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江鶴嗎？」

  先驅者的這個問題還沒有問完，周遭嘈雜的聲音便響了起來。【Google搜索】

  那些除了先驅者以外的高等存在們似乎對於江鶴的出現格外焦躁，因為它們完全沒有想到，沒有掌握「門」的江鶴，究竟是如何出現在這片空間之中的。

  按理來說，先驅者對於這片空間擁有絕對的支配權和掌控權，那麼江鶴出現在這裡就很不正常！

  從裂縫之中走了出來，江鶴就像是拉拉鏈一樣，將背後的裂縫「縫合」了起來，隨後聽著周圍嘈雜的聲音，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對先驅者問道：「這些傢伙，是你的人？」

  先驅者淡定地回應道：「也許算吧，但有可能它們的心裡並不服我，打著很多的小算盤呢。」

  「原來如此，」江鶴點著頭，用冷漠的表情說道，「那這麼說的話，我把這群不相干的人員清理掉，你應該也沒有什麼意見吧？」

  先驅者依舊給出了肯定的答覆，「當然，前提是你能夠做得到的話。」

  話音剛落，江鶴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呼——

  一陣詭異的風，從整片空間之中刮過。

  為什麼說是詭異呢？

  因為這片空間之中，不可能存在風這種東西。

  剛才有風，是因為江鶴在地球打開了通往這片空間的裂縫，然後地球的空氣灌入了這片空間之中。

  但現在，江鶴已經將裂縫縫合，整個空間重新恢復了穩定的狀態，那就不可能揚起微風！

  然而，風真的來了。

  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周圍的那些「高等存在們」消失了，就像是從未出現在這裡過一樣，根本找不出任何的痕跡。

  先驅者眼見著這一幕的發生，竟是罕見地陷入了沉默。

  這片空間是它利用世界法則開闢出來的空間，它也掌握著這裡的支配權，可現在的江鶴卻利用自己的力量對這裡產生了影響。

  這就代表，江鶴的力量，已經凌駕於世界法則賜與自己的權限了。

  「你的力量……很有意思……」

  江鶴根本沒搭理它，而是直接憑空「捏」出來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了上面，隨後對著距離自己稍遠的先驅者問道：「好，現在現場清淨了，就讓我來簡單地問你幾個問題吧。

  「第一個，你會說中文？」

  他顯然是在吐槽先驅者淡定自若和自己對話的這件事，「難不成全宇宙都會說中文不成？我看你普通話也挺標準的，感覺都能考級了。」

  先驅者對此只是發出一聲冷笑，「既然你我都是能夠運用世界法則的存在了，何必將這些話掛在嘴邊？只要稍微使用一下世界法則，學習一個智慧生命體所使用的語言，應該也不是那麼困難吧？」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江鶴點著頭，「那麼就讓我們進入第二個問題吧。」

  先驅者貌似也沒有打斷江鶴的意思。

  「第二個問題，我聽觀測者們說，超凡力量是由你們交給它們，然後將這份力量賜予給其他生物，藉此來篩選自己所需要的食材，對嗎？」

  先驅者攤了攤手，並沒有對此表示否認，相反，它還糾正了江鶴的話，「準確來說，是由我，將超凡力量交給觀測者們，然後讓它去賜予其他智慧生命體，用來篩選我所需要的人才。」

