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麼事兒!」
對於簡安的自來熟,秦河一點也沒留情面,而且為了讓簡安能更加清楚地搞明白狀況,秦河把雲朵從櫃檯後面拉出來,親密地攬著雲朵的腰。
如果是以往,雲朵肯定直接推開秦河了。
此時此刻,這樣的親密雖然依然讓她不自在,可是她卻沒有推開秦河,甚至還不由自主地往秦河身邊靠了靠。
兩廂的親密仿佛對峙一般。
陰鬱在簡安臉上轉瞬即逝,隨即她撒嬌一般地看向覃窕:「阿姨……」
結婚的當下雲朵就想到了日後的離婚,所以雲朵從來沒考慮過所謂的婆媳關係。
可是現在,雲朵有點開始擔心覃窕的態度了。
「簡安,我很高興你來看我,吃飯再找機會吧,今天不合適。」
見覃窕說這話的同時趁勢抽出了被簡安緊緊挽著的手,雲朵頓時鬆了口氣。
「也對,是我有點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簡安佯裝不在意地自嘲了一句鬆開了覃窕的手。
其實比起在食堂吃飯,雲朵覺得在家吃比較好。
於是出了招待所,雲朵掙開緊緊攬著她的秦河:「秦河,你先和……媽一起回家吧,我去打飯,你和媽也好久沒見了,食堂亂糟糟的,說話不方便。」
說完雲朵意識到第一次見婆婆,讓婆婆吃食堂似乎不太好,就多解釋了一句:「本來該是我和秦河做飯的,但是因為沒有準備,買菜來不及了……」
「一家人哪有那麼多講究,你先去吧。」秦河沒等母親說話,先安撫雲朵。
而且他也想先找個機會單獨和母親說說話,問清楚她怎麼、為什麼來。
雲朵自然明白秦河的意思,就沒繼續解釋:「阿姨……媽,你有什麼不吃的嗎?」
「我不挑食。」
往食堂去的這一路上,雲朵都在想待會兒怎麼和秦河的母親說話,直到被簡安給攔住了。
收斂好情緒,平靜地看著簡安,雲朵問:「有事兒?」
「見到了秦河的母親,你覺得你和秦河你們之間的差別大嗎?」
「不管差別多大,那都是我和秦河之間的事兒,倒是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也是結了婚有愛人的人,你對別人的婆婆那麼上心,你自己的婆婆知道嗎?」
之前面對劉青的時候,雲朵或多或少還是會有點愧疚,畢竟一開始,她沒和劉青說她和秦河之間的關係。
可是簡安……雲朵可沒那麼多顧慮。
見簡安似乎要惱羞成怒了,雲朵又說:「你想當破鞋,也要問問秦河的母親會不會接受一個二婚而且還是破鞋的女人當她的兒媳婦。」
撂狠話嗎,雲朵不僅會說,而且還能既接地氣又侮辱人。
「我早晚要和萬文盛離婚的。」
雲朵轉身:「你和萬文盛怎麼樣和我沒關係,不過看你這麼想當破鞋,我會一直和秦河好好的。」
為了氣人脫口而出的話,說完之後雲朵也愣住了,她被「一直」驚到了。
抱著從食堂打好的飯到了門口,雲朵張口要叫秦河,因為飯盒太熱了,話到了嘴邊的同時聽到屋裡的爭執聲。
「我沒有想干涉你的婚姻!」
飯盒燙,實在是有點拿不住,可是聽著覃窕這話,雲朵也知道這會兒進去不合適。
於是小心把飯盒先放到窗台上,她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靜靜地等著。
「你還說你沒幹涉?我都不知道你來了,但是簡安卻知道!」
「如果不是簡安,我還不知道,那雲朵曾經……」
「是我娶媳婦,和你沒關係。」
「我並不是那麼狹隘的人,那雲朵之前怎麼樣,那都是以前,我不會去戳別人的痛處,但是秦河,結婚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現在看起來一切如常,你想過以後沒有?」
「我們現在很好,以後也會很好!」
「聽簡安說,那雲朵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還是弟弟,一出生就……你就不怕以後你和雲朵有孩子了,也遺傳了……」
「聽簡安說,聽簡安說……媽,你什麼時候這麼人云亦云了!」
「我不是人云亦云,是心疼簡安,親生父母從小就沒了,當初你在插隊的時候,你們倆的關係不錯,我以為我能不負她母親……誰知道你……
你不喜歡簡安,不和她結婚也沒關係,畢竟當初雙方父母的話更多的戲言,可是你結婚找妻子至少要找一個……說得過去的吧,就算是不提那雲朵以前,就說她現在,介紹信上的字她估計都認不全……」
「那是你的名字里的字生僻,滿大街的衛紅、衛國的,你非要叫……」
「秦河!」
「啪」的一聲,覃窕沒忍住一巴掌打到了秦河臉上。
聽到這裡,雲朵心裡五味雜陳,她覺得不能讓秦河和他母親繼續吵下去了。
結果她剛轉身,秦河也拉開門要出去,兩人面面相覷。
很快秦河就反應過來了:「雲朵?你剛才……」
雲朵卻覺得沒必要把話說得太直白,讓本就糟糕的氣氛更加不堪,於是就沒吭聲,拿起剛才放在窗台上的飯盒。
進屋看到覃窕不自在的樣子,雲朵笑了笑,沒事兒人一樣:「媽,吃飯吧,也不知道你都喜歡吃什麼,就有什麼打了什麼。」
雖然誰也沒提剛才的爭執,可是覃窕心知肚明,雲朵聽到了,更不要說秦河臉上被她打的手指印還在呢。
「雲朵,剛才我和秦河的話你聽到了吧?」
雖然覃窕剛才和秦河說的那些話是難聽,可是卻也事實,雲朵沒打算逃避。
「聽到了,其實我和秦河……」
她的話被秦河放筷子「啪」的聲音給打斷了,只見秦河放下筷子之後去了裡屋。
很快秦河就出來了。
再然後雲朵那條項鍊被擺在了桌子上。
雲朵不明所以地看著秦河。
「這是?」覃窕先於雲朵問出了她的疑問。
「看看認識嗎?」秦河手指瞧著桌面問。
覃窕拿起項鍊仔細看了看,之後驚訝極了:「這項鍊怎麼在你這兒?不是該簡安拿著的嗎?」
因為覃窕的話,雲朵想起了剛才她和秦河爭執的話,再結合之前簡平的說辭,雲朵似乎明白了什麼。
秦河嗤了一聲,回母親:「簡安?誰和你說這東西該是簡安拿著的,這一直都是雲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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