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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魔靈影 - 二十二 鬱悶的張賦岳字體大小: A+
     
      午夜,一支蠟燭一面鏡子,漆黑的天台一角。

      一個身形臃腫的人正蹲著看著鏡子裡自己那臃腫有些泛白的臉頰,肥厚的嘴唇嘟嘟囔囔的念誦著,邊念誦邊咬牙切齒,仿佛是在咒罵著什麼。

      夜風呼嘯仿佛一個個尖利的鬼在聲嘶力竭的呼嚎,好在牆角落避風比較好,蠟燭始終燃燒著,倒影的光透shè在鏡子上仿佛一團詭異而不停變化的臉。

      他靜靜的傾聽著那人的訴說,一張嘴更是勾勒出一抹生冷的笑。

      他在諷刺,在譏笑。

      諷刺這個愚蠢的婦人,更是譏笑著與鬼謀皮的蠢人。

      對於家庭的,對於丈夫,對於小三。這個肥胖的女人充滿了怨毒,但也學會了傾訴。她是一個要面子的女人,原本她想帶著自己那些彪悍的閨蜜們去討伐那個小狐狸jing,將她扒光丟棄在大馬路上,讓人們都來看這狐媚子的下場。奈何人太jing明了,找了三次都連根狐狸毛都抓到,反倒是惹了一身的腥。再說家醜也不可外揚,她選擇了沉默。沉默代表著她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那麼對象是誰?

      有人說凌晨一點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訴說會得到自己另一半的傾聽,這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反正她是信了。

      凌晨一點她選擇了傾訴,選擇了詛咒,選擇了怨毒。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怨毒的詛咒那對狗男女,晚上她男人洗澡的時候,那隨手拉在浴室里的內褲上那股生生的味道和白sè的斑點,以及那條藏在褲兜里的手帕上奇異的香味,幾乎一瞬間讓她忍無可忍。

      夜越來越黑,周圍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胖女人依然在不停的訴說著、咒罵著。

      忽然鏡子中的火焰詭異的一笑,一抹幽蘭慢慢的升起。

      「你想讓他們接受什麼懲罰告訴我,我幫你去實現。」冰冷、沙啞、低沉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鏡中的自己。

      一樣的樣貌,只不過那雙眼睛慘綠而生冷。

      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胖女人仿佛打了一個寒顫,其實她心裡怕極了,但是想到能讓那對狗男女受懲罰,這女人臉上忽然湧上一抹興奮。

      君不聞同鬼某事,如同與虎謀皮。

      就在這時天台的門忽然「咣!」一聲,被一隻有力的腳踹開了,沒等那胖女人回過神來一根生鏽的手杖就打在了女人的後腦,眼前一黑這肥胖的女人就軟軟的倒下了,只留下一臉錯愕的鏡中的女人臉和那隻已經慘綠的蠟燭。

      「吆!替身好久不見啊,要不要喝一杯。」踹門進來的人一身皺皺巴巴的西服,邊走邊搖搖晃晃的手裡還拿著一柄不知道什麼牌子的酒,邊看著鏡子中慘綠的女人邊喝著自己的酒,還隨口打了個寒暄。

      看著剛進行一半的儀式忽然被打斷了,替身那張慘綠的臉頓時變的猙獰起來。

      「你這個瘋子!」替身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這麼幾個字,來的人就是黑sè野貓咖啡廳里走出來的瘋子。

      「哎呀,老朋友見面別這麼絕情嘛,咱哥兩個好好聚聚。」說完瘋子手杖直接點向鏡子。

      呼嘯的勁風讓「替身」忽然詭異的一笑,只聽「啪啦!」一聲,鏡子碎成一片廢渣,灑落的玻璃更是飛濺的到處都是。

      「跑!你跑的了嗎?」瘋子怒笑一聲,忽然噗的一口酒噴了出去,森冷的酒幕打在碎裂的鏡子碎片上響起吱吱呀呀的慘叫聲,慢慢的冒出了森冷的綠煙。

      替身被打跑了?這是屁話,要是替身這麼容易就掛了,那也不叫替身鬼妖,不過是他實在不想跟那個瘋子一起發瘋。

      果然飄散的綠sè鬼霧升騰後匯聚出一副森冷而猙獰的鬼臉。

      「嘖嘖!老不死的,別以為本尊真的不敢交待了你,讓你先樂著,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倒是要看看yin河倒灌人間你拿什麼來擋這百ri鬼夜。」

