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陶雙眸淡漠如雪，「哪位還有疑問？」

少年氣質若煙，飄渺無形間釋放出強大自信的氣場，杜柚攥緊了手裡頭的東西，昂首上前，「即便你贏了，也不能證明上次沒作弊。」

杜柚按下錄音筆，中年女人嘶啞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大禮堂。

「燕陶用錢在我這兒買了題目的答案，提前把答案背了一遍才能考一百分。不然以她的成績，怎麼都不可能考過常修文三個……」

到這聲音就斷了。

杜柚有了錄音筆當證據，底氣足了不少，他挺著胸膛，「燕陶，你的成績到底如何我不知曉，但上一次考試，你作弊了，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有證據在這裡，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下邊人嗅到了新聞的味道，這又跟清中的大新聞聯繫上了啊！

一個個咔嚓咔嚓拍照。

燕少爺挑唇一笑，「你如何證明這是真的呢？」

「……」少年的笑很淡，她唇邊那一抹微笑落在杜柚眼中，宛若明晃晃的嘲諷。

杜柚抓住錄音筆，大喊，「你別想抵賴，作弊的事情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

「吶，大家心知肚明？」

燕陶左手插兜，慢悠悠逼近杜柚，「大家，是指誰呢？」

燕少爺氣場太強，哪裡是個普通學生能撐住的。

杜柚咬牙，正想說話，燕陶倏爾轉了身過去，雙手抬起拍了個巴掌，「來，把吳老師請上來。」

吳老師？

眾人滿頭霧水，不知怎麼回事。

南楠卻是瞪大眼睛，身體瞬間繃緊，唰地目光刺到那少年背上。

心裡頭一個勁地告訴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

吳玉花早搬到鄉下去住了，她還給了三萬封口費。

除非吳玉花不想要錢了……

「咔嚓。」

大門打開的聲音。

熟悉的中年女人邁進大禮堂中，觸及女人面目的瞬間，南楠整個身體都抖了起來，心尖重重地顫了下。

常修文也站了起來，他看見南楠蒼白透著半絲恐懼的小臉，虛扶了她一把，「南楠，你生病了？」

「沒、沒有！」

南楠下意識地甩開常修文的手，清脆的拍打聲響起，常修文眉頭緊蹙起來，他不過問一句而已，她這是幹嘛？

「修、修文哥哥，對不起，我有些緊張。」

「沒事。」

常修文淡淡點了頭，卻往旁邊挪了一步遠離南楠。

袁橫領著吳玉花進門，頓時就像在人群里丟下了個炸彈一樣，轟地爆開了。

「吳玉花？」

「錢梅？！」

「吳女士，你是為了燕陶的事情來的嗎？」

「你承認了跟燕陶存在金錢交易？」

「……」

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校長趕緊叫人安撫住，他大聲道，「大家請先安靜一下，可以先聽聽燕陶的解釋。」

吳玉花站在台下，目光觸及燕陶，下意識就聯想到昨日撕心裂肺的痛楚，害怕地抖了抖身體，看也不看在沖自己使眼色的南楠一眼。

她想要錢，更想活著。

燕陶行事狂狷，亦正亦邪，吳玉花有種感覺，那少年完全沒把規則法度放在眼裡。

也就是說，自己一旦選錯，就可能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