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曆上劃了一個圈，凡注視著上面的時間，點了點頭。

  「早啊，凡。」假裝從床上甦醒，斯莉莉伸著懶腰，對凡不斷地拋著飛吻。

  「早，斯莉莉。」凡對著斯莉莉點了點頭，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日曆上。

  「唉，別看日曆了，日曆有我好看嗎？」用雙手擠著溝壑，斯莉莉飄到了凡的旁邊。

  「明天就是開學日了，估計會有很多新學生來，感覺可以趁這個時候多結識一些人。」凡只是點著頭，對斯莉莉說道，「肉體的鍛鍊在雙手徹底好轉前是不能做了，現在我只能靠這個來繼續鍛鍊能力了。」

  「你應該知道只有死板的鍛鍊是沒有效果的吧？」斯莉莉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把腦袋搭在了凡的頭上。

  「我知道，但我，還沒有想法。」凡用手撫摸著喉嚨，微微搖了搖頭，「也許只有與其他人進行更多的交流後，我才能理解吧。」

  對能力的鍛鍊並非是死板的苦練，而是在自己的能力的基礎上創造出新的事物，才算是真正讓符文升華了。

  「那麼，你今天打算做什麼呢？」在凡的頭頂直接縮小，斯莉莉坐在他的頭頂，用手指把玩著凡的髮絲。

  「阿斯翠亞之前找我說希望我去她那裡一趟。」凡抬起手，試圖停下她的動作。

  「嘿嘿嘿，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哦。」斯莉莉用手掌拍著凡的腦袋，臉上寫滿了曖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搖了搖頭，凡看向了衣櫃。

  之前，阿斯翠亞好像說，希望他能穿可愛一點的衣服。

  「……」沉默地站在衣櫃前，凡看著面前的所有衣物。

  可愛的衣服到底是什麼樣的概念呢？凡不清楚，他是真心認為，所有的裙子長得都是差不多的。

  「斯莉莉，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最終，凡還是決定去詢問唯一的

  「怎麼了？」依舊在他的頭頂上與頭髮做著鬥爭，斯莉莉問道。

  「你覺得，穿什麼樣的衣服會可愛一點？」凡用手在每條裙子上撫摸著，有些不解。

  話還沒說完，那個小小的人形便已經在他的面前擴大了。

  斯莉莉緊貼在他的身上，用雙手抱住了他的腦袋，不斷地撫摸著他的頭。

  雖然他並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但是被這麼摸還是會讓他有一些不滿。

  「你終於開竅了，我好感動啊！」眼裡含淚，斯莉莉撫摸著他的腦袋，興奮地說道。

  「不，只是學姐希望我換一身可愛的衣服而已。」往後退了一步，凡走出了斯莉莉的懷抱，認真地問道，「我對這些東西不是很了解，所以想聽聽看你的看法。」

  「既然如此的話，就交給我吧。」魅惑地舔了舔嘴唇，斯莉莉看向了凡的衣櫃。

  由魅魔進行挑選，凡需要做的，就只有乖乖地穿上她選擇的衣服。

  穿著紅色的長及膝蓋的蓮蓬裙，凡為自己套上了一雙紅色的絲質手套，然後再在腦袋上戴上了一頂小巧可愛的帽子。

  注視著鏡子裡的自己，凡有些無奈。

  穿這樣的衣服，如果遇到危險，他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活動。

  和一臉無奈的凡不同，斯莉莉臉上的興致卻很高。

  「嗯，很好，很漂亮，你的容貌真的是最棒的武器。」斯莉莉在凡的周圍轉圈，上下打量著他。

  「不過，還缺了一樣東西。」

  「缺了什麼？」凡說著，把眼睛看向了衣櫃。

  「你需要再給自己套一條絲襪。」說著，斯莉莉把手指向了凡的雙腿，「看看你的雙腿，修長筆直，沒有絲毫贅肉，線條無比勻稱，像這樣完美的雙腿就需要一條完美的絲襪來搭配。」

  「……我不知道特蕾莎的絲襪我能不能穿，雖然我們的身材大體上是一致的。」

  聽到斯莉莉的話，凡沉思了一下，還是從柜子里抽出了一條絲襪。

  特蕾莎喜歡把絲襪捆成一個球，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松鼠。

  「什麼顏色的比較好？」

  「那條白色的，不是這條，這條太厚了，選那條薄一點的。」斯莉莉用手指指揮著，讓凡挑出了那條合適的絲襪。

  看著手中薄薄的襪子，雖然應該只是錯覺，但凡總感覺面前的襪子上，有特蕾莎的味道。

  少年的面上出現了一絲糾結，但還是把它套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略顯冰冷的絲襪套在雙腿上的感覺讓凡的皮膚上瞬間就出現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以前難道沒有穿過嗎？」看著凡臉上的表情，斯莉莉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

  「沒有，因為我很不習慣穿著絲襪的感覺，太，太滑了。」面色微紅，凡看著自己的雙腳，有些不適應。

  「算了算了，接下來就是最後的重點了。」斯莉莉搖了搖頭，指向了那被凡塞在了衣櫃最深處的東西。

  那是一雙高跟鞋。

  鮮紅的高跟鞋的根並不算很高，用的材質很好，上面還有玫瑰花一樣的紋路。

  這是特蕾莎最喜歡的鞋子，因為這是她用攢下來的錢，買下來的第一雙鞋子。

  凡記得她穿這雙鞋的模樣，真的很美麗。

  但是他穿這雙鞋，就只能出洋相了。

  注視著這雙鞋，凡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懷疑人生。

  「真的要穿高跟鞋嗎？」

  「你這次不穿，以後也要穿的，還不如就在這次熟悉一下。」斯莉莉用手拍了拍凡的腳背，雙眼裡寫滿了鼓勵，又或者說寫滿了拱火。

  一聲嘆息之後，凡無奈地將雙腳放入了鞋子之中。

  凡之所以不穿高跟鞋，是因為他根本無法在穿著這雙鞋子的情況下正常走路。

  本來他的訓練里，應該是有這項內容的，然而他無論如何也學不會。

  白皙的雙足落入了火紅的高跟鞋之中，凡如同僵硬的木頭人一般站在地面上，非常緩慢地往前邁出了一步。

  「你這步子邁了和沒邁一樣，再邁大一點嘛。」斯莉莉再度縮小，趴在凡的肩膀上。

  「不行，再邁大了我會摔倒。」凡嚴肅地說著，表情簡直就像是在戰場上一般。

  「可真有你的。」翻了個白眼，斯莉莉直接躺倒在了凡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