  人才和食材，兩個詞語，但代表的意思卻大相逕庭。

  江鶴眉梢一挑，「人才？你們不都是拿來吃的嗎？」

  「弱者被淘汰，強者倖存，這是很正常的，」先驅者的語氣突然拔高了，「超凡力量的總量是有限的，但是智慧生命體的數量卻是無限的，我們必須利用有限的數量換取更多的質量。

  「你以為這片空間，這片空間中的生命體，是我心血來潮組建，然後篩選出一批食客，和我爭奪食物的麼？

  「我是在篩選和我能力相同的存在，它們擁有與我相同的能力，可以運用世界法則，可以維持宇宙秩序的存在。」

  江鶴依舊是掏著自己的耳朵，似乎是將先驅者的話語當成了耳旁風，「在我聽來，我只聽到了一個騙子在給自己的行為正當化，不斷尋找新的理由來掩蓋自己犯下的罪行。

  「我可不管你現在說的有多天花亂墜，就算你現在告訴我你的立場是在保護全宇宙，也沒有半點用。

  「你企圖殺死我，企圖摧毀地球，吞噬其他智慧生命體的行為始終是存在的，你們既然都能剝奪一個智慧生命體的超凡力量，那為什麼一定要將它們搬上餐桌？」

  江鶴的表情帶著不屑，雙眼像是完全看透了自己面前的這個騙子一樣，「或許，你一開始的確是這麼想的，但是當你『不小心』品嘗過浸染過超凡力量的智慧生命體後，那個味道便讓你難以自拔，對吧？

  「無論你最開始的初衷是什麼，但你到了現在，你的所作所為都一定違背了你的初衷。」

  他的身體往前傾了一些，用低沉的語氣詢問道：「很好吃，對吧？你不用欺騙自己，因為你連我都騙不了。」

  先驅者沉默了足足數十秒，隨後才抬起了自己的頭部。

  「現在我明白了，你對於整個宇宙秩序來說，的確是一個非常大的禍害，我們的生態系統中，不需要你這種游離於食物鏈之中的存在。」

  江鶴翻了個白眼，對於先驅者繼續欺騙自己的行為，他感到非常的無語。

  先驅者站了起來，在那團光暈之中，能夠看出它的姿態，顯然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巨獸之姿。

  「嚯，看起來有點兒像是哥斯拉啊，」江鶴依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表情沒有半點變化，「還行，比我一開始預想的更正常，至少沒有讓我直接嘔出來。」

  先驅者的聲音還在源源不斷地傳入江鶴腦海之中，「你別忘了，這片空間就是我利用世界法則所開闢出來的，能夠運用世界法則的不僅僅只有你一個人，我同樣可以做到！」

  整個空間開始轟鳴，開始震動。

  一些不穩定的能量開始暴走，在整片空間的不同地方進行爆炸。

  轟鳴聲接連不斷，而江鶴卻依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長嘆一口氣，隨後也攤了攤手，「或許，我得和你解釋一件事情。

  「我和你不一樣，你是運用世界法則，利用世界法則的力量來幫助自己達成目的，獲取力量。

  「而我……並不是這樣，我才不會這麼低效率地利用這麼強大的力量。」

  先驅者有些困惑，因為它第一時間並沒有聽懂江鶴是什麼意思。

  但很快，它就反應了過來。

  「難道……你是想說……」

  「沒錯，就是這個『難道』。」江鶴粗暴地打斷了它的話，隨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抬起了自己的手。

  「我不是運用世界法則。

  「我是直接把世界法則給『支配』了，讓它直接聽從於我的命令。」

  江鶴的表情終於有了一些變化，臉上的笑容除了傲慢，便只剩下猖狂。

  「你現在，可以直接稱呼我為世界法則本身。」

  嘭——

  只聽一聲巨響，整個空間就像是迎來了降維打擊一樣，瞬間塌縮，從兩邊開始朝著內側收縮，在不到兩個呼吸之間，便已經變成了不到白紙的厚度！

  江鶴雙手重合，隨後掌心揉捏著，再度攤開手掌之際，躺在他手心之中的，只有一片散發著微光的球形。

  「真是可惜。」江鶴打量著手中的球形，像是隨手捏死一隻蝦米一樣，將其捏碎。

  強大的生物能量爆發開來，甚至撼動了星海周圍的太空垃圾、乃至於星球的運行軌跡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但唯獨沒有影響到處在能量爆發中心的江鶴。

  「如果是之前的我，或許在你手上還真的頭疼一會兒。

  「但現在，咱倆可不是一個層次的敵人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