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清江新和夜總會。
即便是在這樣狂風暴雨的夜晚,這個地方依舊有著許多瘋狂的年輕人和別有用心的人們在這裡放肆地扭曲著自己的身體和心靈。因為大家都知道,在清江,新和會的王興平,平哥就是這個道上的老大,沒有人敢來他的場子里鬧事,也不會有誰會查到這裡來,完全可以放心。
而此刻,在夜總會的一間特大的包廂里,王興峰纏著繃帶和他的哥哥在大聲地說著話,周圍還站著二十多名精幹的漢子,分散在左右。
「哥,上次打我那小子,你怎麼還讓他活著?」王興峰嚷嚷著,神色里滿是不忿。
「那個小子比你想象的厲害,你懂什麼,連我都不是對手。」王興平冷哼了一聲。
「那我的仇就不報了?」王興峰的神色益發不忿,想到被那個臭小子在人前暴打,他就渾身發燥。
「怎麼可能!」
王興平冷笑,不屑道:「雖然那小子功夫很高,但終究只是個孩子,我哪怕不跟他來硬的,一樣玩死他!」
「哥,你已經有對付他的方法了?」王興峰頓時興奮了起來。
「那是當然!」
王興平得意地獰笑,想起了今天孫茂慶告訴他的事,那就是孫茂慶已經喊了江都新和會的閆立成來了。
這可真是讓王興平沒有想到。
閆立成啊,這可是江都新和會為數不多的化勁巔峰的高手啊,除了龍頭身邊的那個第一高手外,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可以比得上他了。
而且不但閆立成來了,一同來的,還有閆立成那一百多個手下,這樣的陣勢就是滅了他清江新和會都是綽綽有餘的。
這樣看起來,那個叫江軒的小子即便真的有氣境宗師的水平,只怕也很有可能會栽個大跟頭啊。就哪怕是閆立成真的不行,那麼有了這樣的大高手墊底,恐怕下一個要出場的就得是龍頭身邊的那個第一高手了。
而他王興平,則只需要坐在這裡安安穩穩地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
『江軒啊,江軒,你功夫高又能如何?還不是得被我王興平玩弄於股掌之間。』
『哼,想跟我斗,你還太嫩了!』
想到這,王興平忍不住心中得意,嘴角的獰笑更盛。
但就在這時候。
「啪啪……」
一陣單調的鼓掌聲突然從窗口響了起來,同時一個淡淡的聲音說道:「王興平,你的腦子就是比你這個弟弟要聰明一些,知道想其他的方法來對付我,不錯,不錯。」
「誰!」
儘管這個聲音熟悉,而且幾乎表明了江軒的身份,可王興平和王興峰兄弟二人還是忍不住心底的駭然,同時喝問著轉頭看向窗口。
只見窗口處,江軒正悠然地微笑著坐在那裡,就像是坐在看戲的看台上一樣輕鬆自然。
而窗外,卻仍舊是狂風驟雨,夜色黑沉。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一個江軒,給了王興平兄弟倆心頭一個沉沉的壓力,彷彿坐在那裡的江軒已經高懸起了一把血淋淋的長刀,壓在他們的脖子上。
王興平看的是心頭一陣駭懼,不由自主地按動了身旁的一個紅色按鈕。
「真的是你!」王興峰此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怒吼起來,那天被江軒打暈的恥辱再次湧上心頭。
而周圍,他們手下的那些壯漢也反應了過來,呼啦一下就向江軒沖了過來。
江軒依舊在笑,輕鬆自然,一翻身,從窗上下來,輕輕撣了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雨漬的衣服,看向王興峰,輕聲笑道:「你的精神頭還挺好。」
話落,他的身形輕閃,就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的身前,揮手如刀,向那人喉頭斬去。
「噗」一聲悶響,那人隨聲而倒,連一聲呼喊都沒有,就已經氣絕身亡。
而江軒臉上笑容不改,繼續閃進。
第二人,一招擊頭,血霧噴天,頃刻而亡!
第三人,重拳灌頂,全身骨裂,溢血喪命!
第四人,第五人,第六人……
眾人就見到江軒的身影在人群中輕鬆而過,每過之處,必有一人死亡,這些人死狀之慘,即便是王興平和王興峰這一對狠辣無比的兄弟看的也是渾身顫慄,心驚膽寒。
「啊——」
終於有人忍不住這樣的駭人的場面,轉身而逃。
但江軒卻淡笑著揮手憑空而斬,靈力出體,頓時間就將那幾個想要逃跑的人全都一一斬殺。
頃刻間,屋內空蕩了下來,徒留一片血泊和濃濃的血腥之氣。
江軒停了下來,望向瑟瑟發抖的兩個兄弟,還是淡然笑著。
此刻兩兄弟已經是駭然欲絕,全都驚恐地望向江軒,他們驚恐著江軒那強悍之極的殺人本領,但是更令他們驚恐的則是江軒那談笑間殺人不眨眼的態度。
他們都是在社會上混黑的,平時手上也是沾染過他人性命的。
可是他們做不到,也沒有見過,哪個人能夠像江軒這樣眨眼間就殺了十來個人,而且殺人時和殺人後都是如此的淡定從容,彷彿殺得不過是十來只螞蟻一般。
太可怕了!
直到這一刻,這兩兄弟才真正地認識到了江軒的可怕!
「你們想找我報仇對嗎?」
江軒這時淡淡地沖他們輕聲說著,語氣依舊輕描淡寫,但是卻像一記血刀捅進了兩個兄弟的神經。
「噗通」,王興峰跪下了,臉上剛才的兇狠全然不見,只剩下一片的恐懼,口裡只知道說:「饒,饒命。」
而王興平則一臉駭然地連連擺著雙手,「誤會,都是誤會。」
江軒走了過來,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興峰,突然飛起一腳,正好踢在王興峰的下頜,頓時間將他踢的口噴鮮血飛在空中,落地時,抽搐了兩下,就已經喪了性命。
「……」
王興平哪裡料得到江軒隨手又殺了他弟弟,登時嚇得張口無言,瞪大了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王興峰,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恐懼,徹底就癱軟了下來。
江軒輕笑著到了他的面前,坐了下來,低頭對他問道:
「你剛才說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