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醒來的時候頭昏腦漲, 屁股還疼, 他一邊喝著克萊斯特端到房裡的熱水, 一邊翻身讓克萊斯特看自己的後背,抱怨道:「讓你去床上, 你非要頂高高,你看我的背, 這都是你造的孽!」
克萊斯特的手指輕輕拂過池晏的後背,白皙的皮膚上全都是在粗糙牆面磨出的紅痕。
但沒有破皮,也沒有流血, 反而像是一幅精美的畫作。
克萊斯特的喉結上下滾動, 要不是顧忌著池晏的身體……
這裡又沒有藥, 池晏憤憤不平地想——他這個身體生的不好,要是把他生成一個兩米的壯漢, 再來八塊腹肌,拳頭比砂鍋還大,誰在上面還說不定呢!
就在池晏決心要讓克萊斯特意識到錯誤的時候,他的背上忽然傳來了溫軟的濕意。
池晏:「!!!」
這種治療方式, 大可不必!
池晏:「下次你別把我抵在牆上就行,這次就算了,你別……哈哈哈哈哈!癢!」
池晏一笑,身體止不住的震動,更疼了。
不過這身體有個好處,恢復的快,估計再過兩個小時又能生龍活虎。
克萊斯特在池晏的背心落下一吻, 他舔了舔嘴唇:「我背上也有傷痕。」
池晏:「……」
克萊斯特的聲音帶著笑意:「你抓的。」
池晏:「我又沒有留指甲,怎麼可能。」
然而等克萊斯特轉過身,池晏閉上了嘴,池晏每次剪指甲都讓指甲和肉平行,這樣不會難受,沒想到那麼點指甲都能有這樣的戰鬥力。
如果他把指甲留長,說不定能無師自通的練成九陰白骨爪。
既然現在不能動彈,池晏就跟克萊斯特聊起來的任命官員的事:「我手裡也沒有能當官的人啊。」
池晏有些發愁:「卡迪就不說了,其他的事都能讓他忙得腳不沾地,魔族們你也清楚,全都不是當官的材料,當這種官,要有威嚴,能把衛兵管住,還得有一顆聰明的腦袋,就算不聰明也得有足夠的武力,一力降十會嘛……」
池晏嘆道:「還是帶來的人太少了,主要是我之前也沒有培養這方面的人才。」
池晏:「不對,不是我沒有培養,之前的環境也沒有培養的機會,沒有那樣的土壤。」
池晏絮絮叨叨,克萊斯特坐在池晏身邊,也不覺得煩,他看著池晏的嘴唇一張一合,有些心猿意馬的把手指伸到池晏的嘴邊。
結果被池晏無情的揮開:「我說正事呢,你別逗我。」
克萊斯特的精力太好,他雖然是魅魔,但在體力方面沒比正常人好多少。
第一次,他雖然快,但意猶未盡。
第二次,他覺得自己十分滿足,但還能再戰。
第三次,徹底滿足了,還沒被掏空,可依舊累得不行。
第四次,全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自己的小兄弟,痛得要命。
可見小說里一夜十次朗是多麼逆天的存在,鐵杵都要磨成針,更何況是肉做的。
唯獨克萊斯特天賦異稟,好像永遠體力充沛,無論多少次都像是第一次。
很可以當小說里的男主角。
克萊斯特:「你既然沒有合適的人選,就讓我去吧,暫時管一管應該沒問題。」
池晏眼睛一亮,嘴裡說著:「那多不好啊,不要累著你」。
然後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把衛兵全都召集過來,還有那些騎士,各個眼睛長在腦門上,正好趁這個機會也讓克萊斯特治治他們的臭毛病。
