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你指的是誰?」慕寒月單打獨鬥多了壓根不知道自己也是有盟友的人。
「陶好,你手中不是有她的把柄嗎?」
「你要我利用她?上次利用過一次,她真的還會答應我嗎?」
「這個要看你的本事了,而且現在她的情況很不好,可以說是內憂外患,權利也被架空,稍微點一點就會起火。」
「我懂了。」
慕寒月轉身走了沒兩步,又停下:「阿成他不會再插手了,我也算變相幫了你,所以我要你不能動他。」
面具人似笑非笑了一聲:「你喜歡上他了?」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心比天高的慕家千金,喜歡上一個保鏢?你不喜歡謝琛了?」
慕寒月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心裡的答案,她自己知道就已經很難為情了,剖析給別人,無異於火上澆油。
慕寒月一走,阿成就從轉角走了出來。
「原來是你。」
「呵,我親愛的弟弟,終於讓我找到你了,你卻還是那副死樣子,難道說,你真的就願意一輩子當個保鏢?」
阿成陰沉著臉,抬手拽住了男人的衣領:「我不會到薛家去跟你搶,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面具男是明城薛家的人,家中在軍中也很有威望,是真正的紅三代。
而阿成,也就是薛成,他不是什麼普通的家庭,他是薛家在外面的私生子。
私生子的名聲並不好聽,他也沒打算回到那個冷血的薛家,可即便如此,這個瘋子還是要把他給扯進來。
薛寅笑的格外變態:「你一天不死,我就一天都擔心,懂嗎?」
「你真是個瘋子!」
「我親愛的弟弟,以後你會知道,瘋子給你的禮物,才是最好的。」
阿成揮拳就朝著人打,薛寅臉上掛著上癮的笑,同時揮拳。
兩人的拳頭撞到一起,皮肉撞擊的悶響,帶給薛寅的是極致的痛快。
他眼底划過一抹嗜血的光芒:「真的是很久了,我期待很久了!」
你來我往,拳拳到肉,兩人誰也不是誰的對手,互相臉上都掛了彩,卻都互相不服對方,甚至隱隱有種找到了較量的快感。
整整打了一個小時,兩人都筋疲力盡地倒在地上。
薛寅的手下走出來,準備幫忙的時候,薛寅睜開眼睛,眼底帶著寒意:「別動他。」
薛家的人,不管是什麼身份,只有他薛家的人能教訓。
他這次來也不是為了除掉薛成,而是為了來把他帶回去。
祖父彌留之際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薛家團圓,他不會讓祖父失望的。
「薛成,這薛家,你要是不回,那個慕寒月,我會弄死她,你懂的。」
阿成靜靜地躺在那裡,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唯獨在聽到慕寒月的消息時,狠狠地震了下:「你敢!」
「我敢不敢,你知道,不用耍嘴皮子功夫,好好想想吧,她那個瘋女人,可不是你能操控得了的,救不救,你也自己掂量一下。」
慕寒月果然去找了陶好,威逼利誘,最後挨了陶好一巴掌,放了狠話,走了。
陶好一個人跌坐在床前的地毯上,緩緩的抱住自己。
很冷,冷到了極點。
陶家剝奪了她在公司的權利和職位,現在表哥一個人一手遮天,謝琛那邊又因為慕千雪的事情時常給她壓力,她連續去了三四家公司,沒有一家願意要。
她知道,謝琛想要封殺一個人,有多輕鬆。
她從前在意的男人這樣對她,現在在意的男人也同樣惡劣可惡。
舟飛白已經為了慕千雪的事情很久都沒有理她了,甚至圍了躲她,他現在都不在帝都。
真可笑,他以為他是什麼香餑餑嗎?
他以為她陶好要賴著他嗎?
不過就是個替身,拽什麼拽?
在這樣憤憤不平的怨念之下,她又卻忍不住的撲到床上,把枕頭蹂躪,委屈的哭了起來。
哭聲嗚咽,像貓叫一般。
哭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照鏡子,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
可愛是可愛,但更多的是兇惡發冷。
哭也哭過了,該做的事情就不能再停下來。
反正她現在也沒什麼不能失去的了。
她最愛的事業沒有了,愛人也沒有了,她要是還能讓慕千雪那個賤人好過,那她就不是她了!
還有慕寒月,她以為她算個什麼東西?幾次三番的來威脅?
等解決了慕千雪,她就讓慕寒月知道,什麼叫做人間地獄。
陶好這麼多年在謝氏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的,她的暗線人手並不少。
「陶小姐,你說的曉涵秘書,她現在格外受謝總的信任,但我同時也發現,她最近有些古怪。」
「古怪?」
「對,她從前下班都是直接回家的,最近卻頻繁跟著人去酒吧,去了酒吧之後卻又不見人影,不知道去了哪裡,等到走的時候人才冒出來。」
作為專業的暗線,他關注所有謝琛身邊的人關注的格外仔細。
陶好若有所思:「我知道了,安排我和她見面,我需要她幫我做一件事,你也要參與。」
「是,陶小姐當年的恩情,我一輩子也還不起,陶小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在某些人眼裡不值一提的恩情,卻也是另一個人願意用一輩子去償還的東西。
慕千雪就是出了個門,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綁架了。
身上被麻繩捆著,一動也不能動,渾身疲軟無力,像是中了什麼藥。
她皺著眉頭打量周圍,是個破敗的山洞一樣的地上。
她在山上,可她為什麼會在山上,她明明記得,她在昏迷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曉涵。
「曉涵?是你嗎?」
「不是她,是我。」隨著一道聲音響起,陶好緩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臂間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另一隻手上,則是一把寒光泠泠的刀。
匕首把玩在她纖白柔軟的掌心,顯得格外的不相配,但她的動作又格外的熟練。
慕千雪壓住內心的慌亂,表面上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泄露:「陶好,你用這種方式請我過來,看來下的心血不少。」
「心血?你要是這麼說的話,也算吧。」
陶好走到她面前,蹲下來,電腦放在一邊,用匕首的刀片拍在慕千雪的臉上,神情冰冷玩味。
「畢竟你要是現在不說,以後也沒機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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