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環繞著封氏集團員工們的竊竊私語,葉晴緊緊抓著包帶,儘量冷靜地走向約好的地方。
她不停地在心裡告訴自己,她也是被陷害的,她也沒必要為了這些謠言難受。
「她就是新聞上那個女人,和封總離婚後又和我們副總裁搞在一起了。」
「天哪,這也太不懂得潔身自好了吧,副總裁那麼乾淨的人,怎麼會看上她啊?」
類似的話不斷地傳入葉晴耳朵里,本來覺得很不好受的她聽著聽著反倒覺得好笑。
這些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從沒有和她接觸過,如今僅憑著幾張照片就斷定她是什麼樣的人。
真是世風日下。
她沒必要因為這些不相干的人幾句刺耳的話,而心裡不快。
想到這裡,葉晴突然笑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那些說閒話的員工,目光坦然。
就是這一眼,讓那些人驟然停下了議論,現實做壞事被抓住了一般,各自散開做自己的事去了。
葉晴沒有多說什麼,繼續往約定的地方走去,很快來到會客室門口。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顯然在等葉晴。
「你好,我是葉晴,請問是你下的設計訂單嗎?」葉晴禮貌地走上前問道,將包包放在椅子上。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葉晴這才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準備開始今天的討論。
她拿出紙筆,打算隨時記錄下客戶的需求,葉晴問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然而對面的女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目光探究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良久沒有聽到回答,葉晴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她抬頭看向她。
看出對方目光里暗含的不友好之意,葉晴頓了頓,再次提醒道:「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其實葉晴猜到對方肯定是聽見了那些流言才會如此,可是她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和一個陌生人解釋自己的私事,如果對方不信任她,她也不是必須要接這個單子。
就在葉晴想著要不要取消這筆訂單的時候,女人開口了:「可以開始。」
這回倒是葉晴猶豫了,但是想著都已經過來了,沒必要跟錢過不去:「這次定製的衣服你想用在什麼場合呢?」
「我下周要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想穿這件衣服過去。」女人回答得倒是很快速。
葉晴點點頭表示理解,拿起筆,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下了這個需求。
葉晴又繼續問道:「那你和這位朋友是什麼關係呢?對方是新娘還是新郎?」
設計一件衣服要考慮的因素有很多,所以設計師必須完全了解衣服所要出現的場合。
然而這話卻激怒了對方一般,女人冷了臉色,出言不遜:「你這麼喜歡了解別人的私事?」
這話讓葉晴懵了懵,她解釋:「你別誤會,只是我需要了解這些,為了設計出」
不等葉晴把話說完,對方便開口打斷了她,冷哼一聲道:「葉小姐,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有著混亂的私生活,大部分人只是正常交友而已。」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過分,葉晴也冷了臉色,不高興地道:「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可是對方完全不給葉晴留面子,繼續貶低她:「兄弟之間來回切換,真不知道你怎麼好意思的。」
這下葉晴是真的生氣了,她冷笑一聲,突然覺得完全沒必要給這種人留面子。
「這位小姐,我不過是問了一句你和新郎是什麼關係,你就這麼生氣,恐怕你們關係匪淺吧?難不成你是他的情人?」葉晴嘴角帶著淺淺微笑,一針見血道。
聽見這話,女人臉色愈發難看起來,死死瞪著葉晴,壘起袖子就要動手了。
就在這時,會客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兩人同時回頭看去,來人竟然是封星爵。
他長身而立,一隻手抄在口袋裡,一隻手拿著手機,目光森寒的看著葉晴對面那個女人。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女人立刻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她慌張地開口道:「封總……您怎麼會來這裡,我只是,只是為了讓葉小姐給我設計一件衣服。」
雖然不知道封星爵和葉晴之間關係如何,但是女人已經開始害怕了。
封星爵只是冷笑一聲,道:「既然是有求於人,你怎麼好意思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話語裡的責備之意毫無掩蓋,女人驚恐地看向他。
「對不起,封總,我知道錯了!」女人立刻識相地道歉,她可不想丟掉這份好工作。
然而封星爵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死心:「我們公司養不起你這樣的人,你被解僱了。」
話音一落,女人腳步虛浮地往後退了兩步,仿佛渾身沒有了力氣似的,難以置信,又無力改變。
這時,她轉頭看向一旁的葉晴,想伸手去拉她的褲腳求情,可是手指還沒碰到她的褲子,葉晴就被封星爵一把拽住胳膊,拉出了會客室。
會客室里只剩下女人一人,她一邊心如死灰一邊不解地看著遠去的兩人。
葉晴都已經和封月承傳出了那種醜聞,封總怎麼還會這麼護著她?
封星爵拉著葉晴進了電梯,徑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被拉著的葉晴還有點懵,這一切發展地太快了,她都來不及反應。
剛才在大門口的時候,他分明看到了她,卻還是對她一副漠然的樣子,跟她仿佛是陌生人。
這會兒怎麼還過來幫她出氣?
葉晴還沒想明白,就被拽進了封星爵的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封星爵就鬆開了手。
他雙手環胸,深邃的眼,泛著一抹探究和孤疑,看著眼前的葉晴。
葉晴讀懂了他的意思,解釋自己過來的目的:「我今天來是為了見客戶,就是剛才那個女人,沒想到,她會故意為難。」
封星爵沒有說話,眸光越發深邃,看得葉晴不自在地垂下頭。
「剛才,謝謝你了。」
如果他不來的話,她說不定要跟那個女人打起來。
她可不想平白無故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嘲諷。
而且,那女人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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