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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長生仙 - 第558章 見紅塵人間佛道蒼生,九鼎合一!(字體大小: A+
     
      第558章 見紅塵人間佛道蒼生,九鼎合一!(三更求月票)

      這是最後的一國一州之城的人道氣運,其人道諸器被李翟派遣的軍隊高手送來到了京城當中,皆排放在了齊無惑的身邊,等待這個道人鑄造完成最後一鼎,即以這神通玄妙,鑄造此第九座鼎,補全大陣。

      但是在這些精銳的鐵騎和戰將們,將這代表著人間一統最後之儀軌一環的關鍵材料送來之前,卻是有一位新的客人到來了。

      是佛前金蟬。

      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兼具有佛前聽法之傲慢,佛心佛性之通透,以及金蟬凶獸之野性,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他退去了原本的傲慢,身上擁有了踐行佛法,行道者的堅定和執著,只是還存在有對於佛法應驗的過分欣喜。

      這是第三次見面了。

      他灰頭垢面,已是狼藉,眼底失去了往日的驕縱和神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濃郁至於極限的悲愴。

      「許久不見了啊,道長。」

      佛前金蟬的聲音低沉而疲憊。

      他似乎已經經歷了整個人世間最為悲苦的事情。

      這些經歷的分量沉重而有力,哪怕是佛前金蟬,也感覺到了自心神而誕生出的疲憊和哀傷,道人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兩個人仍舊是坐在了那一顆老樹之下,談論著往事。

      僧人疲憊,道人已老。

      「所以,這一次,你的故事又是什麼?」

      道人端著茶,嗓音溫和。

      佛前金蟬的眼底閃過一絲漣漪,雙手合攏著茶,緩聲開口,講述著這一段故事。

      他立下三大誓約。

      針對貪財,好殺,淫慾。

      貪財者被他勸說,放棄了偷竊,轉而以自己的下半生為蒼生恕罪。

      願終此一生清貧。

      好殺好鬥者最終在受害者面前痛哭流涕,拔劍自盡,最終斬殺的最後一個人是自己,卻也是斷絕了自己的殺戮暴虐。

      最終,他去尋找到了最美艷也最危險的女子。

      以佛法勸導,以佛理開解,知道那女子過去的故事,卻也幫助她化解了心結,這一切皆沒有動用任何的佛法神通,甚至於連所謂的他心通,漏盡通都不曾運用,而是單純的,任何一個覺悟者都可以做到的事。

      那位花魁一開始嘲弄,到了最後希望得到這僧人之心,這是佛前金蟬,是佛門的高僧大德,面容端麗,氣質純粹安寧,又有普渡蒼生的宏願,對於任何墜入泥濘中的人來說,這樣的存在都如同光一樣。

      遇到如此美好的存在,墜下的生靈只會有兩個。

      死死抓住,或者將他也拉墜泥濘之中。

      看著如此的聖僧沉淪於諸苦痛欲望,不可輪轉,對於本身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沉淪諸苦欲望的人們來說,甚至於有一種毀滅般的快樂。

      花魁在一開始,就是這樣做的。

      色誘,威逼,利用,甚至於不惜脫去衣衫,露出婀娜身姿鑽入僧人懷中。

      可是自始至終,這個僧人只是用一種悲憫而溫和的目光注視著她,如是者不知道多少次,多少年,甚至於有一次遇到了生死危機,這位國中最美的花魁少女方才展露心聲,自小被父母賣掉還錢,這世上並無人愛她。

      父母愛她,愛的是錢財;民眾愛她,愛的是容貌。

      達官貴人乃是於修行者,愛的是她的肉體。

      那時候僧人背著她走過月色,道:「貧僧可以愛你。」

      僧人的眼神寬宏而慈悲,溫醇誠摯。

      真修行者,有對蒼生之愛。

      自從認識了這個僧人之後,絕美無雙的少女再也不曾做過花魁般的事情,有一日醉酒之後,明月在天,落於河流之上。穿著白衣的僧人盤膝坐於船上,看著少女傾城一舞,旋即輕輕在僧人臉頰上留下一點吻痕。

      僧人成功了。

      他讓自小生長於諸背叛環境之中少女明悟了何為愛人,何為愛自己。

      齊無惑端著茶,聽僧人講述這個故事,眸子微垂,道:

      「那麼,之後呢?」

      「之後,天下大亂……」

      「不,不能夠說是天下大亂,應該是威武王的兵鋒終於掃來了,要將這個充斥著惡人,背叛,以及最後亂軍的地方掃平,而在這樣的壓力之下,貧僧所作所為,渡化那裡的人,引來了那城主的困殺。」

