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抵在堅硬的牆面上,黎漾吃痛的閉上了眼,本能的開口,「疼。」
下一秒,嘴唇被柔軟覆蓋。
她驚悚的瞪大眼,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近在咫尺。
陸遲墨!
竟然是他!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裡是劇組,雖然現在大家都在外面拍攝,但萬一有人經過這裡,看見了,該怎麼辦?!
而且,她剛才明明看見秦希兒跟在了他身後,難道是他碰不了秦希兒,就只能來碰她嗎?!
想到這裡,黎漾心中泛起陣陣難堪與苦澀,她伸手使勁去推攘他的身子,可跟他一比,她的力氣實在小的可憐。
陸遲墨輕易的就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舉過頭頂,帶著野蠻的掠奪氣息,狠狠吻著她的唇。
他的吻霸道得要命,根本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得不到空氣,她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本能的張嘴咬了下去,唇齒間霎時染上了淡淡的,鐵鏽般腥甜的味道。
糟了!她咬得太狠了,他,肯定會生氣的。
唇上的力道很快消失,她知道,是他終於放開了她,黎漾小心的抬頭,果然——
他生氣了。
眼底的氣息陰森駭人。
聲音更是冷漠到了極致,「屬狗的?」
黎漾的手還被他高高舉著,有些酸痛,她垂下眼帘,「對不起,我剛剛,有點呼吸不過來。」
他冷冰冰的開口,「看著我。」
黎漾眨了一下眼,緩緩抬頭,他唇邊被他咬的地方,冒出了大顆血珠,鮮紅的顏色平白給他增添了幾分妖冶的色彩。
「你把我咬傷了。」
「對不起。」
「替我處理一下傷口。」
「那,那你先放開我的手。」
黎漾巴巴的看著他,希望他能放開她的手。
可男人,卻絲毫不為所動。
黎漾有些鬱悶,想了想,還是猶豫著問道,「我的手被你捏著,我要怎麼給你處理傷口?」
漂亮的桃花眼閃過一絲幽光,「用嘴。」
黎漾不解,「啊?」
男人薄唇微動,重複,「用嘴!」
語氣里透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用嘴?!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惡劣了點吧。
「快點。」
男人明顯有些不耐煩。
黎漾看著他嘴唇上冒出的血珠,已經緩緩往下流去,帶著三分妖冶,七分蠱惑……
無比的動人心魄……
她踮起腳,含著他帶血的唇瓣,輕輕一吸。
好咸好腥的味道。
的確是她,咬得有點狠了。
她離開了他的唇,低聲問道,「可以了嗎?」
男人默不作聲,黎漾抬眸看他。
他眼裡幽深一片,似乎氤氳著狂風暴雨般的情慾。
黎漾本能的往後退去,卻發現,她抵著牆壁,退無可退。
捏著她手腕的力道驟然變重,她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一般,不由蹙起了眉,小聲的說,「陸遲墨,我疼。」
說完之後,她自己先在心裡苦笑了起來。
陸遲墨哪裡會管她痛不痛,他一向只會故意弄疼她。
他對她,從來沒有過憐惜之情,只有無盡的厭惡和恨意。
男人並沒有放開她的手,眼底的情慾不減反增。
黎漾疼得眼裡起了一層水霧,她忍著疼,小心的問道,「陸遲墨,拍攝時間差不多快到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一下?」
她睜著一雙大大的眼,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起來無辜極了,再一想到她剛剛用她柔軟漂亮的嘴唇吮吸了他一下,男人只覺得心癢難耐。
他想要她。
他太想要她了。
可是,他不該——
男人的動作比他的想法還快,在他的腦海里還沒有做出正確決定之前,就已經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一隻手更是不受控制般從她的衣擺下伸入,反手解開了她的胸衣,握住了她的柔軟。
一手難以掌控。
那一瞬的觸感,幾乎惹得他發瘋。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徹底崩塌。
眸光幽深如海。
他知道,只要一遇上她,他就該死的,控制不住自己。
她遲早有一天,會把他給逼瘋的。
他瘋了嗎?!黎漾瞪著眼,想要說話,而他卻把她的唇封得死死的,一點縫隙都不留給她,她只能從喉嚨里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
男人的手在她胸前放肆了一番,逐漸的轉到了她的身下。
陸遲墨,他真的是瘋了。
這裡連房門都沒有關,而且隨時有人會經過。
思及此,黎漾再也顧不得其它,直接使勁咬住了陸遲墨的嘴,比上一次更重,更狠。
男人吃痛,放開,伸手捏著她的嘴,冷笑,「果然是屬狗的。」
黎漾清楚的看見了他滿眼的怒氣,手心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她不想惹他,可她實在沒有法子了。
黎漾掙脫開了他的手,聲線有些哆嗦,「陸遲墨,拜託你了,不要在這裡。」
她不想被人看見,更不想耽擱拍攝。
半小時馬上就到了,如果她沒出現在拍攝現場,肯定會有人來找她的,包括唐果兒。
漂亮的桃花眼盯著她,眼裡的氤氳著情慾還未散去,「如果我非要呢。」
黎漾壓抑著心裡的難受,低低啞啞的說道,「陸遲墨,現在真的不行。」
她退步,「晚上,晚上好嗎?」
只要不是現在,只要不在這裡,他怎麼折騰她都行。
「呵!」男人的薄唇微掀了下,溢處了一道輕諷,「談條件?!你當真以為,你有這資格?」
黎漾明顯看見,他的眼裡,染上了一絲厭惡,還有他唇畔,不屑的弧度。
她指尖一涼,在大腦還沒有做出反應之時,率先開口,「是!在陸大少眼裡,我永遠沒有資格,因為我只是你陸大少花錢買回來的替身,我只是秦希兒的替身而已。」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憋了大半年,她終於還是忍受不住,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她認得清自己的身份,所以,平時他怎麼侮辱她,甚至在床上怎麼折磨她,她都忍了,可現在不行,這是在劇組,而且是個隨時有人經過的地方。
她不能忍受。
既然他非得一絲尊嚴都不肯留給她,那麼,她就算惹惱了他,又如何?!
男人心底冒火,眼中卻寒冰凍骨一般,「在你心裡,就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