池晏從不懷疑克萊斯特的本事。
無論任何時期,人們總是崇拜強者的,慕強太正常了,只要克萊斯特把他的強展示出來,一切魑魅魍魎都會煙消雲散。
現在沒有官員在管衛兵,池晏在能走動以後,把安斯艾爾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安斯艾爾最近心情很不怎麼樣,阿曼達自從離開妓|院,被接到城堡以後,她就不跟他接觸了,每天都跟著一個大胖子進進出出——他倒不擔心阿曼達會愛上那個胖子,他只是擔心時間久了,阿曼達會把他忘了。
畢竟以前在包下她的時候,她都沒有給過他什麼好臉色。
他最擔心的是,他把能做的都做了,可阿曼達還是不會愛他。
十八歲的少年,沉溺於單相思之中,無論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
池晏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臉頰消瘦,雙目無神,很像是被始亂終棄的怨夫,並且這個怨夫無人可恨,更悲慘。
池晏只能想辦法繼續忽悠他。
安斯艾爾走進房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沙發上的池晏,池晏正一手托著下巴,琥珀色的眼睛在陰天的光線下像是黑色,他的一頭黑髮因為長期未剪而垂至腰間,卻沒有絲毫陰柔,反而因為年紀變大,男性特徵更加明顯。
總之在安斯艾爾眼裡,池晏是個野心勃勃的陰謀家。
不能得罪,但也不能信任。
安斯艾爾向池晏行禮:「大人。」
池晏擺擺手:「坐,我有話跟你說。」
安斯艾爾連忙擺出嚴陣以待的架勢,他坐到椅子上,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繃著。
然後他等著池晏說話。
池晏:「我需要你把騎士們和衛兵們召集到一起。」
安斯艾爾不明所以:「可以是可以,但是大人,讓他們聚在一起幹什麼?」
池晏:「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安斯艾爾畢竟年輕氣盛,很有些青年人的脾氣,加上這麼久了阿曼達都對他視若無睹,本來就憋著一口氣,他腦子都沒過,直接把話頂了回去:「您不說清楚,我哪兒都不去,您讓其他人去干,我不行。」
池晏:「……」
忘了,這是只順毛驢,不是卡迪和管家他們這些只聽命令,不問問題的人。
他解釋道:「你知道外面亂成什麼樣子了嗎?」
安斯艾爾用生無可戀的語氣說:「又跟我沒有關係。」
他是不會缺食物缺衣服的,外面的人就算死光了,他也不會死,公爵之子,這點信心還是有的,危機感跟他無緣。
池晏嘆了口氣:「怎麼跟你沒有關係?你這麼懶,又什麼都不願意做,別說阿曼達,就是雖然一個人,都不會覺得你值得託付。」
安斯艾爾抬頭看著池晏,他焦急地問:「跟阿曼達有什麼關係?」
池晏問他:「你喜歡英雄嗎?」
安斯艾爾迷茫的點頭。
他小時候最喜歡纏著父親給他講英雄的故事,講英雄們如何以一敵百,如何把敵人嚇得聞風而逃,誰不喜歡英雄?
