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琅然眉頭緊鎖,現在那個蠢貨被抓,十萬大軍還不知她是怎麼處置的,想要攻克盛陽看來是有點難了。
他看著城池布防圖,這樣的話,那就只能從他這邊做突破口。
——盛陽。
「蘇小姐,你也太厲害了吧。」千驀實在是佩服。
蘇辛兒擺手,「千首領還是想想怎麼處理他們吧。」
「陛下說了,先關著他們,等戰爭結束再放。」千驀道:「對了,蘇小姐,陛下說,讓你回京城。」
「嗯,想來他們暫時不會把目標放在盛陽了。」蘇辛兒眺望遠方,「我明日就回去。」
她下了城牆,帶著桂憐朝蘇府走去。
蘇府大門緊閉,蘇辛兒伸手推開,但沒推的開。
奇怪。
「在這等我。」她對桂憐說。
桂憐:「是,小姐。」
蘇辛兒看了眼旁邊的牆,沒有猶豫一躍而上,看見門後放了許多石頭。
她蹙眉,跳了下去,不知觸碰到什麼機關,大量的箭從旁射來。
蘇辛兒身手敏捷的躲過,好不容易走到了大廳,忽然從裡面衝出了許多拿刀的侍衛。
她一愣,侍衛在看到她時也是一驚,立馬停了動作。
「二小姐。」
「嗯,你們這是?」蘇辛兒問。
「哦,這是老太太讓我們這樣的,說是防止敵襲。」
「老太太還在?」
「是啊。」
蘇辛兒聽罷,吩咐人將府門打開後,就直奔老太太院。
院裡安靜得有些蕭瑟,裡面落葉叢生,像是很久沒人打掃了一般。
她踩著枯葉走過每一段路,回憶湧上心頭。
終於到了老太太屋,老太太背對著她,看著前方的落了葉的銀杏樹,那是蘇辛兒種的。
「你來了。」老太太開口。
蘇辛兒踏進屋內,「我來了,祖母。」
「我就知道你會來,所以才捨不得走,我就怕我看不到你。」老太太轉動著輪椅,那雙雖混濁卻精明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才過去沒多久,我們家辛兒怎麼瘦了這麼多。」
「沒有。」蘇辛兒展顏一笑,眼裡有淚光閃動。
「是不是在蘇府受委屈了,你告訴祖母,祖母去說你爹爹去。」老太太道。
蘇辛兒蹲下抱著老太太,像個孩子般依偎在她身上,「沒有,我挺好的。」
老太太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沒事就好,事情都辦完了?」
「辦完了。」蘇辛兒抬頭看著她,「辦得很順利。」
老太太沒說話,她一直都知道蘇辛兒想要幹什麼,就是擔心她而已。
「對了,祖母,要不我把你接到京城去吧。」蘇辛兒剛剛來的時候看過了,三房那些人都跑的沒影了,那她還不如把祖母接到京城,起碼她家老子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好,本來是想著在這裡安度晚年的,現在看來,去京城也挺好。」老太太說。
「嗯。」蘇辛兒雙眼彎彎,開心的不行。
回了京城。
蘇正祖還在那邊,大夫人一見老太太來了,驚訝過後也沒說什麼,安排得妥妥噹噹。
蘇辛兒:「祖母,坐了那麼久的車,你先好好休息,我把桂憐放在你身邊,有什麼事讓桂憐叫我就好。」
「知道了,祖母又不是小孩子,你也快去休息吧。」
蘇辛兒點頭,回了辛閣。
小谷告訴她,不知道為何納新大會推遲了半個月。
蘇辛兒喝了杯茶,她難受的閉眼,她現在沒辦法吸收靈力,丹田空虛,嚴重影響了她的日常行動,若是再這樣下去,別說參加納新大會,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出了這個門。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為什麼吸收不了靈力。
她盤膝,心無雜念的感受周圍的靈力波動,可每每靈力要湧進她體內時都會莫名的被擋住。
「那是因為那些靈力中的雜質太多,而你現在只能吸收純淨的靈力。」余傾風的突然出現讓蘇辛兒感到驚喜。
「師父,你回來了。」
「辦完事了,就回來了。」看見她眼裡的喜悅,余傾風也勾起了嘴角。
