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這孩子望過來的眼神裡頭，半分變化都沒有。

秦鷗眼眸微微變得嚴肅了起來，裝成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微微挑眸笑了下，「小傢伙，看見你親姑姑，都不開心的嘛？」

「真的是，姑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可是想你想的不得了呢。」

秦鷗語氣歡快輕佻，「怎麼，最近又出任務去了？我瞧你瘦了一大半。」

「這樣吧，你跟姑姑住幾天，保准給你養回來。」

秦縱薄唇扯了下，將秦鷗試探又疑惑的模樣望在眼底，輕輕挪開了秦鷗搭在他身上的手，「燕陶走了，那東西她既然留了下來，應當算是送給你了。」

「這個……」秦鷗手指摩挲著下巴，「她上次倒也是說過，不過總不能一句話不說就拿去用吧，總得跟他商量商量，問問他有什麼需要的，條件可以提嘛。」

「不過……」秦鷗抬了抬眉頭，「你說她走了，去哪兒了？」

秦縱微微斂眸，淡漠的語氣忍不住帶出了三分波瀾來，心頭微痛，「她回家了。」

說著，男人長腿邁動，冷淡地從秦鷗旁邊走了過去。

秦鷗站在原地，後頭三個老專家都有些搞不清楚情況。

秦鷗望著青年遠去的背影，心頭微沉：是鬧翻了嗎？

「秦醫生，我們……」

一個老專家終於沒忍住，開口詢問，「那位年輕醫生的聯繫方式？」

秦鷗收回目光，「各位先到客廳去少坐片刻，我去找人問問。」

三個老專家輕輕點了點頭。

「給三位老先生上茶。」

傭人微微俯身點頭，「好的。」

秦鷗懷著滿心的疑惑，走上樓梯，轉到秦義的書房外頭，抬手敲門。

「二爺爺！」

秦老爺子正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劇，聽見敲門聲，趕緊把東西關了，坐回到書桌後頭，輕咳一聲。

「進來吧。」

「是小鷗啊，倒是許久沒回來了。」

秦鷗坐到秦老爺子對面，微微點頭，「尋到了治療癌症的辦法，大半個月都窩在實驗室裡頭，沒能出來。」

秦老爺子點頭，「既然尋到了自己的方向，那就努力做下去。」

「二爺爺，我剛才在門口，碰見小縱了。」

秦鷗仔細觀察著秦義的面容。

她發現，在自己說到小縱的時候，二爺爺的眉頭就輕輕蹙了起來。

雖然是非常細微的表情，但很明顯，二爺爺知道小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爺爺，說起來，嫂子不在的時候，小縱都是我看著的。這孩子一直都是冷靜自持的模樣，但我剛才瞧著他……」

秦鷗眉頭輕蹙，「二爺爺，小縱身上明顯出了問題。」

她在德國進修的時候，曾經選修過心理學。

「我剛才跟他說話的時候，小縱在下意識地逃避我。」

「他不想跟我進行對話。」

秦鷗望著面容威嚴的老者，「這是非常不好的一種現象，發生在小縱身上，就更加奇怪了。」

因為以秦縱冷靜理智的性格，不應該會有逃避的情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