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余老您莫要激動，咱們上門來自然是要有證據的，康之，把東西給余老看看。」

說實話，他是連帶著想把余洪一塊給逮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

但郵件中余洪的部分還需要查證，再加上余洪在帝都頗有威望，他不能冒然抓人。

需要等待時機。

王康之遞過厚厚一沓的資料，余洪翻過一頁，登時心就涼了一半。

這居然是被他精心處理過的東西。

這資料只有他跟老大知道位置，居然泄露了出去？！

余洪大拇指死死抓住那資料，一頁頁翻過，越翻越快，手指用力過度，幾乎泛出了青白色。

證據確鑿，余洪心中又氣又怒，胸腔中怒火熊熊燃燒，幾乎要衝破心口出來。

他猛然舉起手杖狠狠沖著餘澤榮打下去，滿是滄桑的雙眼布滿驚怒，「好一個偷梁換柱暗渡陳倉，餘澤榮，我就是這樣教你做人的？！」

余洪突然的動作也驚住了袁松跟王康之，晃神的功夫，余洪已經三四棍子下去，那悶響聲實打實的，聽著就疼。

「我從小教導你們，做人要誠實，要善良，為官更是如此！」余洪把手杖當棍子，「我竟是不知道你們背著我傷天害理，做出這等事情！」

「我、我今天就打死你們謝罪！」

餘澤榮三人生生捱了好幾棍子，「爸，我們是被冤枉的，你別輕信謠言啊！」

「冤枉？！白紙黑字的證據，能有假？」

余洪又要一棍子下去，袁松跟王康之對視一眼，趕緊上去扶住余洪，「余老您別生氣，我們還只是懷疑，沒有定罪，帶余先生他們回去調查，調查完了確定沒問題就把人送回來。」

袁松：「如果這事是假的，我們回來當面給您賠罪。」

余洪鬧了這一通，確實累了，氣喘吁吁地扶著手杖，冷聲道，「要是真的，就送他們去坐牢！我余洪沒有這等狼心狗肺的孩子！」

「是是是，余老。」

袁松連忙吩咐人把餘澤榮他們帶走，跟余洪道別後上了車。

王康之開著車往督察院的方向回去，「督察長，這余洪真的假的？」

他瞧著，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袁松：「不管真假，我們都會查出來的。」

「也是。」

督察院的人一走，余洪眼前一黑，情緒過於激動，加上年紀大了，直接昏死了過去，嚇得余家小輩們都慌了神，趕緊叫醫生，把余洪扶到摟上去。

「爺爺，您沒事吧？」

「醫生說，您得好好休養。」

余洪昏迷了大約半個小時就醒了，短短的時間，他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一般，整個人都老邁不少，有氣無力地揮手，「你們先走吧，讓爺爺自己一個人呆會。」

「可是爺爺，爸爸他們……」

余洪眯了眼，「我不會叫他們出事！」

小輩們都很害怕余洪，見他發話了，都規規矩矩地離開。

而余洪在床上靜靜躺了一會兒，下地走到電話旁，撥了串號碼。

「我不是說過，事情結束之前先別給我打電話嗎？」

那頭傳過來似是被撕裂的難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