他側躺在貴妃椅上,姿態極其慵懶。
蘇辛兒還想說什麼,只是對面人已經閉上了眼,睡著了。
師父好像很累。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為他蓋上被子。
她低眉看余傾風,見他黑眼圈嚴重,不禁抿唇,師父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蘇辛兒一愣,她什麼時候開始這麼關注他了。
甩去腦中思緒,她趴在了貴妃椅旁邊的桌子上,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蘇辛兒揉了揉眼睛,被子隨著她的動作滑落在地,她看向旁邊的貴妃椅,上面已然沒了人。
「醒了?」余傾風慢慢走到她身邊,「醒了就好,坐好。」
蘇辛兒下意識的端坐,只見余傾風伸手與她的手掌相對,她看不到靈力,但能感覺到靈力的存在。
大量的靈力湧入她體內,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
余傾風靜靜的輸送著,過了半柱香才收手,「可以了。」
話一說完,余傾風突然彎腰吐出了一口血。
「師父!」蘇辛兒驚呼。
「沒事。」余傾風緩了緩神,還真是小看那小子了。
「師父,這是三級補血丹,你吃下。」蘇辛兒從袖中拿出瓷瓶。
余傾風抬眸看著她,她眼中充滿擔憂,余傾風忽的笑了。
「師父,你笑什麼,趕緊吃下。」
「好。」余傾風吃下後,體內的不適瞬間消失。
這丫頭還真是讓人驚訝,明明之前只有醫師的級別,現在竟隱隱向大醫師靠近,而且她體內似乎帶著某種傳承。
余傾風:「徒兒越來越厲害了,讓師父我刮目相看啊。」
「師父你還是少說話吧,好好躺下休息。」蘇辛兒能感覺他受的傷不是小傷。
「徒兒都這樣說了,師父怎麼敢不從。」
蘇辛兒:「……」
「師父有什麼叫我就行,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嗯。」余傾風點頭,當真乖乖的躺下了。
小谷:「小姐,陛下來了。」
「知道了。」蘇辛兒看了眼身後關著的門,後踏步朝主廳走去。
「你怎麼來了?」蘇辛兒道,在她心裡,木故言一直都是她朋友,因此稱呼也沒改。
木故言見她來,一把抱住她,將頭靠在她肩膀上。
蘇辛兒微怔。
木故言:「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
「嗯。」蘇辛兒說。
他放開了她,「要是木琅然真想要這皇位,給他又如何,我就怕,怕你出事。」
那一刻,蘇辛兒像是明白了什麼,她看著木故言不言。
「怎麼了?」木故言眼神懵懵的。
「沒事。」蘇辛兒不留痕跡的拉開兩人的距離。
待木故言走後,她回到屋子,雙手撐著小臉。
「徒兒,給為師倒杯水唄。」余傾風半裸著胸膛,姿態妖嬈。
蘇辛兒倒了杯水給他。
「你怎麼了?」
蘇辛兒撅嘴,「師父你說,一個人要是對另一個很好,好到可以放棄任何東西,這是喜歡嗎?」她目光轉向余傾風,看到他袒露的胸膛,一下呆了。
蘇辛兒不自覺的咽口水,此動作正巧被余傾風看到,他輕笑出聲,「就知道徒兒對為師圖謀不軌。」
「我,我沒有。」蘇辛兒呆呆的轉身,完全忘記她剛剛說了什麼。
余傾風也就是逗逗她,「你是說當今聖上木故言嗎?」
「嗯,啊?」蘇辛兒轉眸看他。
「這個小皇帝好像喜歡你啊。」
「你怎麼知道?你都足不出戶的。」蘇辛兒繼續撐著臉。
余傾風:「我當然知道,京城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蘇辛兒沒理他,她今天看到木故言的樣子,像極了她小說中的深情男二,不過對方沒有坦白,萬一是自己想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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