池晏:「阿曼達雖然是精靈,但也是人,是人就會崇拜英雄。」
池晏嘆了口氣:「你現在除了是公爵的兒子,領主的騎士以外,別的什麼都不是,救阿曼達的是我,不是你。」
安斯艾爾握緊了拳頭。
池晏:「如果我不來,你不能救阿曼達離開妓|院,哪怕你存夠了一大筆錢,也不能讓阿曼達走上街頭,你只想像養金絲雀一樣把她關起來,你覺得這是她想要的嗎?」
安斯艾爾搖搖頭,他知道,阿曼達要的是自由,不是從一個牢籠搬到另一個牢籠里去,哪怕這個牢籠是用金子打造的。
池晏:「所以你不覺得自己需要做些什麼嗎?如果你能讓阿曼達走上街,做一切她想做的事,你覺得她會不會對你另眼相看?」
「到了那個時候,你的機會才會變大,她才會看到你的好。」
安斯艾爾越聽,越覺得池晏說得有道理。
他激動地站起來:「您讓我做什麼?我現在就去做,真的能讓阿曼達走到街上嗎?」
池晏真誠地說:「只要你我努力,人們各司其職,一定會成真的!」
安斯艾爾激動地面紅耳赤,是啊,他要做成一番事業,他都想像到等他能讓阿曼達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時候,阿曼達溫聲細語地對他表示感謝的場景。
池晏繼續鼓勵:「不要小看自己,只要有心,任何困難都不是困難,我以前不過是個莊園主,手底下只有幾十個人,現在不也成了這裡的領主嗎?」
一個真實的例子擺在眼前,安斯艾爾坐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說:「大人,我現在就去讓他們聚在一起!」
池晏朝他微笑點頭,安斯艾爾腳下生風般地跑了出去。
池晏這才鬆了口氣——幸好安斯艾爾年輕,生活的環境還算單純,要是換一個老謀深算的人,他這番話肯定沒什麼用。
克萊斯特在安斯艾爾走後才進入房間。
他手裡還端著今天的午飯。
雖然池晏沒精神教這裡的廚娘做飯,不過他還是要求一天吃三頓,以前的領主都是一天兩頓,上午一頓,下午一頓。
池晏喝了口熱水,又吃了塊麵包,愁眉苦臉地對克萊斯特說:「我自己考慮的不周到,應該把安娜帶上的。」
安娜!多麼寶貴的一個人!
克萊斯特也拿起來一塊麵包,給領主的麵包當然是用篩得罪仔細的小麥粉做的,沒有石子也沒有麥麩,不劃嗓子,但依舊不軟不香,吃起來很乾,一定要喝水才能咽下去。
廚娘也發現池晏從來不喝濃湯,但她還是得做,大人喝不喝是一回事,她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池晏信心十足地對克萊斯特說:「你去肯定沒問題,那我去解決攤販的問題了。」
黑市既然存在,他要做的不是用強制性的手段打擊黑市——打擊不了,有需求就有市場,人們在正經市場買不起東西,自然要轉投黑市,攤販們在正經市場賣不起東西,也要轉投黑市。
黑市有風險,被抓住的後果太嚴重,去黑市賣東西的攤販,要麼天生就是喜歡劍走偏鋒的人,要麼就是不得不去黑市掙一點錢餬口的人。
池晏知道得儘快規範市場。
池晏沒來之前,這裡的集市是十天一期,每十天開一次市,每次開市之前,攤販商人們有八天的時間準備,有專門賣皮製品,生皮和布的布集市,也有專門買賣糧食和調味品香料的糧市,還有雜貨集市和蔬菜肉類的集市。
池晏剛來的時候,因為城市已經陷入了混亂,所以除了池晏專門開闢出來的糧市以外,其它集市到現在還沒影。
既然要改造,那就得從頭改造。
只是他手下現在沒有能用的人。
衛兵要經受克萊斯特的「折磨」,老實了以後才能讓他們做事。
騎士也一樣。
池晏憂心忡忡,覺得這個城是他這麼久以來遇到的最大的難題,可是無論有多難,他都得把這道題做出來,不然他前面做的一切都將付之東流,所有努力前功盡棄。
池晏叫來了亞摩斯:「你去把糧市最有錢的商人找過來。」
既然老鮑勃不願意合作,那他就只能培養自己的勢力了,可能花費的時間會長一些,但多方下注,總能有一個聰明能幹的。
亞摩斯應聲而出,他現在老實了許多,唯恐池晏找他秋後算帳,正在想方設法的多做事保全自己。
