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自己只有八階戰力,所以選擇的陣眼也都是同族血脈的八階戰力。【,google搜尋】
按照正常情況,滄蝕等人應該一個照面,就會被這些王級戰士拿下。
可九絕寂雷陣從根源來說,是聚自然靈氣,引天地之威,獻祭陣眼只是為了進一步以血祭的方式提升威力。
並不是說這法陣全靠犧牲滄謫他們九個,就能換取百里雷劫法域的威力。
按照正常情況,滄溟那裡開始引動法陣,其餘九輔陣壇的符籙陣紋全部啟動,就會把身在陣壇上的滄謫九人,連血肉帶靈魂全部抽吸地一乾二淨,並傳送去鈦始之混沌的主陣壇。
可滄溟沒想到的是,不想讓他拿功勞,更不願萬裏海疆化為千年死域的朧月,帶著九名陣眼玩了一手逆轉法陣。
這就讓本應該全數匯聚在鈦始之混沌的靈氣,被強行分流給了九輔陣壇,也就是滄溟在「爽」了一波之後,突然又覺得「空落落」的原因。
這些靈氣,是被一主九輔十座陣壇,從天海萬物當中強行抽取出來的,現在滄謫他們逆轉法陣,倒抽是倒抽回來了,可陣壇又不是人,不會自動把它們歸還給天海萬物。
還不掉的情況下,這些靈氣總得找個宣洩的地方,九輔陣眼就成了很好的選擇。
雖然這些靈氣未經煉化,從根本上來說,並不屬於滄謫他們,但是臨時借用一下,提升自己的修為等階,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且,這些靈氣似乎對揠苗助長這件事非常有興趣,毫不客氣的給滄謫等人來了波,瞬間把九人從八階出頭,硬生生拔到了九階接近十階的水準。
儘管他們和王級戰力的十階還差一點點,可靈氣不是把他們推倒九階巔峰,就停止了輸送的,是還在源源不斷地進行著能量供給的。
再加上,進入陣壇營帳的那位王級戰士,經歷過營帳外的拼力廝殺的,這會兒也不是巔峰狀態。
所以總得來說,還算是有一戰之力。
只不過這打起來的時候,對待陣壇的態度,就有點天差地別:
天涿一方的幾位陣眼,是拼了命地保護陣壇不被損壞,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陣壇損壞以後,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而魔剎一方,根本目的就是把這些陣壇,盡最大可能弄壞,所以動起手來的時候,也不管是大招還是狠招,總之可勁地往陣壇上招呼就對了。
於是這戰鬥看起來,就有點古怪:
一個拼命地往陣壇里沖,還在不停地削劈砍砸,另一個則在努力地攔截所有的攻擊,以確保陣壇的安全……
總之,七色陣壇當中,有六處都陷入了苦戰。
有些事情,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必然,真的可能就是宿命的捉弄。
刑暮選擇的剛好就是滄繼所在的縹霾之風陣壇,也就是朧月為了溝通協調各個陣壇,而待的地方!
儘管陣壇靈氣反哺,滄繼也才不過九階不到十階的狀態,哪裡能是刑暮這戰力高達十二階的王將的對手?
