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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長生仙 - 第309章 太上傳法,道祖之約!字體大小: A+
     
      第309章 太上傳法,道祖之約!

      齊無惑為太上的引導,道出心中之執念大願。{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老者撫須之動作停止許久,終是長嘆一聲,道:「好宏願,好道心!」

      「你比你的兩位師兄看得更遠,願景也更大許多,可是這一路上,必然遍布殺伐;你若是一步走錯,或許就會徹底隕滅,死劫重重,且越是往前,阻礙越大,或許有朝一日,你也要……」

      他的聲音微止住。

      看著眼前少年道人。

      卻如見到數個劫紀之前,持劍縱橫,橫壓一代,放眼宇內無可匹敵者的昊天大帝。

      不是說齊無惑和這位昊天有什麼關係,也不是說他現在的器量就真的跟得上那位昊天大帝君,只是老者的經歷和閱歷,卻讓他可以看得到,眼前少年的道路,必然也如曾經的昊天一樣,遍布殺伐。

      或許有朝一日……

      這一柄老者親自選擇出的劍,也會指向老者自己。

      以今觀之,既欲要令五方五界,皆以一貫之,那麼有朝一日,也當要持劍而對三清四御,唯平三清,壓四御,如此才可以配得上他口中所說的【鎮】,但是老者沒有說出這些,也並不覺得那一幕是如何苦澀的事情。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弟子走到了那一步,那麼,他很欣慰。

      玉清當會垂眸而笑,上清則自當彈劍狂歌。

      能拔劍而來,堂堂正正,說一聲,道不同!

      不亦是道友!

      吾等需要的,不是在師長麾下庇佑出來的,只堪賞玩之類,依仗師長威名的所謂弟子,那又有何意義?需要的,正是一步一步,靠著自己堂堂正正走到我等面前的道友。

      他擔憂著弟子的前路,卻也知道,既有此願,那麼所謂的擔心說出來,其實沒有意義,終也只撫須而笑,道:「死劫重重啊,無惑。」

      少年道人坦然回答:

      「道雖遠,當行;行道若死,當行。」

      「不行,不足以稱道。」

      「是求活?是求道?」

      於是老者伸手指著這少年道人,放聲大笑,卻是道:「可惜,可惜!」

      「可惜啊!」

      老者大笑聲之中,充滿了欣喜,充滿了遺憾。

      他看著眼前少年道人的眼底,竟然真的充斥著一種痛惜憾甚之感,卻還有更多的慈和,他很少極為直白的誇讚自己的弟子,縱然齊無惑以死為子布局,也不過說一聲好手段,此刻卻是當真長嘆,道:

      「可惜,你不能早生五個劫紀,否則的話,堪為吾之道友。」

      「可惜,你不曾早生四個劫紀,否則,昊天必引你為知己!」

      少年道人搖了搖頭,只是回答道:「何必可惜呢?」

      於是老者撫須,會心而笑。

      只是想到了少年道人如今的處境,復又神色微有些凝重,詢問道:

      「此番你歷劫,縱然是有此所謂的【泰山府君祭】,那股力量,只讓你轉陰為陽,轉死為生,你仍舊還是在酆都城的絕境之中,上清創造了六百六十八枚太赤靈文,卻也沒有說過,每一枚太赤靈文都有上限為遏制大帝的力量,何況還是你所創造的雛形。」

      「只靠著這一枚文字的約束,哪怕是他們主動誦唱,創造儀軌,你也約束不得那五尊鬼帝。」

      「而那中央鬼物,也就是世界上第一尊陰神,境界於陰物之中最高,為天地造化會元而生,會立刻察覺到你的手段,而後將你徹底殺死,而後徹底倒向南極長生,如是之劫,無惑欲以何破之?」

