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不知道,寡人對他們的印象如何?」秦王瞪視著無名,開口說道。
無名與秦王對視,神情中已經沒有在做任何掩飾,口中直直地說道:「請大王告知。」
「三年前,寡人曾與他們有過一戰。在寡人看來,這二人光明磊落、氣度不凡,絕非小人之輩。所以,一夜之情是假,反目成仇是假,你所講的故事更是假。」秦王大聲地說道。
「只有一件事是真,那就是長空認識你們其中一人。」
無名沉默了一會,說道:「誰?」
「你!」秦王目光灼灼的看著無名道。
無名神色不變,依舊無懼的與秦王相互對視。
「寡人猜測你與長空早就相識,長空敗給你,只有一個理由。」說道這裡,秦王的語氣中滿是自信。
「什麼理由?」無名的情緒有些不對。
秦雲望著無名,眼神中滿是擔憂。
「那就是,故意求敗!你與長空為行刺寡人,暗自串通,引我秦宮高手在一旁觀看作證,布此圈套,並不困難。難在長空竟能將莫大的信任託付給你。你的劍雖快,卻也未必能勝得了長空。但長空仍然自願倒在你的劍下,如此胸懷,令人嘆服!所以長空是你的第一位捐助者。」秦王的話語中充滿了肯定。
「寡人在想,長空心高氣傲,自認天下無敵,他何以認定,他做不到的事情,唯你能成功?莫非你專為行刺而多年練劍,練成一劍威力巨大的殺招?這殺招必定也是威力巨大,無人能敵!」秦王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語氣和心態都非等閑。
無名無言,秦雲傻然。電影中看到的情節和現實中經歷的情景,完全是兩回事。秦王不愧是秦王,秦雲心中也不由得為之心折。殘劍能夠做出那種決定,也並不奇怪。
秦王繼續說道:「得到長空,你已能進到殿前二十步,為何還要尋找殘劍、飛雪?寡人猜想,你所練的行刺劍法一定是以十步為距!所以,你還需要利用寡人的懸賞令,尋找第二名的捐助者,再進十步!寡人以為,你帶著長空的斷槍找到殘劍、飛雪二人,向他們說明了你的計劃。殘劍、飛雪雖與長空素昧平生,但是也立即明白了長空故意求敗的理由。但是,這還不夠,你還需要以事實說服他們,讓他們相信你必定可以殺死寡人。所以,你在必定他們面前使出了你多年苦練的殺招,讓他們二人相信你是有能力殺死寡人。最後,他們二人才決定將性命交付於你們二人,好讓你們可以進到寡人十步之前。」
「大王何以識破?」無名的話不啻於是承認了秦王的猜測。
「你的殺氣已經影響了面前的燭火。」秦王示意道。
無名依舊沉默,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著些什麼。只是在秦雲的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並且揮之不去。
「他們三人還有你們二人,捨生取義,寡人自愧不如!」秦王突然感嘆道。
「大王畢竟識破了。」無名的語氣中有著一絲的欽佩,這讓秦雲心中的陰影逐漸擴大。
「可惜啊,寡人也只是剛剛識破,否則怎麼會容你們近我十步。寡人身為秦王,秦人是不會刺我,你們到底是何人?」秦王有些嘆息道。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安危,還是因為無名他們不是秦人?
「臣實為趙國人,臣家人被秦軍所殺,自幼流落在秦,被秦人收養,十年前知道身世,便決心行刺。」無名此時也異常坦白,沒有任何虛言。
「那你呢?」秦王此時居然還有心情關心秦雲。
「草民與無名大哥境況相同。」秦雲開口道,不過他的注意力大半集中在無名的身上。
「為趙而來。嗯,寡人明白了。寡人想知道,你練的殺招名稱。」趙國一直是秦國的大敵,秦王不禁連連嘆息。
「如大王所猜,藏有一式。」
「哪一式?」
「十步一殺!」
「十步一殺!好名字!寡人的衛士均在殿外的百步之遙,而你近寡人已十步。看來,寡人今日是難逃此劫了!」秦王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安危擔心,反而出聲讚歎道。
無名仍舊沉默。雖然他平時就很沉默,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也是如此,那就不正常了。秦雲似乎想到了什麼,心急如焚,一改常態的要前去刺殺秦王。秦雲相信,憑藉著他已經達到四級的十步一殺劍術,幾乎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的。就算接下來的情勢在壞,秦雲卻覺得此時才是最危險的。
可是,還是有人攔住了他。秦雲望著身旁緊緊拽住他的無名,顫聲道:「無名大哥?」
「你的殺氣在亂?」秦王似乎也發現了什麼,驚訝地說道。
「大王果然見識過人。可是,大王也把一個人想簡單了。」無名收回手,直視著秦王說道,兩人的氣勢第一次不相上下。
秦王問道:「誰?」
「殘劍!」
「為何?」
「臣當初與他們見面,不僅要向他們證明臣的劍不僅快,而且準確無誤。臣的劍術十步之內,絕無偏差。臣的劍若從膈俞穴入,步廊穴出,便能不傷臟器,令人傷而不死。當日,臣與長空在棋館內決戰,在秦宮七大高手面前刺中長空。長空雖然倒下,但並沒有死。長空如此,殘劍、飛雪亦是如此。」說道這裡,無名的語氣中有著一絲的自豪。
秦王沒有說話,他知道無名還有下文。不過長空、殘劍、飛雪均沒有死亡,倒是讓他的心中為之一凝。
「另外,臣還得知了一件秘聞。三年前,殘劍、飛雪殺入秦宮,其實是可以刺死大王,可是最後一刻殘劍卻放棄了。殘劍還說,大王不能死。要是我們決議如此,他必定會拼上性命來阻止我們。」無名說道。
秦王一愣,問道:「哦,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