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小姐。」男人抱著頭,緊張地說道:「景怡小姐讓我們來的,讓我們把陸小姐帶回去……」
「用麻醉針帶我回去?」陸錦眠拔出樹上的針頭,冷著小臉,氣憤地看向男子。
「不敢、不敢傷害陸小姐。」男人看上去很慫,可能是被祁風打怕了,一直抱著頭瑟瑟發抖。
祁風收起棍子,轉頭看向陸錦眠,「眠眠,你沒事吧。」
「我沒事。」陸錦眠搖搖頭,抬起手腕看了看,剛剛往後躲的時候,手在山石上擦了一下,破了點皮。
這時那幾個男人互相看了看,抓住機會往山坡下狂奔。
祁風想要追,但是又擔心陸錦眠,只能折返回來。看到她手心上的傷,他皺起了眉,「傅陵川連他這些爛桃花都處理不好,讓我怎麼能安心離開濱海。」
陸錦眠也很惱火,一而再,再而三,景怡越來越過份。
「把手先包一下。」祁風掏出手帕,給她把手包好。
「謝了,我先回去。」陸錦眠撿起地上的馬鞭,轉身往山下走。
「你等等,我送你。你一個人,如果又遇到那些人怎麼辦?那些富家小姐沒良知的。」祁風大聲說道。
傅陵川騎著馬,慢慢出現在二人眼前,他的視線掃過二人,停在祁風臉上。
「你們在說什麼?剛剛是什麼人?」傅陵川沉聲問道。
「問景怡去。」陸錦眠冷笑:「記得讓她陪我的馬。」
「受傷了?」傅陵川從馬背下來,拉起她的手問道:「怎麼回事?」
「我說了,你問景怡去。」陸錦眠抽回手,冷著小臉說道:「一而再,再而三,簡直過份。讓她把馬賠給我。」
「景怡?」傅陵川轉身看向祁風。
「剛剛有三個人,傅總可以回去查一下。」祁風收起短棍,看向了陸錦眠:「我先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陸錦眠朝他點點頭,沒出聲。
苦肉計?陸錦眠就這樣和他重拾鄰居情了?
傅陵川忍著怒意,把陸錦眠抱起來放到馬背上。
「先回去,查清楚了我給你交代。」他沉聲道。
「我自己查。」陸錦眠冷著小臉說道。
傅陵川沒和她硬著來,陸錦眠脾氣上來的時候也挺倔,繞過去再撫順她的毛才是上策。
回到馬場,那些人還在說賽馬的事兒,杜驍贏了,正拿了瓶香檳要慶祝。看到二人拉長著臉回來,好笑地沖二人招手。
「怎麼,出去打了一架?馬呢?」
傅陵川下了馬,剛要抱陸錦眠,她自己滑下來了。
「真打架了?」杜驍看著兩個人的臉色,問道。
陸錦眠往前看,那群人此時也在看她和傅陵川,一副好奇八卦的樣子。
「馬跑了,我們回先回去。」陸錦眠說道。
「馬跑了?」杜戲放下香檳,驚訝地問道。
「我們先回。」傅陵川把韁繩丟給馴馬師,和幾人打了招呼。
「這是出什麼事了,馬怎麼跑了?」一群人圍到杜驍身邊,小聲問道。
「陸錦眠回去要受苦了吧?」又有人打趣。
杜驍挑眉,慢悠悠地說道:「打賭,我賭五塊錢,傅陵川要跪。」
「陸錦眠這麼火辣的嗎?」幾人來了興致,站在圍欄前,久久地看著那對遠去的人。
樊晴拿出手機看了看,放回口袋,走到餐檯前,倒了杯香檳,輕啜了一口。
「你搞的事?」樊航一走過來,拿起酒杯,盯著她的臉問道:「我警告你,我不管你幹什麼,若是敢影響到樊家,我對你不客氣。」
樊晴忍耐地看了他一眼,又喝了口酒:「少胡說,和我沒關係。還有,你是我大哥,要是我真出什麼事,你以為能置身事外?」
樊航一臉色沉了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威脅道:「你聽好了,你若有什麼事,我一定會毫不客氣地把你和你那個賤人媽媽一起丟出樊家。」
樊晴打小知道這個哥哥不喜歡她們母女,但這樣直接罵出來,還是第一次!
她掙開手,快步走到了一邊休息區,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遠遠的,只見傅陵川的車正在往外開,她多想現在身邊的人是傅陵川,哪怕對她只對對陸錦眠一半好,她也滿足了。
……
車上。
陸錦眠始終拉長著小臉,不肯和傅陵川說話。
「陸錦眠,你起碼得讓我弄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吧?」傅陵川想拉她的手,被她給躲開了。
「什麼也沒發生,就在那裡看了看風景。」陸錦眠擰了擰眉,往車窗外看。
林晉看了看後視鏡,及時關上了擋板。看他們吵架,比看他們親親更恐怖。尤其是陸錦眠現在脾氣也不小,兩個人真吵起來,能把車給掀翻了。
「好,看風景。」傅陵川點頭,環抱起雙臂,也不出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傅陵川突然就伸手過來,把她撈進了懷裡,強行拉著她的手看她的傷。
陸錦眠的小脾氣蹭地冒起來,握著拳就是不讓他看。
「你再動,我把你捆起來。」傅陵川把她摁在懷裡,幽暗的眸子盯住了她。
「你敢。」陸錦眠又用力掙了一下。
傅陵川也不和她多說,直接拽著她的衣擺往上拎,直到把她的一雙胳膊給束縛在頭頂上。
「傅陵川,你把衣服給我放下來……」陸錦眠的腦袋也悶在裡面了,很是惱火地掙紮起來。
「讓我看看手,別動。」傅陵川握著她的手腕,解開了那隻手帕,打開車窗丟了出去。
什麼髒東西的手帕,也敢往她手上系。
她的手心破了一塊皮,結了淺淺的血痂,還好不重。
陸錦眠終於把衣服給脫了下來,一張小臉在衣服里悶得通紅。
「傅陵川你怎麼敢對我用暴力!」陸錦眠握起拳頭就往他身上砸。
咚咚的兩聲……
在車裡面迴響。
傅陵川這點疼還是承受得起,壓根就不躲。
陸錦眠就是紙老虎,打了他兩拳頭,自己先心疼起來了,咬著嘴唇,氣咻咻地瞪他。
「苦肉計,我也會。」傅陵川揉了兩下被她打過的地方,抬眸看她。
「對,人家是苦肉計,就你睿智。」陸錦眠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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