      少年道人只是道:「弟子自有打算。」

      老者看著他,笑了笑,道:「罷了,我見你自有七分把握,也就不再多問了,行汝之路,自有你自己去走,去選,本該如此……」他撫須沉吟了片刻,便是笑道:「你入我門中,而老夫卻自始至終不曾傳授你什麼門中神通,無惑一路行來,可曾怨我?」

      少年道人回答道:「但是,老師指出了道的方向。」

      「令弟子聞道。」

      「唯獨聞道之後,才可以問道,行道,證道。」

      「聞小道則行小道,聞大道則行大道,而老師指出的,是無上之大道方向,讓弟子一開始就看到這最遠最大的道路,不會走錯。」

      「若是如此,還要心中生出諸多不滿的話,弟子是否有些貪得無厭?」

      老者看著自己的弟子,笑意溫和,道:

      「你不怨老師便是。」

      「你的【道】已走到了現在,我本來打算,等待你一步一步走來,而後傳授你諸多神通。但是你的速度超過了我的預料,你的經歷也比起我本來預料的更為兇險,我活過了太長的時間,於我而言,不必說是數年,就連百年,也只是須臾之間。」

      「你我之間,就像是才出門沒有多久,一回頭,卻已隱隱約約見到了你追趕來的身影。」

      「你叫我如何不喜?如何不驚?」

      「你今要歷劫而出,既已有了自己的法子,那麼老師也就不再多畫蛇添足。」

      「否則的話,反而像是不相信你似的。」

      「等到你破出此層層諸劫,吾自有一法傳你。」

      少年道人訝異道:「老師的法?」

      老者撫須,道:「是……」

      「此法可以為最弱,也可說至強,自我傳道收徒授法,尚無人可以得之。」

      「玉清,上清,亦不曾有。」

      「而玄都,他雖是盡得了吾的丹法,卻是無緣我這神通,終究遺憾;是以,此法唯我知,你知,其為【一炁所化,衍二,化三】,我不知其名,隨你如何稱呼,只是此法對於境界的要求實在是太高,非悟道者不能入門。」

      「便是無惑你,眼下其實還差一籌,才能修行。」

      齊無惑明悟:

      「一炁顯化,老師的這一門法,需要化三為二,化二為一,方才能入門。」

      「既如此的話,逆修為修道長生,是否順著施展則是法,老師的神通,該是以一炁化二,復歸於三,是為【一炁化三】的手段,對嗎?」

      老者似早已知道少年道人可以推斷出來,故只放聲大笑,撫須讚嘆。

      而後以極為勉勵的語氣道:「無惑無惑,勉力修行,待你此次歷劫歸來,吾之道法,便將傳你,雖說傳你,卻也非傳你,只名傳你而已,是為你做這【他山之石】罷了,老師等待著你有朝一日,做到你今日所說的境界,期待你有朝一日,創造出超越吾之法的手段。」

      「那時,老師才最是覺得,你拜我為師,走入道途,固然幸也。」

      「可是能收你為徒,引你入道,亦是吾之大幸。」

      「不過說起來……」

      「此法除去了【他山之石】的作用,五百年後,你或許還有用得著呢。」

      老人的慈和眸子裡面,難得有幾份玩笑。

      齊無惑微有怔住,想了想,實在是不知道老師在說什麼,只好回答道:

      「老師微言大義,弟子有些聽不明白。」

      微言大義?!

      太上禁不住笑起來,可是任由少年道人如何好奇,如何詢問,卻也如方才之弟子保密時一樣,並不回答,只是道:「彼時你自是知道。」

      「不過嘛,到時候老師可得你給另外兩個,帶一句話。」

      齊無惑:「???」

      太上看著自己這個難得露出少年懵懂的弟子,袖袍微翻卷,白髮白須,神色慈和溫緩,只微笑道:

      「太上,便是如此傲慢。」

      「爾等,又如何?」

      這樣霸道的話語,從眼前這位老者的口中說出,卻讓少年道人都給鎮住了,眼睛瞪大,髮絲上落了寒梅,於是引得太上道祖放聲大笑起來,而看向那少年道人的目光之中,則儘是激賞。

      這終究是我的弟子!

