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撲來的龍金彪,江軒依舊未停,面無表情,腳步也不曾亂一下。
但是就在龍金彪撲上來的一瞬間,他那眼眸中卻閃動起了冷冽的殺機。
沒有人可以阻攔他的腳步,尤其是龍家人,如果阻攔,那麼後果只有一個:
死!
「哼!」
一聲怒哼乍起。
此時此刻,龍金彪的身子猛地一僵。
而後,便見江軒手中靈輝一閃,輕輕地再向後一揮。
猶如清風拂面,龍金彪只覺得脖間一涼,然後似乎便沒有了什麼其他感覺。
但是,他的身子已經無法動彈,眼前的一切,包括江軒的背影都在慢慢發黑,直到全部消失。
這是怎麼了?
龍金彪的心底突然產生了一種無邊的恐懼和悔意。
但是,為時已晚!
而這一刻,周圍的眾人都在屏息等待著龍金彪打中江軒,場中一片安靜。
只是,江軒依然在走,只是手輕輕地向後揮動了一下。
可是那龍金彪卻不動了!
難道,往日囂張的龍金彪今天大發善心了?
就在人們疑惑的時候,突然,龍金彪動了。
他的頭詭異地向後一栽,然後咕嚕嚕地就掉在了地上。
而後,血漿如柱,從他的脖腔中飆射而出!
緊接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瞬間飄蕩在了眾人的鼻尖。
龍家護院首領古武內勁高手龍金彪,轉瞬,已被江軒殺了。
周圍的人們看著眼前這恐怖的場景,猶如石化般的定住,瞪大的眼睛里滿是無邊的恐懼。
片刻后,尖叫聲才從人群里響了起來,瞬間蔓延,有人開始尖叫著瘋狂奔跑,一下子這龍家莊園前就亂成了一片。
而楊廣成和他的兩個保鏢也已經看的完全痴獃,雙腿都在拚命地打顫,心底忽然有種冰冷刺骨的寒意冒了出來。
尤其是那兩個保鏢,看著龍金彪的無頭屍首,心裡想著的就是,如果剛才他們真的去和那江軒動手了,那恐怕他們兩個就和這龍金彪是一個下場了吧?
「我,我說了吧,我救了你們,你們還不相信?」
這時候,楊超凡喊了起來,楊廣成的手早已經嚇得放開了他的嘴。
「哦,哦,多,多,多謝少爺。」
兩個保鏢回頭說了一句,語音結巴,上牙直碰下牙,人都要給嚇癱了。
「他,他太可怕了?」楊廣成這時也是駭然發聲。
「這不算,我見過他更可怕的!」楊超凡實話實說,那日的場景比起今日來還要可怕的多得多!
楊廣成三人再次駭然,還有更可怕的嗎?
「彪頭!」
就在這時,其他護院被眼前的場景驚得駭然大吼,顧不得許多,全都向著江軒殺將過去。
江軒神色冰冷,眼中的殺機更盛,腳步依然不停,揮手之間,靈輝頓出。
只聽「嗤嗤嗤」,破風之聲大起。
而後那些撲到近前的護院全都獃滯,接著,肢體瞬間支離破碎,泛起一片血光,盡皆死亡。
「……」
周圍再次一片死寂,真正的死寂。
大家都看著這猶如惡魔的江軒踏在一片血泊中,走近莊園門口。
「原來,真的更可怕……」
楊廣成口中喃喃,「噗通」一下,整個人已經嚇軟在地。
莊園門口,江軒頓住腳步,抬眼望去。
正門之上,一快黑匾掛在正中,上書一個燙金的繁體大字:「龍!」
江軒冷笑,抬手一揮。
「啪」的一聲,那黑匾應聲掉落,被江軒一把抓住,夾在腋下,大步而前,踏入了龍家莊園。
「站住!」
「你是誰!」
「混蛋,你敢在龍家鬧事!」
龍家莊園裡也是一片慌亂,他們好些人都看到了屋外的慘景,所以大家都是遠遠逼住了江軒,去沒有人敢於上前。
江軒單手夾著「龍」字牌匾,大步向前一步。
「啊」,眾人驚呼,齊齊後退。
江軒站住,冷然掃向眾人,冷冷喝問:「誰是龍天海。」
「我就是!」
身形高大的龍天海站了出來,雙眸驚疑不定地看向江軒,怒聲問道:「你是誰?你來龍家做什麼?」
他剛才在裡面忙碌時,聽到了下人的稟告,頓時駭然,心中已經猜想來人應該至少是氣境高手。
可是一出來,卻沒想到江軒這麼年輕,自然吃驚不小。
不過龍天海本身也是先天高手,所以他並不懼怕!
江軒看向龍天海,眼中殺機頓顯,口中淡淡而道:「我來祭奠!」
「哼!」
龍天海頓時怒哼,冷笑道:「少在這裡假惺惺,你若是來祭奠昊兒,會如此興師動眾?」
江軒一笑,搖頭道:「我確實不是來祭奠龍昊的,我是來祭奠你龍家的!」
話落,龍天海頓時色變。
卻見江軒將他夾著的那塊「龍」匾忽地拋在面前,接著抬手輕輕一劈。
「咔嚓」一聲,那牌匾便在龍天海的眼前,被活生生地劈成了兩半。
「你好膽!」
龍天海眼睜睜看著自家「龍」匾被劈斷,那龍字都也已經是分成兩半,頓時讓他是氣的睚眥欲裂,腦筋暴突。
這簡直就是對他以及整個龍家最赤果果的打臉,不管這個少年是誰,他必須死!
但是江軒卻冷笑著踏步而前,一腳重重地踩在已經斷裂的『龍』字上,傲然負手道:「我自然好膽,否則也不會獨上你龍家。」
「年輕人,你這是在找死!既然敢在龍家挑釁,你也就不用走了!」
隨著這一聲冷冽的喊聲,一個老頭從人群外緩步走來。
這個老頭其貌不揚,瘦削不堪,但是他所經過之處,所有人都不自覺地讓開一條道路,彷彿被什麼無形力量推開一樣。
「哎呀,他是誰?」
有剛才已經進到莊園里卻還來不及離開的賓客們,退的遠遠地小聲問道。
「他是劉玉良,龍家的首席供奉。」有認識的小聲回答著。
「天吶,難怪了,龍家首席供奉,我說怎麼剛才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就像是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可怕啊!」
「對,對,我也是,好像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一樣,所以我才不自覺地退開了。」
眾人齊聲感嘆之際,許多人都是心頭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