睜開眼,望著泛著漩渦的湖水:「師父說萬事萬物都有它本原的樣子,這個湖泊本原的樣子便是如平鏡一般,無波無瀾!」
楊非暗道『本原的樣子』,這是什麼?她為何說出這樣的話!
傾城續道:「楊師兄,你可能讓這湖泊歸於平鏡?」
楊非一怔,正欲道『這湖泊跟我想干』?卻不知這一怔之下斷了心內原本盪起的漣漪,湖泊瞬間歸於安靜,紋絲不動!
傾城微微嘆了口氣,輕聲道:「師父說,練劍的最高境界便是尋找它的本原狀態,這也是師父讓我到這裡來的原因。」
楊非聞言心中一震,傾城說的沒錯,若是能得到這種狀態,臨陣禦敵時心下便會如這歸於平鏡的湖泊般,再也不會掀起任何波瀾,如此方能心神專注,人劍合一!
傾城這句話對楊非的觸動極大,要知道他以往不論是在與蜀山弟子比試中,還是在與敵人打鬥中,想的都是力大壓小、以奇制勝,自今而使,他終於明白,無論是在武學之路的追求上還是遇敵打鬥之中,始終保持事物的本原狀態是最終要的,讓一切事物回歸本原,成為它應該成為的樣子,而無論抑制或張揚都是不可取的!
傾城仿似沒有注意到楊非因有所悟而流露出的痴狂模樣,只靜靜地注視著穩如山嶽的湖泊,似是自言自語:「師父說,在她見過的人當中,我原本是最有可能達到這種狀態的。」
楊非點點頭,至少在蜀山本門功夫的修煉上,他認為自己是及不過她的,但聽她這話的意思,似乎她也受到了什麼限制,便道:「傾城師妹的意思是?咳咳,我認為你現在已經接近這種狀態了!」
傾城搖了搖頭,望著他道:「楊師兄,上次決賽你使的劍法很獨特,有機會咱們再比試比試!」
楊非一呆,心道下次比劍我是再也不會使出拜劍訣上的那些招數了!
夜晚來臨的時候,楊非心道這下遭了,晚上這裡沒床沒桌的,自己到可席地而睡,卻不知她怎樣安歇!正沒思量間,後廚的弟子送飯來了!
「楊師兄,這是今晚的伙食!」參天洞外,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漢子望著楊非,神態極盡恭謹!
楊非慌忙道:「這位師兄,喊我師弟就成!」說罷打量了一下盒飯,只見裡面只有四個饅頭,便道:「這位師兄,嘿嘿,能不能來點小菜什麼的,鹹菜就成,目下,裡面還有一位師,師兄!」他想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傾城在裡面,畢竟男女有別,這樣講出去,雖不怕人亂說,但終究人言可畏!
壯漢雙手作輯,先朝楊非深深拜了一輯,當道:「伙食是按掌門吩咐,參天洞向來的飲食便是如此,還望楊師兄體諒小弟,非是不想,而是不許!」
楊非忙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勞師兄遠來送飯!」
送走壯漢後,楊非回到參天洞,從飯盒裡拿出兩個饅頭遞給傾城道:「將就下,嘿嘿,只有這個了!」
傾城白玉般的手指接過饅頭,輕啟朱唇,貝齒在饅頭上輕輕咬了一塊,看的楊非直目瞪口呆!
「有沒有水!」傾城拿著只啃了一半的饅頭,顯然已經發噎!
楊非心道正點來了,指著湖泊道:「在那兒!」
傾城一呆:「你不會趴在上面喝吧!」
楊非指著歪躺在地上的土罐道:「用它舀的,不過傾城師妹,你……」
傾城皺眉道:「我怎麼……」說話間已拿起土罐朝著湖泊舀去,誰知罐子眼瞅著就要觸碰到水面,整個湖泊竟然瞬間消失不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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