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唐果兒又覺得不對勁，立刻糾正道，「都說男寶寶要像媽媽，女寶寶要像爸爸，這樣會更好福氣。」

「啊啊啊，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晚上回去就可以實施計劃了。」

顧夜白埋下頭吃東西，睫毛隱隱遮住了眼底的黯淡。

而唐果兒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不可自拔，壓根沒有半點發現顧夜白的異常。

在她的想象里，要是她生了寶寶，顧小白肯定會比自己都還要高興的，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會稀罕的跟個寶貝一樣。

她想的的確沒錯，如果她真生了孩子，顧夜白會比任何人都高興，一定會把孩子寵上天，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問題。

這天晚上回家，唐果兒精力出奇的充沛，纏著顧夜白要了一次又一次，就是不肯放過他。

只是顧夜白的狀態明顯沒有往日好，到後來已然是力不從心。

唐果兒傻眼了，「不，不行了嗎？」

這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和水準啊。

之前哪一次不是他把她弄得精疲力盡都不肯放過她來著？

哪一次不是她哭爹喊娘求放過？

男人不管在什麼時候，被說不行兩個字都是傷面子的，顧夜白黑著臉道，「今天逛街陪你走累了，不怎麼在狀態……」

「啊，這樣子呀？」

「嗯……」

「可你往日健身一天，都沒聽你說累，也沒見你不行啊。」

顧夜白，「……」

一把拉過被子，把她塞進被窩裡，「好好睡覺……」

這個時候，她滿心都是造人計劃，哪裡睡得著？

她就在被窩裡，一陣亂摸亂啃，可他卻依舊沒有半點硬起來的跡象。

這這這，有點反常呀！

唐果兒掙扎著從被窩裡冒出頭來，望著他在夜燈下天人之姿的面容，軟軟甜甜的問道，「真的不行呀？」

顧夜白伸手去摁她的腦袋，把她往被窩裡摁，「乖乖睡覺。」

唐果兒力氣向來大，也不是吃素的，就撐著腦袋死活不肯進被窩，顧夜白後來只得放棄，鬆了手。

「顧小白……」

「嗯，怎麼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沒有……」

「不可能，一定有！」唐果兒篤定道，「雖然我笨，不懂得察言觀色，可是我們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了，你心裡有事，我還是多少能看出來的。」

「如果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可以告訴我，而不是總覺得我傻，什麼都瞞著我不肯說……」

顧夜白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伸手從床頭櫃里摸出煙盒，捻出一支銜在嘴裡。

打火機「咔嚓」一聲，發出幽藍的火光。

顧夜白點燃煙，深深吸了一口。

青白的煙霧從嘴裡和鼻息間散開，漂浮在半空中，模糊了他的五官，目光複雜的難以言喻。

他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那些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變成了，「真沒有，你乖乖睡吧……」

「顧小白，我給你唱首歌吧……」

「嗯？」

「我給你唱首歌，哄你睡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