好在亞摩斯在城裡還是有幾分面子的,他出去沒費多少功夫,就把現在糧市里影響最大的三個商人找了過來。
這三個商人里只有一個本地人,其他兩個都是別的城市過來的,不過一個月的功夫,已經賺足了以前一年的收入,一個個紅光滿面,覺得自己能有今天,全靠自己有眼力,當機立斷。
池晏這次在大廳接見了他們。
領他們進來的人是卡迪,卡迪現在深諳帶人面見池晏的辦法,讓這三個人坐了很長時間的冷板凳,又帶著他們走了許多本可以不走的走廊。
等這三人來到池晏面前時,已經變得格外乖巧了。
那一步步路,逐漸的消磨了他們的心智,讓他們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跟領主之間的差距。
池晏滿心都是克萊斯特,不知道克萊斯特把衛兵和騎士教訓的怎麼樣了,所以決定長話短說。
「我叫你們過來,是想給你們一些好處。」池晏微笑著說,「現在城裡只有糧市,但我還需要布市和雜貨市場,還有菜肉市場。」
三個商人都是人精,聽見池晏的話大氣也不出了,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池晏的嘴。
池晏:「市場的事我不如你們熟,所以準備交到你們手上,市場的攤位費還是我來收,不過你們可以決定市場建多大,讓哪些人進去,不讓哪些人進去,價格也可以由你們來定。」
這讓權讓的太大了。
池晏:「但是你們要跟我保證幾點。」
商人們連忙說:「大人請說!」
池晏:「攤位費你們不能收,如果被我發現了……」
他的眼睛微眯。
眼裡竟然有縱橫的殺氣。
商人們咽了口唾沫。
池晏接著說:「並且集市不關市,以後天天都開,不會十天開一次。」
「並且集市要有人清理,我不想看到蒼蠅到處亂飛的場景,地上也不能有污水和糞便。」
池晏問道:「有異議嗎?」
商人互看一眼,都覺得這樣的好事只有這麼幾個個要求,簡直等於沒有要求。
他們去定集市的規矩,還會貪圖那麼點攤位費嗎?
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商人拿著錢和貨物敲響他們的家門。
更何況不過是不關市,打掃乾淨而已,每天給點黃豆出去,都有一堆人爭著搶著要幹這個活。
池晏:「你們都沒有異議的話,就來認領集市吧。」
一個肥頭大耳的商人說:「大人,我可以負責布市。」
另一個緊跟著說:「大人,我可以負責雜貨市場。」
最後那個直接不用說話了,他晚了一步,只能負責菜肉市場了。
菜肉市場最難打理,有錢的都買糧去了,又不像布和雜貨那麼放的住,還不能關市,如果賣不出去不知道要虧損多少。
而且估計也沒有那麼多人租攤位。
可是管理一個大集市的機會擺在眼前,怎麼可能放任機會從指尖流走。
最後那個商人只能咬著牙說:「大人,菜肉市場就由我來負責吧。」
池晏嘆了口氣:「不過我現在人手不足,怎麼建市場,建在哪兒,只能交給你們的了,所以第一個月的攤位費我不會收,算是你們的辛苦錢,我也不能占你們的便宜嘛。」
商人們連連表示這筆錢他們不要,大人讓他們辦事是信任他們,看得起他們,他們要是收了,就是他們占大人的便宜。
於是池晏只能「迫於無奈」的收下這筆錢。
商人們離開城堡的時候還暈暈乎乎的,覺得自己走在雲端上,腳踩不到實地。
這種好事怎麼就落在他們的頭頂上了呢?
以前集市都是老鮑勃安排,老鮑勃不讓誰進誰就不能進,多威風啊!
現在竟然輪到他們了!
要是誰想從他們手裡把這份差事搶走,他們絕對要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
池晏也覺得很高興,以至於卡迪問他的時候,他還興致勃勃地說:「現在最難的就是建立秩序,這些商人精著呢,糧食可以賣出高價,是因為人人都要吃糧,要活命,但其它東西可不一樣,不是必需品。」
「他們為了賣出去,定價肯定在人們買得起的範圍里,並且為了權威,他們一定會制定嚴密的規則,等他們把攤販都馴服了,規矩制定好了,我就可以去竊取勝利的果實了。」
池晏朝卡迪眨眨眼睛:「我可沒說讓他們管多久。」
卡迪瞪大眼睛,他感覺自己其蠢無比!