      「我將佛法逼出去,化作了舍利子,留在這裡。」

      佛前金蟬的臉上浮現出了明顯的痛苦之色。

      十七年前,那自傲而輕慢,卻又虔誠而熱烈的僧人所作所為,是對自己的佛法有著無上的信心,卻如同一劍劈斬,最終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身軀顫抖著,最終卻還是平靜下來,道:「那城主也有修為,其修為的境界,甚至於可以說一聲不弱,貧僧自廢功力,被其囚禁,我那時候甚至於還是充滿自信,我要以我之死去渡化這個城池之人,遵循佛法。」

      「或許,正如道長你所說的——」

      「當我說我要普渡蒼生,驗證佛法的時候,就已經是在俯瞰著他們了,貧僧在試探人性的隱微幽暗之處,卻不曾想過,我會被人心人性的光明之處灼傷雙目。」

      「她救了我,她答應了城主要求她陪他一夜的要求。」

      「卻也沒有違背她對我的承諾,她穿著乾淨的衣裳,用匕首自盡了。」

      「最後她說,她也愛我。」

      「可是,可是不該是這樣的,我本來該有無上的修為,我本來該是佛前金蟬,我本來只是需要抬抬手指,就可以解決這一切,凡人的悲歡離合,本來該離我很遠很遠才是。」

      佛前金蟬身軀顫抖。

      驕傲的僧人終於被這在他的眼中,極惡極悲極可憐悲憫的人拯救了。

      這樣光芒的佛性,這樣純粹的人性,擊碎了金蟬心中的驕傲,留下的卻是猶如手掌拂過極快的刀鋒之後,綿延不絕的細微痛苦。

      金蟬雙目垂下來了,他神色痛苦,道:

      「可是,我所說的,貧僧可以愛她,只是因為,貧僧修行佛法,貧僧愛著世間一切蒼生,而她,只是蒼生之一。」

      「可她最後說愛我,卻只是因為,我是我。」

      「兩者的分量,並不對等,並不公平。」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如此。」

      在那時候,從牢獄之中出來的僧人遍體鱗傷,卻抱著穿著白衣自盡的女子,痛苦嚎哭長嘯,彼時大雨雪,才不過數日之後,威武王的兵鋒踏破這城池,長槍所及,鋒芒無比,僧人心中竟然生出痛苦之心,怨憤之心。

      怨這威武王的兵鋒為何不早來?

      他用一枚白玉,用佛門的繁複儀軌,封住了那女子的身軀,背著棺材一步一步走去尋找諸佛,希望諸佛可以渡她入佛國之中,最終卻被諸佛所背棄,他們見到他失去了修為,佛光澄澈,只是說:「卑劣女子,是下下乘之身,污濁不淨,不可入佛國。」

      金色佛光離去,澄澈光明,佛前金蟬大笑長哭,白玉散開,儀軌無用。

      他的僧袍不復乾淨了,腳下是泥濘,僧袍上面沾染著血。

      在大雨之下,他用雙手掘開了一個墓葬,鮮血淋漓。

      將她葬在月色下的草原。

      然後踉踉蹌蹌,一步一步,行走人間,來到了這裡。

      僧人端著茶,詢問道:「道長,佛法在何處呢?佛法無量,平等一切蒼生,可為何又說不可接觸女子,佛法無量,平等一切蒼生,可諸宏願之中,為何有【女轉男身】,【為王臣女】【或為帝王】這樣的報答?」

      「由此宏願,不也已經證明,佛眼中的蒼生並不相同。」

      在佛前金蟬詢問齊無惑的時候。

      那九座石碑之上,以道為中心,兩側各自都有四座石碑,其中丘在一座石碑之上留下了許多的文字傳承,而此刻,在道之中心另一側,九座石碑唯一一座空白的石碑,卻泛起了無數漣漪,似乎化作流光。

      澄澈純粹,慈悲無邊。

      這個時候,答應下來,便可以讓此石碑凝固傳承。

      九碑的最後一座完成。

      可是,這雙鬢斑白的道人頓了頓,卻是回答道:「貧道不知道。」

      「那麼,道友覺得,什麼是佛?」

      「呵……」

      疲憊的僧人溫和笑了笑,道:「還是如同十七年前說的那樣是嗎?」

      「貧僧會再度前去人間走一走的。」

      第一次,是我佛西來,要傳法於人間。

      第二次,渡化諸惡,捨棄修為,以法理渡化蒼生。

      道人詢問道:「這一次,道友要去見什麼?」

      這僧人疲憊,佛前金蟬眸光掃過了那邊的燃燈道人,輕聲道:「第三次入塵世,貧僧只是眾生,自眾生中來,也將會回到眾生中去,談論什麼渡化呢?因為蒼生心中便是有佛,貧僧此番要去人間,去見萬佛諸相。」