      將承我衣缽。

      與我並肩的弟子。

      得徒如此,得友如此,為何不傲?!

      想到那兩位五百年後將會露出何等有趣味的表情,縱然是心境上善若水,會有漣漪,但任何漣漪皆會平復的太上道祖,也是禁不住自心底而生出笑意來,覺得如此之未來,卻也是在波瀾壯闊,風起雲湧之際,有些趣味的。

      老者引齊無惑明悟前路,立下他破劫之後,傳法之約。

      看著這少年道人,微笑嘆息,緩緩消散,再不復見了。

      ……………………

      或如真正持棋者的判斷,齊無惑終不過只一介微塵,縱是三清弟子,但是三清弟子卻也不是什麼護身符,在很多時候,還是會被立刻集中攻擊和處理掉的理由,是一個理所當然,具備特殊身份值得利用的一枚棋子。

      但是棋子終究只是用之則棄。

      無人會在意那被扔到了棋盒裡面的棋子會是怎麼樣的下場。

      棋子被白皙的手指拈起來,輕輕放在了棋盤上,發出的聲音清脆,在這巨大的行宮之中,顯得尤其的空幽和寂靜,細微的聲音漣漪碰觸到了牆壁,而後復又回彈,漸至於幽隱難以察覺之境。

      荒爻正以伏羲氏的算籌之法卜算天下萬物,她的眸子幽冷,和曾經與齊無惑接觸時候那種閒散慵懶,猶如卸職遊玩時的氣質完全不同,藉以先天八卦之法和後天八卦之法,層層疊疊,逆轉而推斷之,荒爻窺見了現在的真正大勢。

      「青景威錦州,人王,三隱曜星君。」

      「當代之妖皇,天界之東華。」

      「妖皇背後是和先祖有仇的勾陳。」

      「東華背後,亦是四御之勾陳。」

      「八千年前的人皇和龍皇之死,應該也是勾陳。」

      「勾陳的目標是,后土皇地祇……」

      荒爻每說一句話,就放下一枚棋子,於是虛空泛起漣漪,聲音冷澹,棋子聲清幽。

      她收回手掌,袖袍垂落,抬眸看向前方。

      第一句話,虛空起漣漪,第二句話,已是有縱橫勾勒之金光。

      等到了最後一句話說完,荒爻看著前方,看到無數的金色流光縱橫變化,已成好好恢弘之氣象,在伏羲氏的沙盤法寶之上,勾勒牽連,最終化作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風暴,上接天穹,下抵大地,橫貫左右最終這無數金色流光匯聚的漩渦,將整個六界都牽扯其中。

      荒爻定定看著這一幕,這神通法術構建推演的未來,有絲絲縷縷的金色流光,倒映在荒爻的眸子裡面,讓她安靜許久,方才輕輕開口:

      「量劫……」

      以伏羲氏的手段推演變化,窺見的,正是量劫!

      而現在這個量劫,本來在半月之前就要徹底爆發的,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這本該徹底爆發的量劫,竟然是僵持住了,維繫在了一種將要爆發卻沒有爆發的狀態,這也就是現在這伏羲氏神通變化出的畫面——

      風暴已席捲六界,但是卻還在緩緩旋轉。

      未曾徹底坍塌,未曾爆發。

      這似乎是一種安定,一種比較特殊的平衡。

      但是這樣的狀態,在荒爻眼中,比起直接爆發的量劫更為可怖——這代表著未知,代表著量劫第一次巨大衝突的雙方都在這段時間內積蓄力量,如弓拉滿蓄力,一旦平衡坍塌,量劫開啟將會比起直接爆發的量劫更為浩瀚,更為巨大。

      一拳打出,雖然突兀難以防範,但是破壞力自然不如蓄勢一拳。

      「到底是什麼力量,導致現在的量劫處於現在的平衡……」

      荒爻微微皺眉。

      腦海之中,本能地浮現出了曾經有過交鋒,曾經讓她吃癟的那少年道人。

      仿佛還可看到那少年道人一雙平和眸子。

      會是他嗎?

