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也是個女人嗎？

  謝琛跟望舒曾經因為一個女人結仇的？

  謝琛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到慕千雪的耳朵里「那個女人，你既然那麼喜歡，現在為什麼又跟截然不同的謝菲菲在一起？你到底是喜歡那個女人，還是當時的你自己，望舒，你想明白，我們之間不一定要有仇恨。」

  懷柔政策，慕千雪都聽出來了，望舒自然不會聽不出來。

  他只是冷笑「與其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救你女人。」

  慕千雪連忙開口「謝琛，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他根本不敢動我！」

  她忽然就不想讓謝琛犯險了，望舒看起來實在是太瘋了，不是個正常人。

  這麼記仇的一個人，他能做到的遠比陶好等人更加可惡。 🄼

  「不敢？」

  幾乎是一瞬間，慕千雪就發出了尖叫，又趕緊忍住，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望舒甩了甩手，語調陰狠「謝琛，懂了嗎？你覺得我敢不敢呢？」

  謝琛的語調也瞬間就變了「你再碰她，我不僅不會過去，還會讓人去把那個女人的墳給炸了，還有謝菲菲，你連她也要失去？」

  「各退一步，你單槍匹馬地過來，我不碰她。」

  「行。」

  二十分鐘後，謝琛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彼時慕千雪臉上多的一個巴掌印已經淡了很多，謝琛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到瞭望舒的身上。

  他朝地上扔去了一把刀「望舒，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兩個人解決，決鬥一場？」

  望舒坐在那沒說話，方才的老大已經開口了「我們老大到了這，還要跟你打架？單打獨鬥？你在發什麼瘋？」

  慕千雪咳嗽了兩聲，反口諷刺「你老大還沒說話，你這個裝老大的倒是說得快，你的意思是害怕你老大打不過謝琛？」

  「放屁！我們老大最厲害，怎麼可能打不過！」

  「那你還在說什麼？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安靜的破爛房間裡忽然響起一陣掌聲，抬眸看去，是望舒。

  她盯著望舒的眼睛看，沒有等望舒開口就先問「你對謝菲菲是真心的嗎？」

  望舒那到了喉嚨間的誇獎一下子哽住了，謝菲菲

  他眼底划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說愛不是愛，說恨不是恨，更像漠然。

  慕千雪為自己的這個感覺而感到心慌和淒涼，如果說望舒對謝菲菲是漠然，那對謝菲菲來說也太過殘忍了。

  她是看到過謝菲菲的眼神的，謝菲菲提到望舒的時候，眼睛裡是滿滿的星光。

  「你不愛謝菲菲，但是謝菲菲愛你，你會感到愧疚嗎？你只是玩弄她的感情。」

  望舒恢復了面無表情，戴著手套的手中把玩著一把漆黑的槍，手掌一托就把槍梭懟了進去，再抬眸，寒光十足「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你心虛了。」慕千雪沒有一點怯弱的意思「你對她還是有愧疚的，可只是愧疚怎麼行？一個女人在向你索要愛情，你給愧疚，或許你還能記得你失憶的時候，是謝菲菲在陪伴你，照顧你嗎？還是說你已經不記得了？」

  望舒光速回答「不記得了。」

  慕千雪明白他記得，他也明白他記得。

  記得那個時候他傻乎乎地像個孩子，而謝菲菲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謝菲菲的溫柔他能記一輩子，不會忘記的，怎麼可能忘記。

  那是他認為，他這一生中最美好，最溫暖的一段時光。

  但他一直是個很理智的人，既然老天爺讓他清醒過來，那段時間就不能沉淪，沉淪在裡面只會死得更快，國外的組織是不會放過他的。

  把謝菲菲放在身邊，已經是他的心軟和她的胡攪蠻纏混在一起才發生的事情。

  但謝菲菲居然敢壞他的事情，女人果然是最大的麻煩，當初就應該掐死她。

  只是他為什麼再次心軟了？

  望舒想到前天晚上被他掐得軟成一團泥倒在地上的謝菲菲，心臟一陣收縮的疼，看她受傷他已經會疼了，這完全違背了之前組織對他的訓練灌輸。

  組織要他不當人，她要他當人，真可笑，又可憐。

  他這樣的人，真的配嗎？

  「謝琛。」

  望舒笑了笑「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你要什麼都能得到，反正你今天必死無疑了，不如跟我交代一下，你覺得你的人生有什麼遺憾嗎？」

  慕千雪莫名覺得，眼前的望舒給她一種，他才是那個要交代人生遺憾的人，他好像千瘡百孔，好像並不開心。

  壞人做壞事也會不開心嗎？

  謝琛的眼角餘光里都是慕千雪，生怕她因為說錯一句話而發生一點什麼事情。

  其實私心裡，他是怪她的，但沒辦法，這是他選的女人，自己的女人是需要自己寵的。

  他轉而回應望舒的話「遺憾嗎？有，第一個就是我的病，慕千雪常常說我不應該那麼依賴她，不應該想要控制她，不應該把她看作所有，她把這個稱之為病，我覺得這不是病，你覺得是嗎？」

  望舒唔了一聲「我修過醫學，這不算病，但你離開她會死嗎？」

  謝琛「會生不如死。」

  望舒「那你確實有病。」

  謝琛「」

  望舒「對沒有愛情就要死，你不是有病是什麼？」

  在一旁一直沒吭聲的胖子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神情猶豫地拿給瞭望舒，望舒接完電話後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隨即他站起來，將手中的槍扔掉，揮拳朝謝琛打去。

  謝琛時刻防備著，接下這一招，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可開交。

  慕千雪看的眼花繚亂，忍不住喊停，但是這並不是幾聲喊叫能解決的。

  謝琛也不像是意氣用事的人，他不該是一個人過來的，所以結局的關鍵到底在哪裡？

  她猛地看向胖子「剛剛是誰打過來的電話？」

  胖子跟瞭望舒多年，對望舒的感情早就比對組織更深了，他想了想，蹲下來小聲跟慕千雪解釋。

  「組織給老大施壓，你你能幫老大嗎？老大中毒了。」

  「中毒？什麼毒？還有你說的組織是什麼？你們現在是有人監視的？」

  「嗯反正，反正你能不能救吧，能的話我冒著被老大殺的危險給你往外面通信的機會，不能的話我們就一起死算了。」

  這話說得，慕千雪沒法接。

  除了說能，難道她還能說不能？

  她還是真切地想了幾分鐘，隨即點頭「可以，你偷偷給我撥個電話，告訴她，我需要幫助，讓她按照我說的去做。」

  胖子聽完就瞪大了眼睛「我讓你救我們老大，不是讓你逼死他！」

  他瞪眼睛，她也瞪「豬腦子，你現在求我幫忙就按照我說的辦，快去！」

  「不聽我的你還有其他辦法，對嗎？」

  胖子「沒」

  「那你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