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為了參加德國的哲學與精神衛生國際研討會，而且為了收拾狂妄的龍騎士團方便行事，李白在收到國際快件寄到的正式邀請函件后，便為自己的護照辦理了為期一個月的申根簽證。

只要辦理一國的申根簽證，就能夠通行所有的申根國家，不必再一一申請其他國家的簽證，在遊歷歐洲各國時能夠非常方便的通行出入境。

藉助於價值六千多萬的資產證明，李白沒費什麼勁就很容易通過了湖西市德國簽證中心的流程。

一是在華夏有價值兩千多萬的豪宅不動產，還有數千萬現金，怎麼都不會有移民傾向，就算有，也是各國都能夠接受的投資移民，二是擁有碩士學位，還有國際學術研討會的邀請函，歐洲各國哪怕再怎麼排外，也不會拒絕有資產，有技術才華的移民。

而且精神科醫生在歐美地區要比在華夏更加受歡迎的多，整個申請過程完全沒有任何麻煩，一次就通過了。

準備了一個星期，李白拖著行李箱，上面還壓著一隻寵物航空託運箱，直奔機場。

清瑤妖女不需要再躲進小紅鯉的璃珠空間偷渡，可以通過正常渠道合法離境，畢竟之前多次有意造勢，她已經擁有了正式出現在世人面前的理由。

李白為妖女辦理了合法的寵物身份、健康證和出入境證件等手續，可以堂而皇之的登上國內與國際航班。

上了飛機以後，妖女的寵物託運箱進入的不是客艙，而是活體託運的循環氧艙。

當然，直接丟進貨艙也不會有什麼事，但是換成其他寵物，估計還沒等到地方，就已經徹底涼涼了。

寵物託運需要辦理的手續比較繁瑣，李白提前四個小時來到機場。

在出門前，清瑤妖女依然不想鑽託運箱，但是被大魔頭收拾過一頓后，這才老實下來，直接丟進通體透明的箱子里。

老老實實的不是挺好嗎？

可是妖女偏不！

現在需要的是合理曝光度，怎能讓她舒舒服服的待在璃珠空間內，多露臉幾次，以後放青蛟的時候，才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不會太過於驚訝。

先託運完自己的行李，李白拎著籠子來到寵物託運通道。

寵物託運有專門的流程，跟行李託運完全不同，最大的限制就是檢疫。

「出示身份證和登機牌，先填責任自負單，是什麼品種？如果是珍稀保護動物，是不允許出境的。」

工作人員遞過來幾份文件讓李白填寫，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航空公司憑著這些文件可以不背任何鍋。

通常來辦理託運的大多是貓貓狗狗，偶爾也會有一些鳥類或者是蜥蜴，像帶蛇來坐飛機的卻是極少有。

「嗯，翠青蛇，無毒！」

李白給青蛟找的身份還是花了點兒心思。

鱗片綠色的蛇主要有兩種，一種是聞名遐邇的毒蛇竹葉青，另一種是無毒的翠青蛇。

總不能在寵物資料上填寫青蛟吧？

那簡直是在挑釁世人常識！

所以他給妖女專門挑選了一個軟弱可欺的身份，翠青蛇。

不僅不是頻危保護動物，連低危都算不上，屬於十分常見的無危物種（LC），出入境完全沒有任何限制。

「咬人嗎？」

工作人員看到碧綠色的蛇鱗，有點發怵，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大名鼎鼎的竹葉青。

被毒蛇咬上一口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敢？」

李白瞪了箱子里那貨一眼。

敢隨便咬人，直接燉了的說。

工作人員依然不能理解，不過還是依照規定開始辦理託運手續。

只是一條人畜無害的常見青蛇，很容易就能查到翠青蛇的習性，再加上各種手續齊全，清瑤妖女很快得到了登機許可。

近年來帶寵物旅遊的人不少，尤其歐美各國，對於寵物託運早已經是駕輕就熟。

裝著青蛟妖女的航空託運箱被機場工作人員送往寵物託運區。

所有的籠箱送到和發運前都會被仔細檢查一遍，以免出現逃逸事件。

逃出託運箱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打死。

寵物託運區內十分熱鬧，貓貓狗狗們不安分的大呼小叫。

有一隻會說話的鸚鵡尤為聒噪，不斷叫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夏茜茜，你個沒良心的，侵犯鳥權……」