      「也想要回答她的問題……一十七年之後,貧僧會再回這裡。」

      「希望那時候,我可以明白。」

      於是第九座石碑上的佛法漣漪還是散盡了。

      齊無惑目送金蟬離開,他感覺到,自第一次自己靠著御境的境界攔截了他,從那一次輪佛論道開始,佛前金蟬的命格和道路似乎就已經隱隱然有些偏移了,齊無惑忽而想起來當年的另一個約定。

      他又一次去尋找到了藥師琉璃光如來轉世身。

      那曾經少年的轉世身,現在也已經是三十多歲的男子,臉上帶著疲憊,但是見到了齊無惑來到這裡,還是熱情地招待著他,道人再度詢問道:「伱覺得,現在的人生,如何?」

      【明】想了想,認真回答道:「父母已經逐漸老邁,但是幸虧不曾有過傷病,還可孝順高堂,孩子雖然頑皮,卻也天真可愛,漸漸長大,妻子年少相知,兩小無猜,自然還是很好的。」

      他有疲憊,也還很認真地活著。

      道人詢問他的佛珠還在嗎?

      【明】頓了頓,眸光溫和,看著奔跑的孩子回答道:「孩子玩耍著呢。」

      他現在有三個孩子,最年幼者還不到十歲,是最為活潑亂動最是頑皮的時候。

      齊無惑起身告辭的時候,已經三十四歲的【明】送他出了村子,看著鬢角斑白的道人,還是忍不住詢問道:「老道長,您詢問我這樣的問題,是為了什麼呢?」

      「為什麼麼?」

      「我也不知道,就當做是和故人的約定吧。」

      道人溫和笑了笑,今日下雨,他撐著一把青色竹傘,走入了煙雨朦朧之中,語氣平和:

      「十七年後,貧道再來見你。」

      藥師琉璃光如來的轉世身【明】看著他遠去,心中還是有些不解,想了想,父母的身體不大好,要煎藥;長子也已經到了談婚事的年歲,幼子卻還是頑皮,妻子的身子似乎有些虛弱了,得要好好休息休息。

      他轉過身,腳步匆匆走入紅塵;在他背後,佛前金蟬恰好離開。

      兩人的腳步一頓,都似乎有所感應。

      九碑之前,人道氣運流轉,御清之樹隱隱晃動,似乎有花盛開,可是今日好大雨,男子忙著家人的事情,金蟬垂眸想著人間,一個步履匆匆,走入紅塵,一個腳步疲憊,丈量人間。

      於是那花尚未開放,終於還是散開來。

      這時候,佛何在,道慵懶,儒家行走於列國。

      威武王李翟的兵鋒調轉回撥。

      約定最後一個一十七年之約。

      唯道人回到了守藏室之處,諸多人道之器已經擺放在前面了,周圍有著披堅執銳的甲士,最初的那位侍衛已經不在了,而年已過去五十歲,眉宇平和,積威甚重的李威鳳站在前面,他保養得很好,鬚髮卻也還是見到了銀絲。

      輕聲道:「有勞夫子了。」

      道人平和頷首。

      他走在了這人道諸器之前,袖袍一拂,無數的器物升騰而起,不見任何的其餘玄奇手段,就已經化作了一座古樸巍峨的鼎,這鼎出現,就已經吸引了一道道的目光。

      所有修行人道氣運的人,都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就連伏羲目光都落下。

      代表著社令體系,地祇體系,城隍體系,以及人間氣運的最終契合。

      這是這個時代,自上而下,無數人拼命了這麼多年,才完成的,屬於他們這個時代每一個人的儀軌,河圖洛書已經推演了無數次,道人的手指輕輕抵著這最後一座九鼎,道:「去吧,去吧。」

      剎那之間,這最後一座九鼎化作流光,飛向天空,浮現在最後一處陣法節點的地方,旋即大放光芒,猛然落下,契合於最後一個陣法位。

      整個人世間都仿佛凝滯了。

      一切蒼生,萬物的吐息,風,雲,交談,論道。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個時候停止住,人道氣運的流轉停了下來,就連河流都不再奔涌,仿佛一切皆是成為了幕布,都在等待著期許著這人間界自己儀軌的最後一步,徹底完成。

      今日,

      九鼎歸一!

      三更求月票啊,安詳沉睡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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