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廟是供奉儒家先聖的廟宇，裡頭一般供奉的都是孔子、孟子等聖人。

安城的文廟有些年頭了，站在外邊看，文廟外牆的牆皮許多脫落下來掉到地上。

到這來的基本上都是些旅遊的，今天已經很少有人祭祀了。

畢竟學生想求好大學什麼的，求的都是文昌帝君。

匆忙擁擠的人群里，燕陶跟秦縱他們有些顯眼。

燕陶跟秦縱都戴著口罩，氣質惹眼了些，卻也還好。

柳無就這麼坦坦蕩蕩地站著，肆無忌憚張揚著自己「俊俏的小臉蛋」，時不時跟過路的女孩兒拋個媚眼，看得燕少爺想打人。

燕陶：「縱縱，我能把他打死嗎？」

秦縱：「我有一樣的想法。」

燕少爺跟秦爺危險的目光同時落到柳無面上，嚇得他汗毛直豎，慌亂地掏出口罩來戴上，雙手合十認錯，「兩位爺我錯了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跟我計較。」

燕陶真懶得同他計較。

她得儘早拿到靈源。

少年單手插兜，當先進了擁擠的古玩街上。

這條街不光是擺放著古玩，還有些工藝品店，熙熙攘攘的人流都不少。

小七沒電了，燕陶得自己掃描街上的東西。

畢竟，她不懂辨認古董。

有些東西就算是真的，放進去也沒用。

她趁著旁人不注意，右手食指中指在眼皮上輕輕摸了下。

再睜開眼時，右眼轉成了淺淺的紅，像是一層霧一樣，蒙在眼睛上。

少年抬頭遠望。

視線穿透重重人群，幾乎將周圍幾百米的東西都看了個透。

她驀地眼眸一動。

這古玩街上頂多十幾件真東西。

東西真，可惜沒用。

「縱縱，」燕陶好看的眉頭揚起，心情很好的樣子，她抓著秦縱的手往街道西邊走過去。

那邊的攤子冷冷清清，零星七八個，看著都挺破爛的。

燕陶看中了一塊大石頭。

少年似是對這石頭挺感興趣，繞著它轉圈圈，時不時還伸出手去敲兩下，雙眼亮晶晶地看秦縱，「縱縱，這石頭造型挺特別的，咱們帶回去當假山放著怎麼樣？」

石頭約莫半人高，外邊裹著層皮，表皮粗糙不堪。

秦縱鳳眸眯了眯，往後退一步，語氣一言難盡地道，「造型……確實挺特別。」

攤主是個胖乎乎的中年人，皮膚挺白，眯縫小眼，瞧著挺和善的模樣。

燕陶隨意掃了眼，唇角微翹。

「客人想買這石頭嗎？這是我從緬甸拉回來的，花了不少錢，可惜沒開出什麼好東西來，就這麼砸我手裡頭了。」

「您要是想買，給我個成本價就行，一萬塊您拿走。」

柳無瞪大眼睛，「一萬塊，老闆你怎麼不去搶？一塊廢料好意思要這麼多錢，還從緬甸拉過來的。當我們冤大頭啊！」

柳無雖然是富二代，手裡頭錢有的是，但也沒那個善心當善財童子。

「這位小哥，您說話也忒難聽了些，」老闆臉上笑容依舊，很老實的樣子，「好歹是緬甸拉回來的，一萬塊已經算是我給的良心價了。」

老闆瞧著這少年挺喜歡，他眼睛毒辣得很，又一眼看出燕陶他們身份不一般，起了心思想宰他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