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現在就帶我去!我要去現場!我要親眼見到她!」老爺子扶著病床,掙扎著要下床:「說不定她真的是我的外孫女!」
「您慢點。」老趙趕緊扶了翟老先生一把。
「不能慢,上回在體育館你就和她錯過了,若是這次再錯過,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和她相認。老趙你相信我,我有預感,就是她!」翟老先生用力扶住老趙的胳膊,激動地說道。
「您這麼激動,等下還沒見到她,又犯病了怎麼辦?」老趙推來輪椅,把他抱到輪椅上坐好。又拿來藥,先餵他吃下一顆。
翟老先生扶穩了輪椅扶手,深吸了一口氣:「今天一定要見到她。」
「好,我們走。」老趙推著翟老先生往門外走去。
「祁風現在在哪兒?」翟老先生問道:「別讓他知道我去酒店了,這小子不知道搞什麼鬼。」
「我想不出他騙你的理由,可又覺得他確實有點奇怪。「老趙想到在學院遇到祁風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陸小姐是您外孫女,對他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錢情利三收。」
「人心難猜,不猜了。」翟老先生堆滿褶皺的眼皮子耷下來,冷冷地說道:「若是確定他騙我,哼……」
「我明白。」老趙點頭,「真是辜負您的信任。」
「我找了這麼多年,終於要找到她了。」翟老先生眉頭緊鎖,小聲說道。
「陸小姐的父母,資料對不上啊。」……」老趙猶豫了一下,說道:「您還是冷靜一點。」
翟老先生心臟又開始痛,他打開藥瓶,又往嘴裡放了一顆藥。
「我外孫女,我不會認錯,一定是她。」他啞聲說道。
……
頒獎禮後是自助晚宴,給大家時間攀攀交情。陸錦眠抱著小雪貂去了洗手間,裝了一晚上的堅強,現在她難受得很,心臟疼,胃也難受,感覺有把火塞在胸腔裡頭,越燃越旺。
「陸錦眠,沒事的都過去了。」她小聲說道。
這時有人聊著天進來了,推開門,議論聲直撲耳朵。
「她爸爸害死那麼多人,沒想到搖身一變,她倒成了人美心善的好人了。」
「人家有傅陵川護著,怕什麼。在ks才有幾個錢,真是立牌坊的好手。」
「別說了……」
二人停下腳步,有些尷尬地看著洗手台前的陸錦眠。
小雪貂支起身子,朝兩個女人兇猛地呲起了牙。那兩個女人趕緊埋頭鑽進了格子間,沒敢多看陸錦眠一眼。
陸錦眠身體裡的火燒得更厲害了,她甚至感覺自己此刻就能燃燒起來,每一個微小的細胞,每一根細小的神經,全都升到了一百度高溫。
小雪貂兩隻爪子趴在她的胳膊上,輕輕地搖她。
陸錦眠扶著盥洗池慢慢地往裡面走,跌跌撞撞地進了最後一間格子間。小雪貂咯咯叫著跟著她跑了進去,一個勁兒的扒她的腿。
「找傅陵川去……」陸錦眠用力咬了咬唇,一屁股跌坐在了馬桶上。她的包和外套都在傅陵川那兒,他在外在等著。
小雪貂轉身就跑,像一道白色的閃電,衝到了外面。可是門是關著的,它打不開門,於是一雙小爪子在上面用力地撓。
「你們去幫我的小貂開開門,拜託。」她拍了兩下格子間的牆,找先前進來的女人幫忙。
那邊的女人遲疑了一下,才回道:「好的。」
過了會兒,門打開的聲音響了起來。
陸錦眠難受得縮成了一團!她這是第三次發作了,居然是外面公眾場合發作!若不是自己剛好在衛生間,是在大廳里發作的話,那她還真不用見人了!
極致的需求在她體內徹底爆發!她抓心撓肺地癢,身體燙得一直在微微地抖。
她一定是生病了,怎麼會這樣,好難受,好想要傅陵川現在就進來……
陸錦眠不能等了,她扶著牆站起來,慢慢往外走。雪嫩的臉頰已經染成了緋色,覆著一層薄汗,一雙纖細的腿不自覺地用力並著……
這樣子走出去,被人看到怎麼辦?
突然,門被打開了。
她睜了睜朦朧的眼睛,直接撲到了來人的懷裡,小手拉著他的襯衣,嘶啦一聲,從領扣一直撕到了最底下的扣子。
她扁了扁小嘴,又去扯他的皮帶。
面前的人已經驚呆了,雙手僵硬地抬在半空,看著陸錦眠失焦的雙目,喉結用力沉了一下。
「祁風,滾開!」傅陵川牽著雪貂大步進來了,看到眼前的一幕,俊臉瞬間變得鐵青。他抓著祁風的衣領,把他使勁地甩到牆上。
祁風沒有反抗,他臉色脹紅,艱難地把視線從陸錦眠身上轉開。
「傅陵川,我真的生病了,你摸這兒……」陸錦眠拉起他的手,直接往身上放。
傅陵川收回手時,滿掌都是甜膩。
他眸色沉了沉,轉過頭,盯著祁風,冷聲道:「出去。」
「她生病了。」祁風咬牙,逼視著傅陵川的眼睛:「送她去醫院。」
「祁風,不要仗著她念舊情就膽大妄為,我廢掉你,輕而易舉。滾!」傅陵川把陸錦眠攬進懷裡,冷銳的眼神直刺祁風。
祁風咬咬牙,轉身往外走。
「傅陵川,我病了你還凶我,嗚嗚……」陸錦眠哭了起來,拉起他的手又往裙子裡放:「你給我治好!」
「沒有凶你,乖,我們先出去。」傅陵川抱緊她,小聲哄道:「在這裡不舒服對不對?我們回去,慢慢來。」
「慢不了,生病就要治,不治就會死。」陸錦眠踮起腳尖去咬他的喉結。
「回去了。」傅陵川脫下外套,把她包緊,攔腰抱起。
這種情況他也無法判斷原因,要麼是中招,要麼是真的生病。可哪會有人得這樣的病?他甚至想到了那針長效藥,是不是那一針的副作用?
他抱著陸錦眠出了門,祁風就守在門口,見二人要往電梯去,馬上攔住了他。
「那邊人太多了,走樓梯。」
傅陵川往前看了看,轉身往樓梯走。小雪貂跑過來,一路追著傅陵川的腳步,細金鍊子在台階上咣咣地拖出一路響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