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錯在哪裡？」

「我，我……」

程池我了半天，都沒有下文，他沒有勇氣說出來。

那是背叛，他曾經發過誓，永遠不背叛少爺，可他食言了，儘管他的食言是為了少爺好，卻仍舊抹不掉背叛的事實。

而少爺，最恨背叛者。

程池此時此刻，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盛又霆，雖然早知道這天遲早會到來，但他仍舊抱有一絲僥倖。

現在這唯一的僥倖，都徹底被事實給打碎了，少爺終究是不信任他，在查有些事了，到時候真相層層剝開，少爺要怎樣，才好？？

「怎麼不說話了？」

男人用腳尖勾起了他的下頜，皮鞋冰冷的觸感，就在他的下巴處，程池被迫抬頭，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口。

「啞巴了？嗯？」

久久的沉默，終於徹底惹火了男人，他一腳狠狠的從程池的胸口處踹下。

程池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身體隨之砸在了地面上。

下一秒，一隻腳重重踩在他的胸腔處。

他忍得了疼痛，卻忍不住吐出血來，腥甜的液體嗆得自己直咳嗽，「咳，咳咳……」

男人完全不為所動，反倒有些不耐煩了，嗓音冷戾的，要是要把人的骨頭都凍成冰渣子，「不說是吧？那我替你說好了。」

「B市機場那邊的監控錄像，是你找人弄的吧？」

程池抿著唇，如實回答，「是！」

男人踩著他胸口的力道，重了幾分，「你在監控上做手腳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不想讓少爺看到監控。」

「我他媽當然知道你不想讓我看到監控。」

戾氣，爬上了男人的眼眸，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我問的是，真、正、目、的！！」

監控視頻里，有一個長的和小依一模一樣的人，程池故意摸掉那個人的存在，無非是不想讓他看到那個人。

那麼，為什麼不想讓他看到那個人？

是不是，跟小依有關，跟五年前的事有關？

這件事太複雜，他不敢輕易下結論，所以，他得從程池的嘴巴里，撬出有用的東西來！！

「如果我說，我的目的是為了少爺你好，少爺你信嗎？」

抬腳，一腳狠狠踹下。

程池猝不及防，發出一聲悶哼，「嗯……」

伴隨著男人冰冷無情的聲音，「說！！」

程池已然疼的臉色發白，「我說的，就是事實！」

話音剛落，程池聽到了男人活動脖子發出的聲音，然後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說不說？」

他抿著唇不說話，雖然看不見男人的神色，他卻知道，他現在一定很惱火，更知道，那槍口黑漆漆的洞，正對準了他。

「不說是吧？」

男人怒到了極致，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砰——」

他的槍，沒有安裝消音器。

槍聲，在盛園裡響起。

顧錦兮聽到了槍聲，驀地睜眼，分辨出了槍聲是從程池房裡傳來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

就算她平時沒腦子，但程池房裡的槍聲一響，再聯繫到最近都是薛清在守著柳柳，她的心裡頓時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