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爺，小縱的狀況很不對勁，你沒發現嗎？」

秦鷗跟秦縱的關係非常親密，她比秦政的年紀要小上許多。

加上她性子歡脫，小時候見秦縱性子太冷，她就愛時不時地去逗逗那小冰塊。

惹得秦縱每次都黑著臉瞪她。

小時候的秦縱粉雕玉琢的，就是身子有些瘦弱，秦鷗就帶著他到處亂跑亂玩。

背著秦政跟秦夫人。

只是每次被發現，都要挨一頓訓。

就是長大了的秦縱，完全沒有小時候好玩了。

秦鷗瞧著秦義沉默著不說話，就皺起了眉頭，「二爺爺，你肯定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義嘆了口氣，聳肩開口，「失戀了，就這樣。」

秦鷗？？？！！！

「失戀？小縱？」

她開始回憶，回憶半天，一點線索都沒找到。

「跟誰？」

「我怎麼絲毫沒有印象……」

秦義嘆了口氣，瞧著對面這個滿頭霧水，不知道是太聰明還是太笨的曾孫女，擰著眉頭開口：「你以為他為什麼逃避你？」

「……是我戳到了他不想談論的點？」

秦鷗微微垂首，沉吟著開口，「我也就問了問他身體的情況，還有燕陶的下落……」

「是的。」

「是從一開始他的表情就不太對勁，原來是燕陶啊——」

是燕……橋豆麻袋！

秦鷗騰地從座椅上站起來，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你是說……說……」

「前段日子的新聞，你都沒看過嗎？」

秦鷗撓撓頭：「那個，我去了趟非洲，做志願者來著。」

「總之就是燕陶那孩子走了，小縱他……」

秦義又是嘆息，搖頭：「我也不知道那孩子在想些什麼。這孩子心思太深太沉，沒人能猜透他的想法。」

「你們不同意？活生生拆散了一對鴛鴦？」

秦鷗很是不贊同地瞪著秦義，「二爺爺，你這是歧視！」

「這是不對的！」

秦義呵呵了一聲，「我倒是想歧視呢，你倒是給我歧視的機會。」

為了防止秦鷗亂猜亂想，他淡聲開口，「燕陶，不是地球人。她走了，離開了地球。」

秦鷗愣了三秒鐘。

四目相對，她瞧著秦老爺子嚴肅的表情，回想起少年慵懶散漫的模樣，「不是……地球人？」

「是。不然你以為你的癌症疫苗，是那麼容易研製出來的？」

地球的專家研製多年，不知道多少人為此投入了一輩子的心血。

不還是尋不到根治的法子。

只能夠往下拖，希望能夠延緩人的性命罷了。

「怪不得……」

秦鷗喃喃自語著。

怪不得那一日研製藥劑的溫潤青年，完全沒將那研製癌症藥劑的事情當成件大事。

怪不得她大侄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所以，小縱現在是……」

「放不下罷了。」

秦義靠在椅子上，緩緩闔上了眼睛，手中轉著兩個鐵核桃，語氣淡漠，「咱們秦家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年小政這樣，一副要死要活的混賬模樣。現如今，倒是瞧出來，小縱是他兒子了。真是的，好的沒給兒子，混賬的基因倒是給了他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