      話音落地那綠sè的鬼臉猛然四散開來。

      看著逃逸的鬼氣,瘋子忽然樂呵呵笑了起來眯著眼睛舉起手裡的酒瓶,隔著酒瓶看著漆黑的世界,仿佛這是一個奇葩的玩具,這一刻這瘋瘋癲癲的瘋子又仿佛回到了鬧壞事的壞小孩一般。

      忽然瘋子詭異的一笑:「原來如此,藏得可真深啊。」

      瘋子一馬當先沖了出去,特殊的器材讓他們仿佛是飛檐走壁的蜘蛛俠,其實那不過是一個小鋼爪和一根細鋼絲,裡面蘊含著高超的平衡控制和力量爆發。

      瘋子找到了鬼氣逃逸的源頭,而卻沒有注意剛倒地的女人,嘴角忽然浮出一抹冰冷而詭異的笑容。

      yin嘖嘖的看著冰冷的夜空,仿佛在譏笑什麼。

      清早,走進高一三班最為搶眼的就是靠牆最後那個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大墨鏡,酷似駭客帝國里的黑衣人的李木羽。

      「嗨!酷哥,眼鏡借俺試試,俺也裝個酷唄?」死皮賴臉說話的自然是那該死的損友林浩,王海三人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來上學,據說王海是進了醫院什麼的,至於黃洋和唐曉宇則完全神秘失蹤了。

      也有人說三人集體休學了,反正說法多樣的,總之李木羽來了沒有看到這三貨。

      沒有這三個人,沈夢佳終於提起來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不過是一看到姚新亮,沈夢佳總是一臉的怒容,而姚新亮則心裡有愧的躲避開來,當然身邊依然是眾女環廝,不過這丫的臉最近仿佛擦了粉一樣白。

      有意無意的總喜歡歪著身子,轉轉腰什麼的,加上這姚新亮是一個運動型的校草,一個不慎傷個腰什麼的算不得什麼奇葩的大事。

      「這丫的有病。」有人看著被女人快包起來的姚新亮惡毒的詛咒著,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姚新亮確實有病了。

      被李木羽那一腳yin氣入了腎臟,雖然要不了這丫的一條命,但起碼少不了斷掉一條腿的後果,總之這姚新亮是不舉了,臉上更因為腎yin過旺而有些男生女相,仿佛修煉了辟邪劍譜的岳不群,只差那嗓音沒來上句娘娘腔,手上沒舉蘭花指。

      一下早自習,一張嶄新的一百塊票子就被拍在了李木羽的桌面上,只拍的李木羽嚇了一跳,待看到手的主人是沈夢佳,那種狐疑夾雜著種種揣測讓李木羽臉sè極度的尷尬和無比的jing彩。

      「難道她知道了,不過我就值這一百塊?」李木羽心裡不由的冰涼涼的有些悲傷。

      大概是看出李木羽在想什麼,沈夢佳暗啐了一口冷冰冰的說:「你在我家眼鏡店買的眼鏡,錢給多了,這是還你的。」

      並不知道這貨就是那奇葩的書包俠,當然書包俠是沈夢佳自己給李木羽起的,她只是以為這貨別真以為自己在倒追他,再腦殘抽了風可怎麼辦。

      「眼鏡錢給多了!」看著李木羽依然愣愣的表情,沈夢佳沒來由的一陣氣惱:「華藝眼鏡店是我家的。」

      一時間李木羽恍然大悟,眼睛裡多了些安慰,卻又有些失落。

      因為隔著墨鏡,沈夢佳看不出李木羽此時的那種哭笑不得的眼神,要知道這東西如果真要戳穿了,賺的肯定是李木羽,不過是沒人識貨罷了,就算即便是稍微識貨點的,也大多會把這眼睛看做不祥的東西。

      畢竟水晶這東西最為神秘,似正似邪總是讓人難以捉摸,自然被不乾淨的東西沾上算不得稀奇的事,

      不給李木羽機會,沈夢佳掉頭就走。

      看著桌子上的錢,李木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真相自然是不能說出去的,可就算說出去有人信嗎?

      除開張賦岳那張已經看懂了,卻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神sè和舉動,

      看著放在辦公桌上的病例條子,張賦岳嘴角沒來由的抽搐著。

      條子上赫然寫著:「病患李木羽,眼有疾畏光,採用暗光治療,請學校給予配合。」

      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字,張賦岳只差沒將手邊的杯子給砸出去,再接著罵上一句:「畏光,暗光治療,我餵你媽的光,治療個屁啊。」

      一時間張賦岳的心頭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從心間奔騰而過。

      (兩更求花花和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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