      荒爻搖了搖頭,將這個荒謬的念頭扔出去。

      「怎麼可能會是他?」

      「只是一介凡人,並無什麼特殊的血脈,對於卜算推占之上,也沒有什麼造詣,就算……就算是有幾分小聰明,卻又怎麼可能以一介真人之身,參與到而今的量劫之中呢?」

      「恐怕是我推演量劫之軌跡,過於疲乏了。」

      荒爻抬起手按了按眉心,聽得了輕微的,如同小貓般的腳步聲,她明朗艷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微笑,就連心中的疲憊都仿佛一掃而空,轉過身來,果然看到身穿月白長裙的少女小步走來,身上有垂落銀飾,有玉石裝飾,小蓬草每一日都有一身新的衣裳。

      都有和衣裳搭配的上乘配飾。

      只最基礎的衣食住行之上,就有這樣的講究,更不必說其他。

      沒法子。

      控制不住啊!

      每每荒爻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各種寶物都撒出去了。

      荒爻有時,心中也是會有些懊惱的。

      只是這樣的懊惱,常常就連半天都難以持續下去,就如同現在,小蓬草給荒爻端來了恰好溫度的茶,還有她自己做的小點心,然後為荒爻按揉肩膀,白皙柔軟的手掌按在肩膀上,自是按不動荒爻,但是後者還是覺得心都要化了。

      心神的疲憊都大幅度的降低。

      覺得給小蓬草砸寶物,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荒爻捧著茶,慨嘆一聲,在心中嘆息。

      『先祖啊,我似乎有些可以理解你了……』

      這句話落下的時候,荒爻身子一僵,瞬間反應過來。

      等等——!

      誰要理解你個雜毛蛇了?!!

      荒爻幾乎要咬牙切齒,也就是伏羲死了,若是這個先祖還在的話,荒爻恨不得把他埋到地裡面,然後拿著鐵鍬砸開他的腦殼,看著裡面是不是九成的大腦裡面,每一寸腦漿子都浸滿了媧皇這兩個文字。

      剩下一成?

      剩下一成當然是,動媧皇的都得死!!!

      只是荒爻心底憤怒的時候,忽而察覺到了小蓬草的猶豫和遲疑,荒爻便是明白了小蓬草是有求於自己,於是嘆了口氣,語氣仍及是連妖皇都無法得到的溫柔寬和,道:「是不是想要知道那個臭道士的下落?」

      小蓬草臉色微紅,然後還是小心翼翼點了點頭。

      荒爻本來想要嚴詞拒絕的。

      但是看到小蓬草小心翼翼的模樣。

      心一下軟下來,只是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明明前日才算過,又要算?」

      「好好好,我給你算便是,給你算,別哭!」

      「且去把算籌帶來。」

      小蓬草用力點頭,然後轉過身來,噠噠噠的一路小跑,很快就帶著許多的玉石算籌回來,捧了滿懷,荒爻看著小蓬草模樣,把伏羲血脈留存的,把那個道士捆起來抽一頓的衝動壓下,而後平平澹澹道:

      「最後一次了。」

      「下不為例!」

      「嗯!」

      荒爻嘆了口氣,她說下不為例,但是心裏面知道,其實是今天的下不為例。

      明天的自己,也一定還是會倒在小蓬草亮瑩瑩的眼睛下。

      真的是,那道士……

      憑什麼!