被關在箱子里的鸚鵡沒有得到回應，氣的直拔自己的羽毛，大有變成禿雞趨勢。

它們或許並不知道自己即將登上飛機，只知道主人不在身邊，讓它們變得不安和焦躁。

攜帶登機長途飛行，對於寵物來說有時候無疑是一場生死考驗。

「呦！哪兒來的一隻饒舌鸚鵡？」

推著新一批寵物航空託運箱的機場工作人員老遠就聽到了怪聲怪氣的腔調。

以往鸚鵡見過不少，但是沒見過話那麼多，不過把自己拔成光雞的鸚鵡倒不少。

毫無徵兆的，整個寵物託運區突然安靜了下來。

「嗯？什麼情況？怎麼都沒動靜了？」

負責寵物託運區的工作人員疑惑的東張西望。

一直的叫得熱鬧，怎麼突然沒聲音了呢？

「(⊙o⊙)哇！妖怪，妖怪，有妖怪！」

抱怨不休的鸚鵡驚恐的大叫。

工作人員們巡視了一遍，除了瑟瑟發抖的動物們，再無其他發現，搖搖頭自顧自散去。

哪裡有什麼妖怪？

在這裡，就算是妖怪也得老老實實的在箱子里待著。

特么妖怪還真就關在箱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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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手空空的李白登上飛機時，已經是三小時以後。

參加德國的國際研討會屬於公費出差，可以報銷差旅費，但是以李白的級別只能報經濟艙，畢竟已經把極為難得的研討會名額給了他，若是再有其他超規格待遇，難免會讓別人詬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難免會命犯小人，各種匿名投訴舉報讓人防不勝防。

哪怕以周大院長在第七人民醫院的威望，也無法保證沒有小人作祟，光是李白就知道醫院裡有幾個心眼長歪的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所以他不想讓自己去擠狹窄的經濟艙座椅，乾脆選擇全程自費，從機票到會務費，住宿費，都自己承擔。

和國內的會議不同，外國的會議除非是特邀嘉賓，在通常情況下，參會者需要自己承擔食宿交通費用，會議主辦方只負責邀請專家、安排會場與會議日程的工作。

這樣一來，開會就是開會，不會出現藉機出來全程浪，無心會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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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我的卡！」

飛機落地，艙門開啟，一水兒的當地問候聲整齊傳入眾乘客們的耳中。

李白所乘坐的這趟航班目的地並不是歐洲，而是泰國。

他在這裡約了人，完成一筆一直沒有完成的交易。

清萊府的一個小村子里，李白打量著眼前的人，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吳福生，讓他本人來吧！」

想到那個情報販子的真身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就替對方隱瞞了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什麼？我不是吳福生？你什麼意思？我就是吳福生！」

眼前這個敞胸露肚的油光水滑胖子一臉凶神惡煞的拍著桌子。

在他身後，四五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惡狠狠的瞪著李白。

雙方約見的地點是村子後山的草亭子里，周圍一片鬱鬱蔥蔥，山高林密，正適合秘密見面。

同樣的，就算是打起來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被一伙人瞪視著，李白卻毫不在意，統統都是戰五渣，更何況都是虛張聲勢。

恐怕真正的吳福生在安排這些傢伙跟自己接頭時，一定交代過什麼。

這一行的買家和賣家就沒有一個是善茬子，如果雙方真的當場撕破臉，恐怕吳福生這一邊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李白擺弄著手上的特製會員卡，沒好氣的說道：「趕緊的，不要浪費時間！」

他也算是吳福生的VIP客戶，卻被安排冒牌貨來接待，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

在東南亞的地下情報圈子裡，吳福生總是以千面人的不同面貌出現在客戶面前，恐怕許多時候，連老客戶都無法分辨究竟是不是吳福生本人。

唯獨李白卻是例外，任何偽裝在琉璃心面前都完全無所遁形。

油光水滑的胖子喘著粗氣怒視李白，不過卻毫無意義。

後者根本就不鳥這個冒牌貨。

草亭子裡面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足足有一刻鐘，胖子帶著那幾個惡形惡狀的傢伙氣急敗壞而去。

過了十分鐘。

一個電話打到李白的臨時手機號碼上，買泰國的電話卡非常方便，根本不需要身份證註冊，支持上網和打電話，可以充值繼續使用，也可以隨手扔掉，保密性毋庸置疑。

「他們是我的人，你為什麼不信？」

聲音是吳福生的原本聲音，這個情報販子不僅擅長化妝易容，還擅長變音，無論老的，少的，都能夠模仿得惟妙惟肖。

「不熟的人，我信不過！」

李白給出的理由很簡單。

吳福生那些手下或許是很忠誠，但那些忠誠並不是對李白的。

如果遇到什麼突發情況，選擇老闆還是客戶，答案顯而易見。

這是李白從安全區培訓課程中學到的經驗。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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