他竟然沒有聽出大人的深意!還以為大人是在向這些商人低頭。
池晏伸了個懶腰:「幸好他們走得快,不然等他們反應過來就麻煩了。」
池晏從來不覺得別人比自己蠢,只是一塊大餅落到了商人們的頭上,他們被巨大的驚喜弄懵了,才暫時沒有發現裡面的陷阱。
池晏只希望他們反應的慢一點,不然他還要再想辦法哄他們。
「走吧,我去看看克萊斯特。」池晏順便吩咐道:「晚上你讓幾個魔族去城外等著,有人會送羊毛過去,讓他們拿著羊毛會薩克德,叫薩克德的人把羊毛織成線。」
至於怎麼織成毛衣,只能等池晏閒下來再教個人,把那人送去薩克德了。
卡迪:「好的,大人。」
然後池晏就去城堡後面的平地,這塊平地原本就是軍事演練的地方,這個城是可以練兵的,只是現在平地荒草叢生,可見已經很久沒有發揮它的作用。
克萊斯特正坐在石階上,看著下面的人撅著屁股拔草,跟這些草什麼時候拔乾淨了,他才會開始正式訓練他們。
池晏悄悄地走到克萊斯特身後,童心大漲,正準備出其不意地嚇克萊斯特一跳,克萊斯特就已經轉頭看向了他,池晏悻悻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然後坐到克萊斯特的身邊,跟他一起觀賞這一幕。
「他們怎麼這麼老實?」池晏,「你怎麼弄的?」
怎麼弄的?
克萊斯特覺得自己也沒花什麼心思。
他只是在這些人面前說,他是領主派來管他們的人。
然而騎士們先不服氣,覺得他們是正經接受過訓練的騎士,不能被一個無名小卒管束,衛兵們當然也不服氣,有騎士先開口,他們就在後面起鬨。
「你算什麼東西?我殺人的時候,你還在你媽懷裡吃奶呢!」
「你連騎士都不是,就算是領主的情人,我們也不服你!」
「領主不能這麼侮辱我們!我們是他的騎士,不是他的奴隸!」
於是克萊斯特一點不廢話的把那幾個聲音鬧得最大的騎士抓了出來,他面無表情地說:「你打得過我,他們就讓你來管,你打不過我,就把你的嘴閉上。」
他打他們,就像一個成年人打嬰兒。
等他把不服的全打過了,打得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那些原本不服的人,也都從躍躍欲試,變成了膽戰心驚。
不過克萊斯特還記得池晏讓他做的事,於是添了一句:「聽我的話,我就把技巧教給你們。」
——其實並無技巧。
但騎士和衛兵都相信了。
大部分男人都嚮往純粹的力量,尤其是在冷|兵器時代。
克萊斯特叫他們拔草,他們就規矩的拔到了現在,嘴裡一句抱怨也沒有。
畢竟當學徒都這樣,不把師傅伺候好,什麼本事也別想學到。
克萊斯特對池晏說:「沒用什麼辦法。」
「打服就行。」
這些人還不值得他動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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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過氣小明星莊欽回到了自己剛出道那年,那年他風華正茂,憑著顏值空降當紅炸子雞,風光無限。
猶記得,這年他拒了一個窮酸劇組,是部同性片。
這部戲成為男主李慕拿到影帝的跳板,後李慕又被爆出出身豪門,家裡並不看好他混娛樂圈,只等他玩票失敗了回家繼承家業。
莊欽有幸在紅毯見過他,眾星拱月,大約是有底氣在,不跟人炒作,沒鬧過緋聞,潔身自好又愛掛一張冰山冷臉,堪稱圈裡一股清流——
上輩子他看過這部電影,被自己拒絕的角色並不出彩,本是第二個男主卻因劇本改動淪為背景板,連曖昧戲都被刪的一乾二淨!
但沒關係,給未來影帝搭戲作配,甚至抱大腿的機會千載難逢,莊欽拍板,這戲,他接定了!
直到進組,他翻開沒有改動的原始劇本。
吻戲,吻戲,吻戲,床戲,吻戲……
夭壽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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