      一邊想著,一邊輕描澹寫的完成了退散,碧色的玉石飛起來,泛起亮色,而後就要化作卦象,小蓬草因為想要弄清楚齊無惑的處境,現在都已經能夠認出諸多卦象了,倒是讓荒爻又是喜悅,又是不痛快。

      總也會詛咒兩句,那個臭牛鼻子,死了算了。

      卡察的清脆聲音,讓走神的荒爻怔住。

      她的眸子瞬間收縮,看向自己的算籌。

      代表齊無惑處境的翡翠算籌之上,出現了一道猙獰刺目的痕跡,這一道裂痕從最高處直接粉碎而下,最終化作血色,這代表著的是——

      「那傢伙。」

      死了?!!

      怎麼可能!

      荒爻心中震動,她忽而聽到了雨滴落下的聲音,然後看到小蓬草呆呆的站在那裡,小臉蒼白,雙眼瞪大,而後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臉上滑落。

      他……死了?

      小蓬草眼前仿佛還可以看到那個少年道人,神采飛揚,如星辰一般出現。

      而現在,他死了。

      原來,就連星辰都會隕落的嗎?

      荒爻有些手足無措,道:「小蓬草,你……不要哭了……」

      「哭?」

      「我哭了嗎?」

      小蓬草愣住,她伸出手,發現自己的視線變得模湖,而後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在掌心,落在手背,又是這樣,原來眼淚是可以在自己沒有被賣掉,沒有被鞭打,沒有被欺負的時候流下來的嗎?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臟好難受。

      小蓬草怔怔然失神,臉上似乎沒有悲傷,但是眼淚卻不斷留下。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

      『貧道,齊無惑。』

      『小蓬草不喜歡這樣……』

      『好吃嗎?』

      『因為我希望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她是獨一無二的她,不是什麼被售賣的貨物。』

      『有人,至少,我從不會將她當做是貨物。』

      眼淚大滴落下,小蓬草捂著刺痛的心,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但是張口卻是一聲壓抑著的嗚咽,最後化作了一聲聲咬著牙,不敢大聲發出聲音的哭泣聲音,她的雙眼黝黑,面容卻蒼白如草。

      她好像又是秋日的蓬草了。

      荒爻看著哭泣著的少女,想要開口卻忽而聽到細碎的聲音,她微微一滯,眸子瞪大,緩緩轉過身,看到方才的玉牌墜在地上,絲絲縷縷的流光升騰而起,化作血色,匯入了那巨大無比的伏羲氏沙盤之上。

      而後,絲絲縷縷的血色流光侵染。

      原本的金色恢弘風暴,只剎那之間,盡數猩紅!

      越發的恢弘,越發的狂暴,不受控制,席捲六界,勐然橫掃!

      荒爻呢喃道:「量劫,將開……」

      「不,不可能,他只是一個凡人。」

      「他只是一個沒有血脈和先祖庇佑的凡人。」

      「他不可能靠著自己去短暫制住了量劫,他不可能靠著自己成為了棋手。」

      「他不可能……不可能……」

      「以他之身拖延量劫,而其死,則會令量劫,以數倍之威,再度重開……」

      狂暴的,席捲了六界的風暴倒映在了荒爻那一雙明亮的眸子裡面,最終推演的未來之中,量劫將六界都湮滅,而其起源……

      ………………

      芯珠宮之中,后土皇地祇做了個夢。

      在那個夢裡。

      她看到那少年道人奔走,看到他開闢地脈,為自己療傷,看到他一己之力制衡量劫。

      可是卻又畫面一轉。

      而後,看到那少年道人被無數鎖鏈刺穿心臟,看到他的道袍被無數鮮血染紅,看到他雙目之中,神光終究消失,最終被折辱般地掛在了高空,萬鬼高呼狂嘯,她看到了東嶽印璽,看到東嶽印璽泛起了絲絲縷縷的碧色光明。

      齊無惑雙目神光緩緩暗澹,頭顱低垂,四肢被鎖鏈刺穿,高掛,鮮血滴落。

      身死。

      后土皇地祇的夢結束。

      許久。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雙目之中。

      唯余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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