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收卷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

燕陶醒了。

她拿起筆，打眼一掃題目，幾乎是三秒鐘一道題。

對很多人來說，三秒鐘，都不夠看清楚題目的。

後邊的學生又開始騷動了。

媽呀，男神批罐子破摔開始胡謅了？

不要啊！

燕陶字寫得飛快，到後面的大題，她好像完全不需要思考，跟電腦一樣直接輸出正確答案。

當然，她答題的速度，落在旁人眼裡。

就是在亂蒙。

學校領導就是在這時候推門進來的，沒多久高邱也來了。

F班這堂課是體育，韓城領著人齊齊翹了課，要給老大加油助威！

校長跟幾個副校長一塊到的，錢梅滿帶笑容迎上去，發現今天站在中間的是個挺陌生的中年男人。

校長跟在中年男人身邊，笑呵呵地給他介紹，「田局，這是咱們高二學生參加提前高考選拔名額的考試，這幾個學生都是市裡成績最好的學生。」

田局？

「好好好。」

田局看了眼考試的學生，邁步往燕陶跟常修文中間的過道走去，「咱們學生不光要成績好，其他地方也得抓好。」

「局長說的是。」

嗯？

田豐目光落在燕陶卷子上，她才剛剛做了一半，正翻過卷子做第一道大題。

開頭田豐是被燕陶的容貌驚了下，下意識的想走過去看看，跟著就是這少年難得的一手好字。

力透紙背，大氣滂沱。

有風骨，有力道。

這種字，少說也是幾十年浸淫在書法上的學者才有的。

即便只有寥寥幾字，其中鋒芒，亦是驚人。

「好字，好字呀。」

田豐欲要轉身卻停了下來，忍不住出聲讚歎。

燕陶眸色未有絲毫變化，書寫完最後一道題目，停筆，側眸轉向田豐，語氣平淡，波瀾不驚，「多謝誇獎。」

嗯？

田豐頗為驚訝，同這少年對視的瞬間，這少年身上透出的高貴氣度，完全不像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十一點了！」

「交卷！」

錢梅抽走四份卷子，分別發給在場的物理、化學、生物老師批閱。

「田局，要不我再帶您去參觀一下校園？」

校長十分不想叫這個F班學生丟他們學校的臉。

一會要是當場讀分數……

他怎麼就嘴賤說了句這些學生是學校最好的學生呢！

田豐擺了擺手，「不用，咱們就在這看看。」

他還挺想知道，這囂張的漂亮小子能考多少分。

「你叫什麼名字？」

燕陶手指微曲敲了敲桌子上貼的白紙，「這呢，你看不見？」

田豐……

說囂張，還真是沒說錯。

「燕、陶，你覺得自己能考風多少分？估算一下。」

少年懶洋洋地眯了眯桃花眸，漫不經心的語調里包含著強大的自信，「不用估，我滿分。」

滿分……

在場人全部陷入一種奇異的氣氛之中。

燕陶她，哪兒來的自信呢？

一個平時考二三十分的差生？

後邊的學生已經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哈哈哈，就你？滿分？」

「F班的，真敢說話！」

「你哪兒來那麼大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