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真神虛影被削弱,變得虛弱,這些教宮的老者們的信仰甚至都在動搖了。
在他們的眼中,真神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哪怕是一道投影,應該也能制裁一切異端。
可在與江軒的交手下,這投影之力,似乎有些敵不過,儘管他們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卻是如此。
「呵呵,你確實很強,可你不該遇上我。」
這是江軒,對這尊真神虛影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話語落下,江軒便不再留手,開始催動法則之力,引動天地大勢,共同殺滅這一道虛影。
「法則,之劍!」
懸浮在半空之上的恨天劍,再度被江軒握在手中。
這一次,恨天劍沒有了任何煞氣與鋒芒,有的僅僅是暗合天地至理的玄奧氣息。
這法則之劍,可以說是江軒壓箱底的絕學之一,一旦施展,足以殺滅金丹五重以下的所有存在。
如今,用來斬殺這一道真神虛影,也不算辱沒他了。
江軒話語落下之際,手腕便已經動了。
他催動著恨天劍,緩緩落下。
恨天劍直劈而下,如同銀河倒掛,璀璨炫目,光芒無數。
這一劍,暗合了地球法則之力,讓真神虛影感到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什麼,你這傢伙,居然能掌控法則!」
真神虛影第一次,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地球法則之力,可以說是地球上至強者的攻擊手段,江軒這一手,已經超越了尋常的打擊範疇。
便是他,也不敢硬接這一劍。
真神虛影慌亂的自遠處遁逃,劃開虛空,想要遠遁而去。
他自覺沒有任何手段,擋下這一劍,若是被這一劍斬中,他必然潰散,絕對難以抵禦。
只不過,江軒又怎麼可能讓他跑了呢!
「禁錮!」
右手持劍,威風凜凜的江軒,屹立在半空之上,伸出左手遙遙一指。
在江軒點出的剎那,真神虛影四周的空間法則,變得堅不可摧,根本無法跨越。
這可以說是把真神最後一道逃生的路,也給封死了。
「傾!」
避無可避的真神虛影,終於是硬生生承受了這一道法則之劍的力量。
劍光涌動,穿過真神虛影的身體,他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被法則力量徹底摧毀,泯滅在半空之上。
一劍之威,斬殺真神虛影。
江軒屹立虛空的形象,在這些教宮教徒的眼中,瞬間化身成了不可戰勝的存在。
「怎麼辦?連真神虛影都被他所殺了!」
「真神都拿他沒有辦法嗎?」
「十二熾天使,具滅,我教宮,只怕無人能夠壓得住他了!」
原本還面帶冷色,想要看看江軒被真神虛影制裁的教徒們,看到真神虛影都被江軒一劍斬殺,嚇得肝膽俱裂,面色鐵青。
有些膽小的神父修女,早已是樹倒猢猻散,預感到教宮只怕撐不住了,收拾東西想要離開。
江軒斬了真神虛影后,並沒有立刻把矛頭轉向這些人。
他在消化真神虛影留下的能量。
這真神虛影,是由十二熾天使開啟天啟召喚出來了,同樣的,他的體內,也蘊含了無盡精純的靈力,對於江軒來說,是大補之物。
方才的一劍,不單單是斬碎了真神虛影,也將他體內的重重靈力,全部順著恨天劍,捲入了江軒體內,讓江軒煉化,修為再進一步!
真神虛影的滂湃力量,都在江軒一劍之下,捲入了自己體內。
此刻的江軒,體內有著浩瀚靈力,這股靈力分外的龐大。
但江軒依靠自身的《吞天魔功》的吞噬之力,仍是能夠將其鎮壓下來,吸納為己用。
不多時,江軒再度睜開雙眼,身上的氣息,又增強了幾分,幾乎達到了築基五重中期的水準。
「聖經在何處?」
江軒睜開雙眼后,冷冷的看著這些瑟瑟發抖的紅衣大主教,開口問道。
紅衣大主教們一時間在江軒的目光下,如墜冰窟。
他們不想屈服,可連十二熾天使軍團開啟天啟,召喚出來的真神虛影,都被江軒打散,還有誰能夠製得住江軒?
就在教宮因為江軒的來襲,亂作一團之際。
在教宮中心處,有一間密室。
在這裡,靈力分外充裕,幾乎是外界的百倍之多。
甚至有些靈力都顯化成了靈力水珠,形成液體,很是粘稠。
密室中,空曠無物,唯有一團被光團包裹的大繭在其中吸收四方靈力。
外界的震動,似乎都沒能讓這光團有所反應。
但在真神虛影被滅后,這團永遠沉寂的光團,終於是出現了一遍。
「砰!」
光繭之中,有著一條手臂伸出,隨後,一個俊美男子,將整個光繭撕開,從其中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赫然便是當初在波蘭,江軒爭奪生命之水與聖經的時候,不小心釋放出來的奧利。
他是教宮的第三代聖主,因為種種原因,與前任理念不合,被鎮壓在波蘭教宮深處。
自從他回到教宮后,便發現數百年滄海化桑田,教宮早已截然不同。
此刻的教宮,再也沒有了中世紀的威嚴霸氣,號令歐羅巴百國,御法獨尊的氣魄。
相反,因為聖主之位長期懸而未決,外敵覬覦,導致教宮只能不斷收縮勢力,與當年不可同日而語。
這種情況下,他回歸教宮,自然是很快便重新執掌教宮,拿到了聖主的位置。
他決心帶著教宮,恢復以往的榮光,讓西方,甚至是整個地球,重新匍匐在教宮的威嚴下瑟瑟發抖。
但他太虛弱了,數百年的封印,給他帶來的後遺症也是致命的。
所以,他在回歸的這一年,便讓教徒搭建了這個超級聚靈陣,供他修鍊恢復。
整整一年時間,他總算是恢復了巔峰狀態,從光繭中破繭而出。
可就在此時,他感知到了十二熾天使的團滅,以及……江軒的氣息。
「是你!」
廣場之上,突兀的傳出一道如同驚雷般的轟鳴。
人未到,聲先至,威嚴十足。
下一刻,有一位身穿白袍,頭戴皇冠的男子,自虛空走出。
他的出現,立刻引起了教宮無數教徒的膜拜與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