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科爾眼眸微微顫抖著，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青年。

燕陶微微蹙起了眉頭。

小七：主人，他的腎上腺素升高，瞳孔鎖了起來，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陰鷙中透出野獸的凶光……主人！要狼人變身啦！快退退退退退！

燕陶……

很不耐煩地撇了下嘴：閉嘴！

媽、的。

這個星球上還能有狼人？

小七……弱弱縮頭：那是挺像的嘛。

跟它看到的小電影里一模一樣。

燕陶微笑：很好，你真的出BUG了。老子不把你返廠，真的對不起你。

小七瑟瑟發抖。

科爾面上的這些十分細微，除了燕陶，後頭的倆警員都沒發現。

「嘶——」

科爾又倒吸了口冷氣，身形高大的男人捂著疼痛的胸口蹬著腿往後退，摸索到后牆上靠著，才小小地鬆了口氣。

整個動作的過程充滿了小心翼翼的感覺，明顯地所有人都瞧了出來。

眾人：這是被約書亞給嚇破膽了？

科爾靠著穩了，雙手抱著胸口，大滴大滴往下掉眼淚，沖著約書亞不停搖頭，帶著些許哽咽的腔調喊，「我真的沒有殺人，也沒販毒，沒打人……」

「我真的沒有。」

近乎一米九的漢子，眼睛淚汪汪的，活像只被嚇著的小鹿，前後變化之大，給人的衝擊感是非常強的。

那倆警員張大嘴巴，拍著胳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怒聲道：「科爾，別裝了！你再裝也沒用！」

「站起來！」

「……」

燕陶散漫地抬了抬手，眼底用出些許興味的神色。

前後變化差別之大。

眼神、動作都不一致。

青年俊秀的容顏在昏黃燈光下瞧著科爾，薄唇若有似無勾著，笑眯眯問，「你是誰？」

「我、」科爾抱著自己胸口，手臂小幅度的抖著，「我是莫妮卡，請你們相信我，我沒殺人啊……」

氣氛靜了一靜。

審訊室外頭的一眾警員低呼出聲：雙重人格？

雙重人格具體指一個人具有兩個相對獨特且相互分開的人格，並且以初始人格為主人格。

分裂出衍生人格的一種精神變態現象。

說白了，就是精神病，是一種癔症性的分離型人格障礙。

這種病症的發作，同人的成長環境、遭遇等等關係十分密切。

燕陶：「莫妮卡？」

「恩恩！是的我是！」

莫妮卡狂亂地點頭，那張極具英氣的臉上此刻布滿淚痕，還掛著鼻涕。

燕陶嘴角抽了抽，側過頭去不再看他。

媽、的。

辣老子眼睛。

「王子殿下，這怎麼辦？」

之前他們從來沒發現科爾有雙重人格，沒成想約書亞一嚇，反倒給嚇出來了。

燕陶挑挑眉頭，「你們，把他弄過來。」

「來，雙手拿著這六個硬幣，一塊往上邊扔，一定要扔到桌子上，聽到沒？」燕少爺懶洋洋靠坐著，身姿卓然，慵懶地好似在品茶。

莫妮卡吶吶接過硬幣，雙手捂著，閉上眼睛搖了搖，撒手扔在辦公桌上。

「咕嚕嚕~」

六個硬幣在桌上轉了下，很快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