只一個照面,滄繼就有出氣沒進氣,半死不活地趴到陣壇邊上去了。
如此輕易地解決了陣眼,對刑暮來說絕對是意外之喜,趕忙取出雙份的「御虛霓晶」,塞進了縹霾之風陣壇的中心孔洞裡。
刑暮進來得實在是太快了,快到朧月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看他已經把不知道什麼東西,塞進陣壇里去了。
「不好!」
朧月只來得及喊出這一聲,就趕忙騰身躍起,向刑暮頸後襲去……
因為整個九絕寂雷陣,就等於是在和魔剎族正面硬剛,從一開始朧月都不打算讓刑澈摻和,就把他留在了鮫族營地里。
之前的日子裡,刑澈帶著刑晗日,整日裡好吃好喝,吃飽喝足後去訓(蹂)練(躪)下鮫族柔弱的戰士們,日子過得不要太逍遙自在。
可今天,總有種不祥之感,揮之不去地縈繞在他的心頭。
飯菜不香了不說,果酒都沒了味道,連訓(蹂)練(躪)鮫族戰士這平常他最喜聞樂見的項目,都覺得索然無味。
巴巴地熬到了辰時,聽到大營內響起了呼喝聲,才知道是有魔剎軍戰士前來沖陣。
這一下,刑澈心中的不祥,直線攀升到了頂峰。
什麼當初和朧月的約定,什麼兩界戰爭里的忌諱,這會兒全數被他拋諸腦後。
伸手提起刑晗日的領子,就飛一樣地往縹霾之風陣壇縱掠而去……
天涿軍的營盤面積異常廣大,鮫族素來弱小,自然被安排在邊緣地帶,儘管刑澈已經把速度飆升到了極致,依然是慢了許多。
等他沖入帳中,就看見滄繼和章穎昏倒在地,朧月被刑暮一掌拍飛了出來。
彈身躍起接住朧月,刑澈才發現這丫頭,已經重傷昏了過去。
在刑澈的印象當中,朧月向來是心高氣傲、神采飛揚的,眼前這樣面如金紙、氣若遊絲的模樣,是他從來都沒見過的。
這樣的朧月,讓刑澈是止不住的心疼。
刑澈幻形的美女臉龐上,湧現出無窮無盡的殺意,轉手把人遞給刑晗日,寒聲命令他道:
「帶她離開這裡,繞道回去!」
說完,雙拳一錯,照著刑暮的臉上狠狠地砸去!
刑暮從刑澈衝進來開始,就覺得很奇怪:
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居然能在層層圍堵下,毫髮無傷的進到陣壇營帳里來?
誰料到還不等他想完,刑澈已經一拳砸向了他的面門。
瞧你那小細胳膊小細腿的,這一拳能有多大力氣。
因為刑澈幻形後的嬌小身軀,刑暮很自然地看輕了他,居然站在那裡閃都沒閃,只隨意地拍出一掌,想把他這一拳拍歪了了事。
同為十二階王將,刑澈這一拳哪是他能簡簡單單拍歪的?直接毫無半點花假地,硬砸在了刑暮臉上!
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
如此巨大的反差,被一拳揍飛的刑暮,完全反應不過來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倒在地上後,才又驚又怒地喝問:
「你到底是誰!」
先不說這會兒刑澈心疼朧月,壓根一個字也不想說,就算是能說,他也不敢讓刑暮這老對頭認出自己。
什麼暗中投敵的事兒都姑且不說,就這一身女裝扮相,就能被刑暮嘲笑到死!
不想說加不能說,有了這兩條之後,刑澈選擇用自己的拳頭,和刑暮好好「聊一聊」!
這還是刑澈一絲理智尚存,念著和他還是同族,只想痛痛快快地用拳頭揍他一頓出氣,完全沒有打算動用術法的意思。
刑澈選擇近身纏鬥,恰恰正中了刑暮下懷。
他只以為先前那一下是自己托大,吃了這小丫頭片子力氣比較過人的虧。
別的方面,刑暮還真沒把幻形的刑澈看在眼裡,:
一個小姑娘家,也來跟我比划拳腳,我讓你好好知道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有了這種想法,跳將起來的刑暮,拉開架勢和刑澈戰成了一團。
真到了硬碰硬拳拳到肉的時候,刑暮發現自己傻了:
怎麼這細皮嫩肉的小丫頭片子,戰技上居然比我還高明三分,只這七八拳的功夫,我已經吃了至少四次暗虧了!
也虧著此時的刑澈滿腔暴怒,不知道刑暮是怎麼想的,否則絕對嘲諷到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跟你都鬥了快兩萬年了,你那點招數,我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算你這老小子運氣,除了近身戰技,老子不方便拿出別的絕活來,不然你早就躺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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