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滿滿的神情自然極了，沒有一絲異樣。

沈涼微微皺眉，難道是她想太多了？

顧滿滿看起來一副剛大學畢業的青澀模樣，完全就是個職場新人。

這段時間觀察下來，沈涼發現，顧滿滿身上除了有職場新人都有的熱血衝動以外，膽量卻比職場新人大得多。

僅僅只是當著顧知衍的面說那些話，就不是哪個職場新人敢做到的。

還有，顧滿滿穿的衣服都是些簡單的基礎款，乍一看看不出來什麼牌子，可是質地卻極好，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穿得起的。

再加上顧滿滿也姓顧，沈涼就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會不會和顧知衍有什麼關係？

「沈小姐，準備下半場！」

工作人員敲門走了進來，通知沈涼活動要繼續了。

沈涼下意識的往顧知衍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那裡早就已經沒有了顧知衍的身影。

大概……真的只是剛好咱過吧。

……

活動結束的時候，是正中午。

沈涼回到休息室，還沒怎麼歇息，就轉頭對顧滿滿說：「收拾東西走人。」

「這麼急著走啊？」顧滿滿疑惑的問道。

沈涼並不多做解釋，只是催促：「快點。」

但她和顧滿滿剛出來，就和迎面要來找她的活動方工作人員正面相撞。

「沈小姐，中午一起吃個飯吧。」大概也是覺得讓沈涼在冷風中站了一上午心裡過意不去，工作人員的語氣格外的溫和。

顧滿滿明白過來，沈涼是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個飯局，所以才催促她走。

沈涼在冷風中站了一上午，還要去參加飯局也太辛苦了，顧滿滿想出聲拒絕，又想到沈涼之前讓她別亂說話，便沒張嘴，轉頭去看沈涼。

沈涼將顧滿滿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下有些好笑，語氣認真的回復工作人員：「好。」

她答應得如此乾脆，引得顧滿滿側目。

「我們安排了車，就在樓下。」工作人員沒想到沈涼這麼好說話，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人也更加熱情了。

沈涼回道：「謝謝。」

工作人員卻並沒有立即離開，說完之後站在原地似是有話想說一般。

「怎麼了？還有事？」沈涼詢問。

工作人員猶猶豫豫的說：「可以合個影嗎？我們都是你的粉絲。」

「可以啊。」沈涼失笑，她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

沈涼下樓，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站在車前和人說話的顧知衍。

她頓了一下，這人不是已經走了嗎？

顧知衍似有所感的朝她看了過來，在看見她的時候，目光只在她的臉上停了一秒，就很快移開了，又和對面的人說了兩句，就轉身上了車。

彷彿，她只是一個陌生人。

沈涼牽了牽唇角，想露出一個坦然的笑，可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走吧。」沈涼率先往汽車邊上走去。

快走到汽車跟前的時候，一對男女從她面前經過，沈涼就站在一旁等這對他們先過去。

他們走到沈涼麵前的時候，兩人推推搡搡的吵了起來。

沈涼皺了皺眉，又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