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房間裡的嘶吼聲不斷。【,google搜尋】
卿落坐在門口耐心地守著。
她突然想到系統的話——
傅雲桀的毒每發作一次,他就離死亡近了一步……
她到現在也沒有發現解藥。
黎明之初,萬籟俱寂。
屋內的動靜小了下來。
「流麟。」
坐在屋頂巋然不動的流麟聽到聲音,立馬下來推門進去。
「教主!」
滿屋子的血腥味撲鼻。
流麟衝到傅雲桀面前。
傅雲桀微微氣喘:
「幫我把玄鐵鏈解開。」
鏈條解下,手腕已是血肉模湖。
耗盡力氣的傅雲桀癱倒在地。
他咬牙,勉強撐著一絲清醒:
「小阿堇呢?」
「在屋外。」
流麟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讓卿落進來。
滿地的血跡,卿落走近,竟覺得自己的腳無處安放。
「傅雲桀,你還好嗎?」
少女注意到還在流血的傷口,呼吸都下意識地放輕了些:
「我扶你到床上去。」
沒了男人的刻意省力,當卿落將他扶起來的時候,才真真正正感受到成年男人應有的重量。
「你這裡有沒有止血的藥?」
傅雲桀艱難地抬手指了指,卿落拎起裙擺跑過去,翻箱倒櫃,好在找到藥了。
「你這傷口需要先清洗一下才行。」
卿落低頭,看著有些意識不清的傅雲桀,沉沉嘆出一口氣:
「你再忍忍,我去給你打水洗洗。」
剛推開門,流麟已經抬了一盆熱水過來。
卿落連忙接過。
手帕擦了又洗,洗了又擦,一盆清水很快染紅。
流麟默不作聲地出現,抬走被血染紅的水倒掉,又換了一盆乾淨的水。
反覆了三四次,才算清洗乾淨。
「流麟,有沒有乾淨的紗布?」
流麟握著劍搖了搖頭。
暗舍里是不會備這些東西的。
卿落一時陷入為難。
餘光瞥到榻上垂落的帷幔,她眼睛一亮:
「這些帷幔是什麼時候裝上的?」
「昨夜。」
「是新的嗎?」
「是。」
流麟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將劍拔出來,握著劍柄遞過去。
卿落動作利索地劃下幾塊布。
在又深又長的傷口處撒上藥粉,然後用布條小心纏繞起來。
沒有專業的大夫,只能這麼草草了事。
卿落抿唇,目光落在眉頭緊鎖的傅雲桀身上,小心地替他掖了掖被角。
「流麟,你去外面守著,那些人現在估計都在我們的蹤跡,一旦發現異常,我們立刻走。」
流麟神色複雜。
初見時的不滿和輕視似乎一點一點被抹去,能在教主不省人事之時挑起重擔,也該是值得敬佩。
流麟將劍插回劍鞘,抱拳:
「請夫人照顧好教主!」
語氣多少是有些不一樣了。
卿落不明所以地抬頭,對方卻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醫館。
「鬼醫大人。」
「二少爺。」
男人坐著輪椅進來,面色一片溫和。
年宋看著這個合作夥伴:
「不知二少爺所來何事?」
傅雲湛勾了勾唇,溫良的面容上帶著幾分陰翳。
「令千金與我大哥在新婚之日雙雙失蹤,想來鬼醫應該是知道的,本少爺就是想來問問,鬼醫可有他們二人的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