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專註的唱歌，並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了。

沐暖暖看見慕霆梟和顧知衍進來，皺了皺眉，等到慕霆梟走近的時候，就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在電梯口遇見的。」慕霆梟低頭，輕聲靠在她耳邊解釋，帶著點討好的意味。

沐暖暖這才面色稍霽。

剛才慕霆梟給她發消息問她在哪兒，她怕慕霆梟擔心，就說了自已在包房陪沈涼唱歌。

慕霆梟年會那邊結束之後，肯定會來找她，但沒想到顧知衍會跟著一起來。

沈涼離開之後，顧知衍在宴會廳里有些坐立難安，總是想到沈涼離開前那帶著怒意的冷漠眼神。

冷漠得讓他害怕。

他坐立難安，就想出來找沈涼，打電話沈涼自然是不會接的，但聽見服務生說，沈涼和沐暖暖在一起。

他知道慕氏今晚也在金鼎開年會，沐暖暖陪著慕霆梟一起來的，沐暖暖肯定不會率先離開。

那也就意味著，沈涼也還在金鼎，他便想去一層一層的找。

結果就在電梯口遇到了慕霆梟。

慕霆梟一看見顧知衍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兩人心照不宣的什麼都沒說，一路走了過來。

「暖暖。」顧知衍笑著叫了沐暖暖一聲。

沐暖暖嘆了口氣：「嗯。」

沈涼一首歌唱完，這一回頭才看見顧知衍和慕霆梟都來了。

她將手裡的麥克風一扔，走到顧知衍跟前：「你還來幹什麼？」

聰明如沈涼，她知道顧知衍是為她來的，看他這忐忑不安的表情就知道了。

「沈小涼，我剛才在宴會廳里不是故意的，也不是要幫蕭文，我只是……」

只是什麼呢？

顧知衍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就說自已是故意和她較勁兒嗎？

沈涼嗤笑一聲：「蕭文是你女朋友，你該幫她。」

「不是……我和蕭文只是……」顧知衍想解釋他和蕭文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蕭文是你女朋友，這件事是你自已承認的，大家也都這樣認為，她做什麼，你做什麼，都是有關聯的，我希望你可以成熟一點，控制自已的情緒，也處理好自已的感情和關係。」

沈涼用一種極其平靜的口吻，說完了這段話。

顧知衍的心卻陡然一涼：「沈小涼，你不要這樣。」

他從進來之後，就叫她沈小涼。

真是久違的稱呼。

沈涼笑了笑：「我反思過了，之前和你說那些話，是我欠缺考慮，我向你道歉，我沒有覺得你噁心，只是單純的不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顧知衍面色緊繃著，定定的看著沈涼。

沈涼繼續說：「我喜歡你那年，你二十歲，我十八歲，十年過去了，我二十八歲了，我還是喜歡二十歲的顧知衍，但我不喜歡三十歲的顧知衍。」

顧知衍渾身一震，面色他惶的看著沈涼。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沈涼的語氣十分平和，彷彿只要顧知衍說一聲不懂，她還要重新和他再解釋一遍。

顧知衍不說話，他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

沈涼說的這些話，比她說他噁心，還要讓他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